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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南募見她想不出所以然,主動解答道:「是我救你的。」

  「你救了我?」

  「是啊,費了我不少心力。」

  他嘴角漾起笑意,一臉「快點感激我」的痞子相,根本無法引起玉桐任何感恩之情,倒是讓她晴天霹靂地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這件雪白綢衣、綢褲、甚至抹胸——統統不是她的!

  來不及進一步追問,她已經先縮到床角去,緊張地偷瞄他問:「那……我的衣服也是你換的嘍?」

  南募望著她,迷失在她羞慚的可愛臉龐上,低沉道:「這房裡有其他人嗎?」

  換言之——正確答案,正是他親自動手換的!

  一股羞憤襲上來,玉桐兩頰火紅,極度憤懣。她想罵他,罵他不要臉、罵他乘人之危、不知羞恥!但另一方面,因為他同時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使她根本不能開口。

  掙扎過後,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多謝你的照顧,我回去子!」

  再睜開眼時,她迅速跳下床,想速速逃離這令人又羞又氣的尷尬場面。

  不料南募長臂一伸,竟攔住她的去路,將她困在花梨木大床上不許她走。

  他道:「留下來,你受了風寒,體溫有些高。」語畢,還親暱地用自己的額頭去貼碰她的額頭,測量她的體溫。「糟,現在的體溫比剛才更高了。」

  當然更高了,因為她已經羞得快冒火了。

  「走開!」

  玉桐猛然回神,出手推他,整個人從床畔站起身,沒想到這時候,卻意外看見擺放在束腰桌上的長劍。

  霎時,她呆住。「這把劍不就是雲……」

  「我的。」南募忽而打斷她道。

  她瞇眼狐疑回望。「你的?!」

  「正是。」他淡淡地笑。

  玉桐頓時說不出話來,僅是眼底帶著一絲狐疑,一徑地望向他的眸子。在這樣近距離的注視下,她清楚看見他眼裡閃著詭詐的火光,而在那深處則散發著一股野性。這邪美的瞳眸,綿密的睫毛……

  怎麼看都像在死巷裡凝視著她的那雙眼睛!

  專注瞪著他,她突地說道:「快點威脅我。?

  南募好笑的回視她。「威脅你?」

  「對,威脅我!」她提高音量重申。「用最卑鄙、最歹毒的方式威脅我!」

  「你確定?」

  「我確定,快點威脅我!」

  她要聽聲辨人,雖然當時在暗巷的情境與現在完全不一樣,但一個人講話的口吻和語調不會因時間地點的改變而變化。只要他說出一句和當時相同的話,她就可以確定他是不是那個黑衣人!

  南募挑起左眉,神情若有所思,靜了好一晌,終於低喃道:「我本來就對你有著莫大的興趣,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咦?啊——」

  玉桐登時錯愕尖叫,只見他一個手勁襲來,居然將她直接壓倒在床上,不顧她的抗拒,以單掌扣住她雙手,將它們牢牢釘在床板上,魁梧巨大的身軀硬是與她貼合在一起,灼燙的鼻息不時吐在她火熱的臉頰上。

  「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這樣的姿勢太過分了吧?

  南募淡淡地笑著,倚近她耳畔撩人地低語:「是你自己要我威脅你的,現在我就威脅你,你若不主動獻身的話……我就霸王硬上弓。」

  玉桐羞愧無比,扭頭閃躲大叫:「不……不是這種威脅!是那種、那種假設有很多官兵正追捕你,危機迫在眉睫,卻遇上我這個目擊者,不挾持我,我可能會洩漏你的行蹤,於是你把我拖進暗巷威脅我不准出聲的那種威脅!」

  南募輕輕哼笑。「若是那種情況,直接把你踢出去轉移目標不就得了。」

  這招教了她兩遍,怎麼還是學不會?啊,好香的身子……

  「踢出去?!」

  他的話瞬間拉回玉桐遙遠的記憶……

  在她的床上、在那條暗巷裡,為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她兩次都被犧牲掉,沒得選擇地遭人狠踹出去,而踹她的人便得以金蟬脫殼。

  那一踢、這一踢,難怪她——育覺得巷子裡的那一腳似曾相識!

  再加上把她從勒郡王府救來這裡的人是他,他若不是雲燕子,怎知道她人在勒郡王府,又怎會有這麼多不謀而合的地方,她不得不懷疑——

  「你就是雲燕子!」

  南募給了她一抹慵懶的笑,盡情以鼻尖廝磨她細潤的頸項,撩撥她的感官知覺。「何以見得?」

  她急急叫嚷道:「我記得那把劍,那是雲燕子的東西,你把劍拿回來,還說它是你所有!還有,我被勒郡王府的人捉走,除了雲燕子,再也沒有其他人撞見。你若不是雲燕子,怎能及時把我救出?此外,你剛才說要把我踢出去,這無賴的伎倆,只有你和雲燕子曾使過!」

  光這三點就足以定他的罪!

  「對了,我的布疋呢?」那可花了她一大把銀子!

  「在櫃子裡。」

  「喔——真的是你!」可承認了,她指著他的鼻子。「你就是那個可惡至極的雲燕子!虧你還一副很了不起地說你救我,追根究柢,把我害得這麼慘的人,就是你!」

  她氣得握起拳頭捶他的胸膛。

  南募不僅不痛不癢,反而笑得分外燦爛。「打是情、罵是愛,你現在在跟我求愛嗎?」

  她氣急敗壞的說:「我馬上就要去告密,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

  玉桐憤力推開他,正氣沖沖跳下床、要離去之際,南募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玉桐回頭看向他,只見他一臉正經,靜靜表示。「你能告密,我自然也能告密,我們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對方手中,事情一旦鬧開,誰都佔不到好處。」

  「我除了被你一再戲弄之外,有什麼把柄握在你手中?」

  她的語氣充滿了埋怨,目光亦極度不友善。

  「你和寶穆共謀,辜負皇上一片美意,砸了襲簡親王府與勒郡王府兩家親事,若皇上追究起來,你爹在眾朝臣面前將永遠也抬不起頭。」

  「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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