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先生,以香草蛋糕的社規,如果不想與新對像見面,必須在之前提出來,不然失約的一方,必須負起全數賠償……」她想對他曉以大義一番,但卻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可以代為賠償,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你就是不准去赴約。」他霸道說著,幾乎想將手上的資料一把撕去。
她知道他的意圖,於是將資料搶回來,不願他一氣之下,將人事資料給撕成碎片。「我說過,是我疏忽忘了通知婚友社,而且身為教職人員,不能言而無信。」
「你!」他氣得咬牙。「難道這男人會比我好嗎?」一時之間,他的口氣有著濃濃的酸味。
她被他這話問得一愣,最後那誠實的個性讓她開口:「要比較看看才知道。」
「啪」一聲,是他理智斷成兩截的聲音。
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要拿他跟其他男人比較,而他真的犯賤成這樣,非要這女人不可嗎?他呼吸急促,兩個拳頭緊緊的握著。
最後,他忍無可忍。「好,隨你的意思!」他快把耐心用光了,為了避免自己完全失控,不斷的深呼吸著。「既然你想跟其他男人約會,那就隨便你了!」最後他生氣的拂袖而去,不再稍做逗留。
關宓柔眼睜睜的看著他生氣離去,心裡突然閃過一陣緊窒,但她卻沒有留意那抹襲來的陌生感覺,眼光盯了門邊許久。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嗎?這個問題如同核子彈在她腦海炸了開來。
「阿洛——你臉色怎那麼難看?什麼?要回去了?為什麼——」關母的聲音如同火雞的聲音,傳進了關宓柔的房裡。
他……真的走了。她的心裡,再一次反覆念著。
「阿柔、阿柔,快出來啊!阿洛他走了……」關母衝進她的房裡,直呼她快出現。
關宓柔頭一次覺得煩躁,她站起了身子,但最後卻是將自己的身子,摔到床鋪上,抓起棉被蒙著頭,不想聽見外界一言一語。
「小柔,怎麼了?你和阿洛怎麼啦?」關母出現在她的房裡。
「沒事。」她的聲音從棉被裡悶悶的傳了出來。「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關母看著女兒反常的樣子,最後也只能閉上嘴巴,只是眼尖的她又瞄到了桌上的信件,其中一封便是剛剛的人事資料。
關母挑眉。「那你好好休息,真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她邪惡一笑,幫女兒把房門合上。
關宓柔總覺得胸口哽著一口氣,任憑她怎麼咽也嚥不下去。
選擇閉上雙眼,不願再思考心頭煩悶的原因。
愈是思考,她愈是被一張俊顏給填滿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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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戰以洛開車在市區亂晃了好幾個鐘頭,怒氣還是沒消去,依然怒火中燒,炙熱的狂燃。
該死的關宓柔,拿喬拿的太過分了,幾乎把他的男性自尊往地上踐踏,而他還那麼犯賤的自己倒貼過去。
他是什麼人物,追一名女人需要這麼低聲下氣的嗎?口中不斷穢語呢喃,但卻罵不出胸口的氣憤。
尤其想到她拒絕自己、接受別人的情形,更教他嘔到吐血。
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大手握著方向盤,一氣之下將百萬名車停在路旁,不管眾人欽羨眼光,眉宇之間儘是無限的殺氣。
拿起煙,點燃煙頭,吸了一口後,稍稍撫平氣沖沖的怒氣,但卻拂不去胸口的煩悶。
真是的,這女人也太過矜持,將他拒絕的遍體鱗傷,但他……到現在卻還不想放棄。
「靠!我是有被虐待傾向不成!」他重重的捶了方向盤一下。
好,他就如關宓柔所願——離她遠遠的。
他決定要恢復以往的自己,放蕩不羈的繼續遊戲人間,不為征服她一人,而放棄整片的森林。
他的人生還很長,來來去去的女人數不清,何必留戀一名不怎樣的女人!戰以洛不斷這麼呢喃,像是要催眠自己,放棄對關宓柔的追求。
想是這麼想,只是心裡卻有著不甘心……
頭一次,他的腦海裡印滿女人的容顏,尤其是關宓柔一雙清冷而純真的眸子,更是教他勾起心底一從未有過的悸動。
他真的有被虐待狂,竟然還會回想她的一切!
長指捻熄煙頭,好一下子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總是拿喬對付他,那麼偶爾他也要證明自己的魅力讓她瞧瞧,他可不是沒價值,依然是女人堆中的搶手貨……
他決定,要讓她後悔沒有好好把握他!
好看的嘴角再次浮起以往自信的笑顏,決定先回家想想對策。
再次發動車子,他消失在繁華的夜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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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宓柔發現自己的日子,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樣子,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一點意外。
五點。她習慣性的往牆上的鍾看了一下,最後又低下頭做著手邊的事情。
五點三十分,她再次抬頭,看著掛鐘好一下,才猛然驚覺,自己已錯過下班時間許久。
已經一個禮拜了,戰以洛自上次氣沖沖的離去後,就再也沒有與她聯絡,而她的日子也恢復了安靜。
雖然園長夫人、同事好奇的提起,為何沒瞧見他的身影,但她總是笑笑的不予以回應,不願提起像孩子般的戰以洛。
他真的放棄她了吧!她苦笑一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明明是自己的冷漠及拒絕趕跑他,可她心裡卻有一種……留戀的心情。
似乎她已習慣他的出現,卻又在一時之間失去他,那種感覺有一點患得患失,總是在驚奇與失去之間,卻找不到平衡。
她歎了口氣,沒想到他的出現將她的日子攪了一團亂,可能要調適一陣子,才能再回到自己以前的步調。
看了看時間,她必須在六點趕到凱悅飯店去赴一場約會。
那是上次香草蛋糕寄來的另一個速配對象,同樣的,地點與時間與上次相同,可是對像卻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