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睡了嗎?」黑厲終究不放心芙月,在外頭敲敲門,隨後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到她房裡,見她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髮絲坐在床邊,房裡又吹送著強冷的空調,他皺著層走到她的身旁。
「為什麼不把濕發擦乾呢?」他隨手拿起椅背上掛著的毛巾,親手為她擦拭濕淋淋的長髮。
「我好累……」她連頭都不想抬起,呢喃著。
「把頭髮擦乾就快上床睡覺,明天你在家裡休息一天,別去上班了。」他厚實的雙掌拂去她髮絲上的水珠,難得溫柔的說道。
她的累,是因為感情的累,但她沒說出口,她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感情的重擔。
「嗯。」她應答一聲,最後輕歎一口氣,輕的連黑厲都未曾發現。
直到他幫她擦乾髮絲上的水珠,才發現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他的眼裡映入了她豐滿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似乎還泛著熱氣,像顆誘人的蜜桃……
「早點睡。」他強迫自己栘開眼,不讓眼光一直游移在她的身上。
待黑厲轉身欲離開的同時,忽然一雙手臂圍住了他的腰際。「不要走!」她的聲音像只小貓般嗚叫,很難不惹起他的疼惜。
「小月?」他回過身,赫然發現她身上的浴巾已經掉落在地上,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具讓男人失去理智的裸體。
他瞠目,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但卻被她阻止。
「你說你對我沒感覺是自欺欺人。」她執起他的大掌,覆在她一隻柔軟的綿乳上。「而且,你連一個答案都不肯給我,表示你的心裡還在掙扎著。」
他皺眉。「快穿上衣服!」
「如果我的身體真對你起不了任何誘惑,那麼我就相信你對我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她的唇覆上他的薄唇,以舌尖描繪他的唇形。
黑厲的身體像是觸電般,而掌心的柔軟讓他呼吸愈來愈混濁,他想將手移開她的胸前,卻又抵不住她挑逗的親吻,她的一切都讓他分心。
「別這樣……」他極力壓抑自己的慾望,想別開眼不看她的身體。
「如果你真的不愛我,就看著我說出「不愛我」三個字,我就放棄我的堅持,不再愛你了。」她惡劣的吻著他的唇、他的臉頰,甚至舌尖還輕舔他的耳垂。
「我……」他的身子隨著她的動作,點燃了腹中的慾火。
沒一下子,他的身體像是有火焰在燃燒著,可理智卻一直拉扯著他。
他非得對她說出「不愛」,才能斷絕她的堅持,可任憑他怎麼開口,卻還是吐不出半個字。
最後,他用力的推開她。「小月,夠了!」
芙月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望著他漲紅的俊顏,她一直在等候他的一句話。
只要等到了,就可以決定她是否要放棄無謂的堅持……
黑厲咬著牙,全身上下像爬滿了螞蟻,咬得他渾身難過,卻又貪戀剛剛的盈香軟玉。
他一句話也沒說,掉頭甩門離去,獨留芙月一個人在房裡。
芙月盯望著房門愣了許久,最後才低笑出聲……
看來,她的堅持是對的,他的心底仍有一角是為她而留,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而她的試探也足以證明,她依然是有機會的!
第八章
破天荒第一次,黑厲竟然準時下班,還答應了夏傑的約會。
兩人約在一間酒吧見面,一同坐在角落的位置。
夏傑還沒來得及出聲,黑厲便狠狠的灌了一杯烈酒,直到他連喝完三杯,夏傑才睜大眼開口制止他。
「耶耶耶……瞧你這樣的暍法,不到五分鐘我就得扛你回去了。」
黑厲悶哼一聲,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閭有著濃得解不開的鬱結。
「到底怎麼了?」夏傑輕啜自己杯中的伏特加,睨眼問道:「瞧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心情不好。」他解開領帶,露出性感的鎖骨。
夏傑看了他一眼,一雙大眼快速的溜了溜,最後揚起一抹輕笑。「為了小月?她不是回到台灣了?你怎麼還是對她放下下心來?」
「那個小妮子竟然愛上我了……」他吁了一口氣,眼神縹緲。
夏傑並沒有被他的話嚇到,只是淡淡的回應一句:「哦,你終於知道了?」
黑厲望著夏傑,緊皺著兩道眉宇。
「小月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徹底覺悟?」夏傑皮皮的望著黑厲咧嘴輕笑。「這小妮子可真是用心良苦,愛了十幾年,依然不肯放棄呀!」
「小月對我只是迷戀。」黑厲咬牙低吼。「她對我不是愛,而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迷戀。」
「果然還是旁觀者清呀。」夏傑嘻嘻笑著。「如果小月對你只是迷戀,這五年來,她的心怎麼會未曾冷卻下來呢?何況你在台灣的消息一點都不讓她知道,你可知她在國外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睨了黑厲一眼,一副似在指責他「你是呆子」的表情。
黑厲瞪向夏傑。「你話中有話?」
「好,我今天就跟你坦誠,別說兄弟不點醒你。」夏傑放下手上的酒杯。「在這五年之間,芙月曾與我們聯絡過,但基於尊重你,我們對小月依然是採取冷眼旁觀的態度,沒將你在台灣的大小事告訴她,直到她成了名模之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我曾在巴黎見過她一次,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引」黑厲有些不解的反問。
「五年來,她能管住自己的心,但她知道自己管不住你的心,深怕在這段時間裡,你對她的感覺會因為距離、因為見不到她的人而變淡,所以她讓自己站上伸展台,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呵,說起來她還真傻呢!她刻意製造大大小小的八卦,就是為了讓在台灣的人時時刻刻注意到她的行動,讓你注意到她,只因她深怕有一天你會忘了她。」夏傑慢慢訴說著芙月這幾年來的用心。
黑厲聽夏傑說著芙月的事情,發現有很多事情,是他未曾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