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呢?」雷鑰小手又爬上他的臉龐,摸摸他仍然蒼白的俊
臉。
「我沒事。」他抓下她的手!一雙黑眸滿是炙熱的看著她。「和我纏綿一夜的女子,
是不是……是不是你?」說著,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濕。
他話一出口,她的小臉竟然爬滿了紅潮,她吞吞吐吐的說著:「你……你還記得昨
晚的事情啊?」昨天她一爬上他的床後,便被他緊緊的鉗制著,徹夜激情到天明,他才
累得躺在炕上睡得不省人事。
而且他睡著的同時,竟然還不忘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她可是費了
好大的力氣,才將他的身子扳開呢!
原來昨夜纏綿一事,真有是一場「春夢」,而是真的和面前這可人兒翻去覆雨了一
整夜。
他長臂一攬,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下顎磨擦著她的髮絲,聲音瘖啞的問:「你好
傻,為什麼要獻身救我?」
「因為你是我的夫。」她想也不想就開口答道:「我不能看著你在我的面前死去,
瞧你好痛苦的樣子,我的心就亂成一團,就跟你一般的難過。」她仰起小臉,一雙大眼
清澈的望著他。
天,他現在才發覺她竟然是如此清新可人、如此勾動他的心。
他輕輕捧起她的小臉。「你不覺得傻嗎?毒傳到你的身上,是永遠無解的,就算是
情花毒的解藥,也是無法治癒的。」
「不傻、不傻,救你用什麼方法都不傻。」她噘起小嘴說著:「而且大夫說女人不
會有危險的,只是偶爾會有心悸的毛病,我只要改掉發脾氣的缺點,就不會有事了。」
他的唇吻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懷裡的她,竟然讓他感到如此的安心。
他的吻總是這麼輕、這麼柔,只是一個吻便讓她融化在他的懷裡,無力得沒法離開
了,嬌軟的身子就這麼貼在他的胸膛上。
她如蘭的氣息在他的頸間吹吐著,他的唇往下搜索,尋著她的檀口,封上她綿軟的
小口,舌尖探入那濕滑的唇內,探著她的丁香小舌,與她一次又一次的激吻著。
他愛她的味道、她的純真及她的青澀。
不可否認的,在第一眼看見她時,他的心便被她一雙無染的大眼給救贖了,因為她,
自己才結束那段自我放逐的日子,重新站起來面對一切。
和她相處了這十幾天,他終於明白自己要什麼了。
他要她啊!瘋狂的想要她、完完全全的擁有她,他要她當他的妻、他的福晉,一生
就這麼跟她牽手走完一輩子。
赦聶.韋睿,身份是大清尊貴的王爺,卻也是江湖上人人稱頌的「玉面劍客」,只
是他隱藏了身份、隱瞞了稱號,行走江湖,自由自在只想尋找自己的另一片天空,不被
身份、權貴束縛他一身,而如今他終於找到他的一片天了。
雷鑰,便是他自由的一片天。
他想要她,非常飢渴的想要她啊!
韋睿在心裡吶喊著,熱情的吮著她口裡的小舌,想將自己的情意全傳達給她。
只是,她卻突兀地將他給推開了,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喘著氣,讓他有些愕然。
「你好激動,讓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她臉兒有著一抹俏麗的紅彩,惹得他心神蕩
漾。
他將她拉在懷裡,緊緊、用力的擁著她。
他是怎麼了?她一張小臉有著痛苦的表情,難不成他是病糊塗了啊?她嘴上咕噥著。
怎麼才一晚,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難不成——
「啊」她驚叫一聲說:「老大夫騙我!」
這時,他才稍微放輕自己的力道。「怎麼了?」
「大夫說我只要和你做夫妻該做的事情,你身上的毒就會解了——」她看著他一張
擔心的俊臉。「可是你今兒個卻像昨晚那般性情,莫非是毒解得不乾淨?」
他紅著臉搖頭,他的小女人說話總是不避羞。
瞧他臉兒也有些紅,她真的是愈來懷疑了。
「是不是真的解不乾淨?」她側頭想一下。「不可能啊,昨晚我真的很很賣力的配
合你,次數連我的十根手指頭都算不夠呢——」她還天真的張開十指白蔥,一根根的默
算著。「我去問大夫,看解不乾淨的毒怎麼排出你的體內好了——」她又喃喃自語著。
見她要掙脫自己的懷裡,他抱得可緊了。「別離開,讓我抱抱你。」此刻的他,只
想感受她的體溫、她的氣息。
「可是你身上的毒還沒解——她嘟著小嘴說著: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辦呢?」她可沒
忘了她有個「重大責任」,要將他拐回雷府給爹爹和大皇子一個交代。
「我身上是中了你的毒,」他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中了愛你的毒。已經是無法自
拔了。」
什麼?她的大眼睛傻愣的望著他瞧,卻見他的俊臉漸漸放大,還未問出問題時,那
張小嘴又被封上了。
情,總是盡在不言中。
☆ ☆ ☆
馬車裡坐著一男一女。
韋睿弄了一小塊從市集上買來解饞的糕點,送進她的小嘴裡。
「為什麼你要離開小鎮?」她嘟著小嘴嚼著口裡的東西。「難道你忘了羽紅被那個
不男不女的人妖給抓了回去嗎?難道你想要見死不救嗎?」
「我沒有要見死不救。」他寵溺的點了她鼻尖一下。「我只是要回去搬救兵,畢竟
慕家莊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對付的。」
「那你要到哪裡去搬救兵啊?」她圓滾滾的大眼望著他瞧。
「我——」望著她水亮亮的大眼,他竟然有些心動,他嘴角往上揚了一下。「我的
身份是名王爺。」說出來,他還是會的一點擔心,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男人編她,所
以他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一張小臉望著他瞧了好一下子,良久才叫了一聲。
「怎麼了?」他緊張的問著,是她氣他編她嗎?
「難怪。」她有些不滿的扁起小嘴。「原來你是王爺啊,身份比我還要尊貴,才會
拽得二五八萬的不買我的帳。」想起來,她就有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