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目的?」他挑眉,聲音轉為冶漠。 「又想討母妃歡心了?還是母妃給了你什麼好處?」
她一聽,頓時覺得有些受傷。在他的眼裡,她就這麼市儈嗎?
「王妃從沒給奴婢什麼好處。」她的聲音倏地消沉,不再那麼輕快。「是奴婢自個兒多事……」或許真的是她吃飽了撐著,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吧?
他沒想到會獲得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為什麼這麼做?」他的聲音終於不再那麼僵冷,捏著她下顎的大手也放輕力道。
她沉默了會,一雙美麗的大眸半掩。「沒什麼理由,只是想多瞭解爺兒一些,所以才會去找總管,看看是否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他摟著她往太師椅一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幾天你忙得不見人影,就是在收集這堆可笑的答案?」
「一點都不可笑,奴婢是認真的。」她鼓起粉嫩的雙頰,正氣凜然地道。「我只想多瞭解爺兒的事情,並不是在鬧笑話。」
見她認真的表情,他笑彎了黑眸,用愉悅的聲音說道:「這麼說,其實你很在意我的?」沒想到她短短的幾句話,就掃去他心裡連日來的陰霾。
這幾天他忍著不傳喚她,沒想到她也真當他不存在,兩人就這麼僵著,沒有任何交集。
若是他今日沒有主動在府裡亂晃一圈,他們倆是否會像斷了線的紙鳶,從此不相往來?!
然而這會兒得知她的心意,他竟像個毛頭小子般地雀躍萬分,只因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
笑艷的臉頰微微添上兩抹紅暈。 「奴婢早說過很在意爺兒,是爺兒這幾天都不肯見人家……」她說得好委屈、好委屈,還帶著一點撒嬌。
望著她不自覺流露出的瞠怨,皇龍辰覺忍不住好心情地咧嘴一笑。
「我在你的眼裡,就如同一座金山銀礦,你覺得我會為這樣的身份高興嗎?」他盯著她的小臉。 「況且,你誠實得過頭,心裡想些什麼,光看表情就一目瞭然,連猜都不必猜。」
她癟癟嘴,難怪他總是能說中自己的心事……
只是,她對他的在乎,不全是因為他的身份。
「爺兒的話,有一半是事實,可另一半並不是爺兒想的那樣。」畢竟她關心他與王妃是出自於真心,並不是想要從他身上圖些什麼利益。
「那麼又是什麼意思?」他挑眉望著她。 「你一直不肯對我說,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
「笑艷說過了,您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笑艷頭上的一片天。」她眨著晶瑩澄澈的大眸,無辜地望著他。「為什麼笑艷說的話,爺兒都不信呢?還硬是要扭曲人家的意思。」她小手握成粉拳,不依地輕槌著他的胸膛。
他抓住她的手。「為什麼你這句話,在前幾天不肯用正經的語氣回答我?非這麼輕描淡寫的?」讓他在心裡在意許久。
「當時爺兒在盛怒之中,不管笑艷說了什麼,您都不會相信吧。」她揚起一抹輕笑。 「奴婢這麼做,真的不是因為王妃給了我什麼好處,更不是要圖爺兒什麼,笑艷只是出自於真心,想知道爺兒的一切……」
他認真地望著她,發現她眼裡的光芒清明透徹,令他動心不已。 「你認為我在生你什麼氣?」
她搖搖頭。 「笑艷真的不明白爺兒的怒氣是為何而來。」
「我生氣是因為你沒將我放在心上。」他凝視著她。 「似乎在你心裡,母妃、甚至銀子都比我來得重要。」
聞言,她登時愣住,好一會兒沒辦法反應,然而那張紅得活像顆蘋果的小臉,卻已然道出她的心思。
半晌,笑艷才吶吶地抗議道:「我有將爺兒放在心上呀!」甚至,她發現在自己心裡,他的存在一天比一天還要清晰,有時甚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然而她卻只能忽略心底最直接的感受,隱藏自己愈來愈深的眷戀,找一堆事情來讓自己忙祿,企圖減緩芳心淪陷的速度。
他的感情太過於直接,一直挑動著她早巳深陷的情感……
再這麼下去,該如何是好呢?
她是否正如飛蛾撲火,明知不可行,卻仍飛往那危險的深淵?
「你在顧忌些什麼?」他那銳利的黑眸似乎看穿她的猶豫,一針見血地問道。
她失神地眨著靈動的大眼,下意識地搖搖頭。
他眸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後伸出大手扶住她的後腦杓,略帶懲罰性地,狠狠蹂躪著她的櫻桃小嘴。
笑艷睜大眼,雙手抵在他胸前,卻沒有力氣將他推開,只能任由他不斷地蠶食鯨吞,一點一點抽空她體內的空氣。
隨著他益發狂野的吻,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符咒,渾身發熱,頭暈腦脹,只能四肢癱軟地倚在他的懷裡,感受他沉穩的心跳。
他就像一張縝密完美的網,引誘著迷糊的獵物落入陷阱後,便緊緊地將她織進他的世界,讓她再也沒有掙脫的機會。
而她,注定這樣心甘情願地栽進他手中……
當皇龍辰覺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內時,笑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就像是一隻被燭火迷惑的飛蛾,就算她怎麼費勁掙扎、抗拒,都無法擺脫撲火的命運。
況且他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會讓對方有逃離的可能。
他緊緊地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大方地探進她的衣襟內,眼裡的光芒逐漸深沉混濁,帶著一絲邪魅。
「爺……」他總算離開她的唇瓣,笑艷的芙頰立刻染上了紅暈,像顆甜美的蘋果,引人一親芳澤。
「你是我的。」他明白地宣示主權,要她牢牢記住。 「無論你的人、你的心,甚至是你的眼,永遠都要有我,也只能有我,永遠!」
笑艷沒有預料他會說得如此激切,她怔愣許久,無法馬上回神。
生平第一次,有人以這樣霸道的口氣對她說,她是屬於他的,語氣中不容錯認的真切,彷彿在他心中,她是他唯一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