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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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是指哪方面?」

  「在工作場所帶著女人進進出出。這種事在歷史上只有快亡國的君主才會做。」投向雨朵的視線多了抹深沉,卻在回頭面對村上隆史時消掩殆盡。「喂,你可別見色忘友,搞砸這次的手術,那些官員可是惹不得的。」

  「相信我,放生比把她帶在身邊要危險得多。」若是讓雨朵落單,誰曉得黎忘恩又會想出什麼方法靠她大撈一筆,是以,他決定將她綁在伸手可及之處,便於保護,他也較能安心投入工作。

  雖然,他經常被她突如其來的笑靨眩惑得不知天南地北,做出逾矩且極有可能被黎忘恩大卸八塊的舉動;雖然,他經常沉溺於她的美麗,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她很安靜,極少主動與人攀談,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美。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單純到讓人不時為她擔心,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如果真要用什麼東西來形容她,大慨只有流沙最適合了,讓人愈陷愈深。

  「我辦公室裡的番茄汁喝完了。」趕搭這波茄紅素風潮的人不單只有雨朵,每個愛美的女性幾乎都人手—瓶番茄汁。「等我一下,我到護理站要幾瓶回來。」

  雷茵關上門,辦公室內只剩村上隆史和始終保持沉默的雨朵。

  她不喜歡她。雨朵驚訝的發現,自己竟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萌生一股討厭的感覺,而對方甚至沒有做出什麼令她難受的舉動。

  她叫……雷茵是吧?不擅長記人名的她,只聽過村上隆史提過幾次俊,竟已記在腦海裡。

  為什麼?雨朵自問,困惑自己為何如此介懷這個女人。

  她跟村上隆史有什麼關係?突然間,她想知道,正欲開口問,村上隆史也巧合地說話了——

  「雷茵是我以前念醫學院時認識的,那時候她在日本留學。」並不覺得有特別解釋的需要,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我跟她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

  交往?她的視線同時移向辦公櫃內的照片,微微一怔。

  這兩個字為什麼讓她覺得像喝了一杯醋,滿嘴酸?雨朵小臉茫然。

  未察覺她的不對勁,村上隆史續道:「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跟她只是哥兒們。」

  雨朵隔著玻璃看向櫃裡擺的照片,裡頭的村上隆史看來跟現在差不了多少。

  哥兒們會把兩人合照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收放在櫃子裡嗎?至少她就沒看過可法·雷把魚步雲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櫃子裡。

  酸澀的味道又從舌上每一處味蕾點點滴滴冒出來。

  她介意這張照片,就像介意雷茵這個人一樣。

  「過去的還會再回來。」

  「什麼?」

  雨朵偏著頭想了一下,終於找到自認最合適的比喻:「就像坐公車,你從這裡坐到那裡,只要再走到對面去搭同樣的公車,就能回到同樣的地方。」

  這裡?那裡?他笑出聲。「你這個小路癡還想去哪裡?」他說,移步走向她。

  雨朵在他接近的第一時間轉身,不知是出於巧合還是故意,剛好遮住那張他與雷茵相擁的合照。

  出於本能的小小私心,讓她不滿意起自己,眉頭打起結來。

  「怎麼?跟著我跑上跑下累了?」托起她的小臉,從上頭看出些許疲憊。「再忍耐一會兒,等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突然間擠不出半句話,她點頭,注視他臉上的笑。

  在瞬霎之間,雨朵像是明白了什麼,卻又參不透自己究竟明白什麼,柳眉微皺,顯然這些甚至無法說明白的問題嚴重困擾著她。

  「乖,再等一下。」村上隆史寵溺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食指輕按。 「再皺眉,這裡會留下皺紋哦。」

  雨朵立刻像驚兔似的以雙手摀住眉心,動作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擁抱她。

  而村上隆史也的確這麼做了。「老天,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是好是壞。」習慣她的無厘頭之後,要找出喜歡她的理由並不難。

  她是這麼的單純,又這麼該死的深具吸引力!

  「可以問人。」在他胸前找到適當位置倚偎的人兒,突然冒出聲音來。

  「問人?」他又開始聽不懂她的話了。

  「黎很聰明,你可以問她。」

  「我要問什麼?」直到現在,他有時還是不能完全明白她的話。

  「關於是好是壞的問題。你不知道可以去問黎,黎會告訴你。」

  「呃?」

  「我也可以幫你問她。」她想為他做點事。「要我幫你問嗎?」

  細細凝視她難得嚴肅的表情,他想笑,又怕傷害她單純的心靈。「如果我說我不想問,只想吻你呢?」他真的想,想吻住那張老說些令他一頭霧水的話的芳唇。

  吻……絢麗紅暈輕易染上雨朵的臉,她雙手配合地搭在他臂上,閉上眼等待。

  如此合作的反應,逼出村上隆史最深沉的歎息。

  「你不應該這麼配合。」

  「咦?」美眸睜開。

  「不能隨便讓男人吻你,你要懂得保護自己。」

  「可是那個男人是你。」她不介意,甚至還挺喜歡的。

  「雨朵,如果那個男人不是我該怎麼辦?你總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行,得好好教她才行。

  被他攻城掠地事小,讓其他男人得逞事大,要做好美女自我保護教育才行!

  「保護自己?」雨朵一臉茫然,顯然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討厭的人事物,不去看、不去理不就得了?再說,她隨時可以離開現場啊。

  雨朵張口想說明自己並非那麼柔弱,不想給他這種不好的印象。

  偏偏村上隆史的耳提面命還沒有結束的打算,自顧自地說著——

  「首要之務就是不能讓任何男人碰你,更不能讓任何男人吻你!」光是想像雨朵被其他男人輕薄的畫面,他就一肚子氣。

  「那如果是我去碰呢?」十指輕觸著他的雙臂。「像這樣。」也不行嗎?

  「這個……」清清喉嚨,他決定跳過不回答,再度面授機宜:「反正不能隨便讓男人吻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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