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出現了關父、關母,就連小弟關甯剛也好奇的下來一瞧。
等大家坐定後,關母便心急的問著戰以洛。「你就是和我們家小柔速配的男主角嗎?我可以叫你阿洛嗎?」
「當然可以了,伯母。」戰以洛保持著禮貌、風度,咧開一張笑顏。「很榮幸能與小柔成為速配的對象,這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他的嘴像是抹了蜜糖,不斷灌著關母的迷湯。
關宓柔回一個「做作」的眼神給他,暗示他太噁心了。
「唉呀,從來都沒看過這麼客氣,又儀表堂堂的年輕人了。」關母滿意的點點頭。「真是太好了。那你家裡還有哪些人?現在是做什麼的?」
「家父與家母健在,我是機械高科技集團的總裁。」他有自信的說出自己的背景。
「機械高科技……戰、戰氏集團?!」關甯剛驚訝的瞠大雙眼。
「你聽過?」戰以洛挑眉,眉間有些得意。
關甯剛用力的點點頭,眼裡全是崇拜,就連關父也是欽羨的眼光,而關母更是以欣賞的眸光盯著他。
他的身上集滿了欣賞的眼光,就像是一個聚光點,吸引每個人的目光,可唯獨吸引不了女主角的眼光。
只見關宓柔正安穩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盯著電視,認真看著她的韓劇「明x皇后」,一點也沒融入氣氛中。
「你真是一個優秀的孩子。」關母笑得合不攏嘴。「你是不是在跟我家小柔交往啊?」
「不是。」清脆的聲音,代替戰以洛回答。
關母白了女兒一眼。「我又不是在問你。」又轉回笑顏看著戰以洛。「是不是啊?」
戰以洛若有若無的看了關宓柔一眼,發現她一雙清冷的眸子正睨著他,似乎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我想追求小柔,但……她似乎不喜歡我。」戰以洛苦笑,偽裝一副委屈的樣子。
「什麼?」關母拔尖聲音問著。「唉呀,你可別當真,我家小柔就是臉皮薄,向來就不知道怎麼接受男人的好意,你可別把她的害羞當真吶!」
「媽……」關宓柔無奈的喊了一句。「我對他沒有所謂的害羞……」
「你閉嘴。」關母瞪了她一眼。「人家戰先生可是充滿誠意想要追求你,你就不要堅持己見了,聽見沒?」
「伯母,請不要怪小柔……」戰以洛向來擅長哄女人,於是將關母哄得一愣一愣的。「是我的條件不夠好,讓她覺得我還達不到她要的條件,請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不夠好……」
「唉呀,不要這麼說。」關母看了他那副委屈、自哀自憐的模樣,倒是心疼起來。「我准許你追求我們家小柔,我家小柔也會試著跟你交往的,不要這麼貶低自己。」
「媽……」她可沒答應啊!
「不要吵。」關母又瞪了關宓柔一眼。「阿洛,你明天若有空,就來吃個便飯好了,吃完飯,順便跟小柔去看看電影。」
戰以洛揚起笑顏,點點頭。「謝謝伯母為我製造機會。」
「叫找關媽媽好了,這樣比較親切,也像一家人。」關母滿意的說著。
「是的,關媽媽。」戰以洛像是拿到糖的孩子,臉上有著稚氣的笑容。「那我明天下午五點去接小柔……」
關宓柔終於倏然瞇起眼,真不知這男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男人的城府極深,似乎……一步步的將她當成獵物,冀望她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裡。
而她身旁的親人,一點都不瞭解她的心情,還一廂情願的將她推往大野狼的狼口裡……
她的生活……真的會被擾起一池漣漪,再也恢復不了原本平靜的樣子。
第五章
戰以洛的出現,在關宓柔的生活裡,惹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幼稚園裡的老師、小朋友們,都知道她有一名帥氣、待人客氣的男友。
男友?那是幹嘛用的?關宓柔以哀怨的眼神看著牆上的鐘,每天準時五點,就會看到他那張好看的笑臉,出現在她眼前,甚至還帶著一束百合……
她沒跟他說過,她對花香過敏嗎?應該沒有,因為今天他人未到,她又輕易聞到香水百合的花香。
「哦……」她頭痛的歎口氣,又要「例行公事」的帶他回去吃飯,然後再「理所當然」的跟他出去看電影、逛街……
為什麼他那麼沉得住氣呢?她對他的態度並不熱絡,為什麼他一直窮追不捨?來不及再歎口氣,一束清香的百合花已遞到她的面前。
「小柔。」戰以洛依然一身瀟灑來到她的眼前,揚起萬人迷的笑容,親暱喚著她的小名。
「戰先生,你可真準時。」她苦著臉,睇了眼牆上的掛鐘,正巧就是五點。
「我怕你偷跑。」他看著她一張苦哈哈的臉龐,雖然有一種不滿的情緒,但見她乖乖坐在位置上等他到來,這點倒是撫平他心裡的不滿。
「我跑不了。」她咕噥一聲,收拾自己東西。「如果我沒跟你一起回去,家裡老媽會嘮叨好幾天,不會放我過清靜的日子。」
他挑眉,替她插好百合花後,便跟在她的後面。「我們都相處好幾天了,你還是一樣拒我於千里之外。」
「沒有。」她沒回頭,依著自己的腳步走出休息室。「我依然把你當成朋友看待。」
「你知道我不想當朋友的。」他長腳一跨,輕鬆跟上她的腳步。
「你也知道我不想和你逾越朋友間的界線。」她輕柔的道,口氣卻極為認真。
他深吸呼。最近幾天與她相處,漸漸摸清了她的個性,他才知道她說出來的話其實都是無心,只是那恬淡個性使然,讓她說出口的話如同清水一般透明,幾近讓他感到一絲絲身心俱寒。
但他已將苦當成補來吃,不管她說了些什麼,他早已經練就一身不為所動的本事來。
「就是知道你不想逾越朋友之間的界線,所以我像屠龍的騎士,不斷的披荊斬棘想來到你面前,讓你能好好的正視我。」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將自己比喻成「為愛捍衛」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