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誘情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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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清代官吏的病態生活之一——狎「像姑」!

  狎,意為「嫖」。狎像姑,便是嫖像姑的意思。

  「像姑」即是男妓,因相貌清秀,酷似姑娘,故稱「像姑」。多為年少者,出色者多在二十歲以下,稱為變童、優童、歌童等。

  像姑的賣身處所,古代謂為「像姑堂子」,其待客內容有侑酒、唱曲、談詩論畫、賣身等,京師著名的像姑堂子在韓家潭、櫻桃斜街、陝西巷等處,都是京官士大夫出沒之地。

  清代法律規定,官吏不許狎女妓,如有官吏暗中召妓侑酒被巡城御史查到,必受嚴厲處罰,但狎男妓就可以通融。在這樣怪異的風氣下,狎像姑的風氣便在清代官員間興起,王公、貝子、貝勒逛像姑堂子,來得冠冕堂皇,去得明目張膽!

  第一章

  清初滿族與蒙古族一樣,自古即為驍勇善戰的民族,宗室王公及其子弟,自小在戰爭風雨中長大,如:多爾袞、多鐸、豪格等人,都是十幾歲就隨從父兄征戰沙場。其間亦湧現如代善、阿濟格、阿巴泰等叱吒疆場的猛將。

  入關前,王公們統率八旗勁旅,在與明朝、朝鮮及蒙古多年征戰中,屢建戰功。入關後統一全國的戰役中,仍以宗王貝勒為主要統率,而其中出任大將軍的宗室王公所領軍隊是出征主力,所建功業也以他們最多。

  康熙年間,多羅貝勒·淇*統領大軍,驅除准部出藏,中止該部對西藏黃教的控制,護送新立的呼畢勒汗入藏,打擊准部,穩定了清朝對西藏的統治。

  正白旗宗室,多羅貝勒.淇*始冊封為——武喜郡王。

  ***

  初秋的北京市街上,一大票小販與人潮,趁著晴朗好天氣出來活動遊走,沿途熱鬧非凡,洋溢著一片好氣象。

  「爺,我渴死了啦,背酸死了啦,能否請您行行好,找間客棧休息休息?」年約十八的白瘦小哥嘟著嘴兒一路囉唆。

  「一個時辰前,你才說過同樣的話,忍著點吧。」淇*說了幾句,雙腿輕踢馬腹,繼續往前行。

  「但現在是一個時辰『後』。」小卓子接道。「我真的累了,休息一下嘛,反正咱們已經到京城,不差這些時候。」不過是喝口茶,歇歇腳,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不用遊說了,午時以前我們得到達富來客棧,屆時你愛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淇*絲毫不退讓。

  他是守信之人,既然與人約好午時在客棧見面,他便不會遲到。再說對方是他的至友——歌玄貝勒,衝著這點他更不能失約。

  「真不懂你,不過是個男人,也值得你這樣馬不停蹄地從西藏趕回京城。」小卓子唉聲歎氣,彎腰駝背地驅馬跟上前。「吶,會情人從沒見你這麼勤勞過!」他補上一句。

  君子之交淡如水,偏他的主子不同一般人,視友情更重於愛情,對男人比對女人好。因為這個原因,使他幾年來一直飽受蜚言纏身之苦,走到哪裡都有人說他不喜歡女人。

  當然,造謠者正是那些惡女。

  惡性循環下,貝勒爺愈來愈厭惡長舌女,到最後乾脆女人一靠近他就擺出一張臭臉,女人亦越來越怕他。幾年下來他已惡名昭彰,從京城到西藏,再從西藏到京城,凡關於他的傳言,沒有一句能聽的!

  淇*輕勒韁繩放緩速度,讓推著乾草車的老人家先行通過。「被女人騷擾是我最受不了的。」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你可是咱們家傳宗接代的唯一人選,我的老太爺。」小卓子疲累地提醒他,心裡則嘀咕他沒同情心,說不休息就真的不休息,死老古板一個!

  「你在罵我?」

  「咦?」小卓子一聽,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急急忙忙說:「你……你……你別冤枉人!我……我……我哪有?」別說笑了,他怎可能聽得見他的心聲!

  淇*笑了。「我想也是,你的膽子不就豆子般大小,還沒那膽量。」

  「你這是哪門子的鬼話!」

  他的主子就是有這種本領,要嘛硬梆梆一張木頭臉,要嘛就語出驚人,盡說些令人無法招架的鬼話,真不知他的腦筋在想些什麼。

  就連老夫人也對她這兒子頻頻搖頭,認為他只有在沙場上時才是正常人。言下之意,平常時日,他都不太正常。

  小卓子雙肩一垂,有氣無力地道:「爺,我看等你跟歌玄貝勒會見之後,不如趁便在城裡找個什麼格格、小姐的帶回西藏成親,省得到處有人非議你有斷袖之癖。」

  「不。」

  「不?」小卓子愣了楞。「我的好主子,你可知道那些蜚言蜚語有多難聽嗎?不只是西藏,就連咱們腳下的北京城也是鬼話連篇,你總得找機會澄清誤會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必多費唇舌?」淇*微帶邪氣,低沉的嗓音中充滿極度的不可一世。

  小卓子兩眼幾乎翻白。「你已經白布被染成黑布,再不澄清的話,我保證你這一輩子過定和尚般的生活,絕對沒有女人敢嫁給你。」她們又不是瘋了!

  「那又如何?」淇*問得不慍不火。

  小卓子心臟快沒力了。「你不懂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真會愛上男人,屆時咱們郡王府的名聲就完蛋了!完、蛋了!」他光想就覺得青天霹靂。

  「危言聳聽!」

  「啊,好痛——」小卓子冷不防地頭頂挨了他一記響掌,打得他頭昏眼花,牙齒格格作響。

  淇*道貌岸然地收回手指,不苟言笑的表情又重回他的面龐,他嚴肅道:「別異想天開,我不成親是因為沒有成親的理由,一旦有了理由,情況自然會不同。」

  「早說嘛!」小卓子揉著頭頂的腫包,苦著臉說道。

  淇*輕瞟他一眼,抿了抿陽剛的唇線,不再多說一語便揚長而去。

  「搞清楚我是為了你好耶!真是好心被雷劈!」

  小卓子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埋怨著,身心俱疲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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