她可以將暗戀的心增藏在心裡,可以靜靜看著他,便感到心滿意足,可是,當分離的時刻到了,她還是感到不捨……
「我也有錯。」夏英豪接進,忽然間,他也詞窮了。
回來的這一路上,他刻意開得很慢,無非就是希望兩人不要那麼快分開,也因此他一個話題換過一個話題,像永遠聊不完似的。
天曉得,在這些話語的背後,拄著他對她的深深著迷。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自從大學時代交過兩任女朋友後,他的生活便被工作佔滿,忙著交際應酬,忙著跟公司的營業數字搏鬥,在這麼久的時間裡,他都快忘了心動的感覺。
而今天它重新到來,不由自主的,他已愛戀上她。
現在,他怎麼捨得跟她分開呢?
「那……我下車了。」縱然再不捨,還是得離開。
「晚……晚安。」此話一出,夏英豪真想撕爛自己的嘴,他最想說出的話其實是——別走!
「你自己路上小心。」下車後,韓雨音站在窗邊交代。
「我知道。」
「那……再見」
他笑容可掬。「再見。」
「再見。」
「再見。」
可兩個人卻像兩座大雕像似地定在原地,誰也沒行動,除了一再重複的道別話之外,便是一徑地衝著對方猛揮手。猛傻笑,活像兩個大白癡。
怎麼辦?這樣揮手下去不是辦法,要不……
「前幾天我剛買了新的花茶,你要不要先嘗嘗鮮,然後再走?」
韓雨音碰運氣的提議,不敢肯定他願意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
「好啊!」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爽快答應了,將車子停妥,立刻下車。
此時別說花茶了,哪怕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也照樣能吸引他下車!
上樓後,看到室內一片漆黑,讓他們意識到屋內沒人在。
孤男尊女,氣氛變得有點怪,韓雨音連忙出聲。「我妹好像不在,她就是這樣,越晚精神越好。」
這樣了無聲響的環境,容易令人心猿意馬。
「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默契十足地,夏英豪也尷尬地清著喉嚨,視線東敦西蕩不敢看她,就怕一不小心失控,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擁住她,畢竟埋藏八年的情感,此刻已達頂點。
「你怎麼把自己說得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不然你玩得動嗎?」他的視線還在四處兜轉,她的心也還在狂跳,這種氣氛真的很難讓人集中精神。
「你隨便坐,我去泡茶。」換上拖鞋,來不及回答他的話題,她匆匆走進廚房。
進了廚房,她霎時全身無力,整個人靠著牆深呼吸。
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失控,分離的不捨、重新甦醒的舊9情,種種情緒都強烈的迴盪在她心中,讓她突然想做一件可能是最瘋狂的事——
吻他!
深深的投入他的懷裡!
韓雨音紅著臉,靠著牆不知該不該放膽去愛?
同一時間,在客廳的夏英豪則不斷地告誡自己。「別鬧了,你又不是猴急的十八歲,怎麼會如此心浮氣躁呢?」心跳亂了、脈搏亂了,就連呼吸也亂了。「就算這裡有舒服的沙發有柔和的燈光,加上有晚歸的家人,可是……可惡!」
他又想到哪去了?
咒罵自己一句,他有些惱火地坐人沙發,理性戰勝獸性——僅一秒鐘!
罷了!敢恨就要敢愛,他是捨不得跟她分開,怎麼樣?!
猛地起身,念頭急轉直下,他突然氣勢驚人地直直越5客廳,穿過飯廳,揮開米白色的門簾,一臉嚴肅地許在她面前。
「今晚我不回去了!」
韓雨音愣住,瞪圓了眼睛呆望他。
「我要留下。」
他重申,大掌撫向她的臉龐,深情地凝視著她,侵略性的一吻立刻烙下,轉瞬之間,他已將她吻得纏綿不休,還彷彿永遠都不夠似的,一再素求。
韓雨音的後頸被他緊緊按著,即使已經到了幾乎無法咄息的地步,仍無法控制地迎合他灼熱的唇,雙手摟住他的腰,隨著他的動作,任憑他將自己的襯衫脫掉,甩在地上。
她沒想到他的感受會和她一模一樣,她是如此希望能這樣緊擁著彼此,能留下他,讓她有機會細緻他的心跳聲。
「房間在哪裡?」
他著迷的吻吮她的橋後,將她整個人壓靠在牆上,唯有如此才能更拉近彼此的距離。
「那邊!」
她配合的指了方向給他,當他密密麻麻的吻不斷落在她頸間時,她已不禁嬌吟出聲。
夏英豪步伐混亂地抱著地往用房外走,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許躁進,但她的魅力遠超過他所能想像,教他昏了頭。
他的身體著了火地需要她,他記下西裝外套,隨意丟棄在地,隨即再度分開她的唇,雙手牢牢捧住她的臉龐,深深吻著她。
他們一邊纏吻,一邊脫掉彼此的衣服。
到她房間才不過幾步路的臣離,他們硬是花了數分鐘才抵達。
而後,他們折騰了半天終於躺上床鋪,夏英豪讓她平躺在自己的身下。
他深情地凝視著身下的她,轉為非常有耐性的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鼻尖,以及唇瓣,最後,緩緩帶領她進入目眩神迷的領域……
***
展田的粑眼光華灑落在凌亂的被褥上,描繪出兩人相擁的身影。
笑意浮上唇角,夏英豪眷戀地看著懷裡的人兒,忍不住輕輕姑吻她來著寸線的粉肩。
多不可思議的一晚,有過高中的那段慘痛經驗,他根本不敢想像兩人會在一起,但是,想不到奇跡就這樣發生了…
「從今天起,每天的每個早晨,我都要像現在這樣吻醒你。」
他知道她醒了,暈紅的雙頰洩矚了她裝睡的意圖。
韓雨音睜開眼,四道:「每晚?怎麼可能?」
和他肩並肩躺在一塊兒的景象,令她臉頰發燙、心跳躁動,她本想用裝睡來掩飾過去,沒想到輕而易舉便被他識破了。
「沒辦法,誰教有人愛我在心口難開,而且一瞞就足足瞞了八年那麼久。」他牽起她的手,輕輕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