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你就會成為戰家的媳婦了。」楊芊琳笑得極為冷寒。「真是為你感到高興。」
關宓柔沒回話,只是盯著楊芊琳手上的酒液。
那色澤……比起烈酒的顏色來看,似乎有些黃澄,而且不似酒的清澈,彷彿稠密的如同……
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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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楊芊琳走過她的身側,酒杯裡的液體盡往關宓柔的身上潑去。
楊芊琳這一動作,驚動在場所有的人,而她則是瘋狂的大笑,甚至還抓住了關宓柔,手裡多了打火機。
「別過來!」楊芊琳挾持關宓柔,而打火機離她耳旁不遠。「要不然我放火燒了她!」
「住手!」戰以洛低吼。「放開她。」
「我不要。」楊芊琳擒住全身都是汽油的關宓柔。「我得不到的,這女人休想得到。」
她好不容易溜進交誼廳,又處心積慮的弄來汽油,佯裝是烈酒混進會場,好不容易才有這一刻,怎能說放棄就放棄。
「楊小姐……」關宓柔感覺髮絲沾到了汽油,連身上也多處是汽油,只怕楊芊琳手上的打火機一觸,會讓她全身著火。「你這麼做,只是讓你失去所有。」
「我已經失去一切了。」她哭喊。「我為了他,我已經放棄所有的自尊,甚至連我的名聲也都一併毀得淋漓盡致,沒有人可憐我、沒有人為我憐惜,只是不斷批評我自作孽、活該!」
「我不甘心,你明明沒比我好,也沒有比我努力,為什麼可以輕易得到戰以洛的愛?就算我做鬼,我也要拖你下水。」
關宓柔閉上眼,歎氣道:「我很同情你,但是我不會苟同你愛他的手段,你這樣子做,只是徒增更多受害者。」
「我不管,反正我被傷得遍體鱗傷了,我也要別人嘗嘗我痛苦。」楊芊琳冷笑道:「戰以洛,看著你心愛的人受到傷害,你的心會不會痛呢?」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戰以洛不敢冒然上前,眼光注視她手上的打火機。
「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楊芊琳哈哈大笑,最後將手上的打火機移向關宓柔的身上。
她瘋狂的將火焰點燃在關宓柔的禮服上。
一瞬間,火苗因為汽油的關係,蔓延的特別快。
關宓柔想拍掉著火的部份,但卻因為楊芊琳抓住她不放,無法將火撲滅。
戰以洛一個快步,上前與楊芊琳拉扯,一時之間卻無法將她與關宓柔拉開。
現場亂成一團。
他急了,看著關宓柔身上的火愈來愈大,最後只好使出力氣,將楊芊琳狠狠的甩遠。
關宓柔感覺身上好熱、好燙,但任憑她怎麼撲也撲不滅火焰。
戰以洛顧不得燙傷,也以大手撲滅她身上的火焰。
漸漸的,戰以洛的手也被燙著,但他沒有時間看視自己的掌心,眼裡在乎的是關宓柔的安危。
最後由旁人拿來了滅火器,才將關宓柔身上的火苗給撲滅,這幕讓眾人看得心驚膽跳。
戰以洛抱住關宓柔,心口跳個不停。「拜託、拜託,你千萬別有事……」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眼光審視她的全身。
禮服被燒燬一半,而那白皙的小腿也被火燙得紅通不已,那燒燙的部份讓關宓柔感到刺痛。
沒時間顧得楊芊琳,他拿起一旁的冰塊,直往她的小腿覆蓋。「對不起、對不起……」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看著她的小臉。
關宓柔的面容慘白如紙,腦海裡全是戰以洛以手掌撲火的畫面。
他並沒有拋下她不管,反倒是不顧自己,徒手拍向她身上的火苗,只怕自己被燙傷,卻忘了他本身的安危。
這男人,是出自於真心愛著她……
淚水撲簌簌的掉落下來,落在他掌心。
戰以洛看著她的淚水,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的動作。
最後他低咆一聲。「媽的,我真該死!」他咒著自己。「我怎麼會笨到相信那女人……我怎麼會這麼粗心讓她接近你!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她白皙的小腿起了水泡,他嘶吼著旁人叫救護車。
她哭,不是因為痛,而是為了他不顧自己,第一時間只想到她。
這時她還能懷疑他的心,不是愛著她嗎?
「很痛嗎?」戰以洛讓她坐在一旁,看著她腿上紅腫一片的地方,心如刀割。
「我幫你吹吹……」別無方法,又見著她哭,他只能做出這樣的動作,讓她減少疼痛。「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別哭、別哭……」
關宓柔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又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她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她又哭又笑的,讓戰以洛感到不解。
最後她開口:「我沒事,只是有點痛。」
「我、我……」他結口,完全不知該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沒關係的。」她搖搖頭。「這只是一場意外,而意外會結束,你別那麼懊惱。」
他將她緊抱懷裡。「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
一想起稍早的畫面,他忍不住發寒起來。
失去她的下場……他根本不敢想像,也不願去做這樣假設。
但他知道,一旦失去她,他的傷口也許再也無法痊癒。
「沒事的、沒事的……」她像是哄著一名小孩,倚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急促的心跳。
她知道,在他的懷裡,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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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關宓柔送進醫院後,以戰以洛的個性,當然是不會放過楊芊琳,甚至還牽連了飯店。
由於保全的疏忽,讓楊芊琳帶著以保特瓶裝滿的汽油混進飯店。還在飯店將汽油倒在酒杯裡頭,進而發生這樣的意外。
所以他一氣之下,不但循法律途徑控告楊芊琳預謀殺人,甚至連帶飯店及保全都一併付出了代價。
他要為關宓柔討回公道。
當事情都處理好,他來到醫院,想探視關宓柔。
只是心裡卻有著罪惡感,沒想到自己以往的風流債,讓關宓柔吃盡了苦頭。
想想,真的很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