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籐俊矢莫名悶哼一聲,『不管殺手集團是不是想成為亞洲的霸主,都會去請求一 個人來助長他們的勢力。』
『助長勢力?』
邵易一時不明白佐籐俊矢說的話,『你這死人能不能說清楚!』
林娟失笑,對邵易一貫的口吻只能大感無奈,『我們三大組織的火力,光是歐洲人 聽了都會怕,但你別忘了……有個人在越南龐大的軍火庫,足夠教我們頭疼,不過幸好 他沒有爭雄之心,否則現在就會是我們最苦惱的敵人。』
『沒有爭雄之心?』
邵易大概猜出林娟他們指的是誰了。嘴角不以為然地撇一撇道:『怎麼不說他根本 是唯我獨尊?』
『你已經知道我們說的是誰?』
『我想的人應該不會錯……』
林娟與佐籐俊矢一同頷首,互看彼此一眼,再異口同聲道:『太子!』
第一章
香港
『羅先生要的餐點。』飯店侍者禮貌上敲了幾下門。
『進來!』套房裡頭立即傳來男人大聲的准允。
侍者推開門,乍見熱情的場面,清秀的面容不禁染上難為情的紅潤。『我放好餐點 ……會馬上離開……』
『羅先生好壞。』女人上身全裸,無視飯店人員的進入,大膽火熱地撲向年約四十 的男子胸口,瘋狂地獻吻。
『脫你衣服就叫壞……小妖精,你現在比我還熱……』羅姓男子轉過女人的身子, 由後伸出手掌,覆住其豐滿的胸脯,慾望也攀上巔峰。
女人因大手強勁的撫摸,喊出的聲音變得更加嬌嗲。
侍者一面放料理,一面捂著口鼻。
好重的酒味,這兩個人都喝了酒,虧他們一個是有家室的股票大亨羅江生,一個是 注重形象的名嬡淑女。
侍者不屑地冷睨兩人一眼,『不打擾兩位。』
低著頭推著餐車,剛打開房門,正想關上時,身後突然掠過一陣異常的風。
他忍不住回頭去看,背後卻沒有任何異樣,教他不住的懊惱,照理來說密閉的走廊 不會有風才是……除非有人走過去。
這情形也太不可能了,走廊離轉角尚有一段距離,眨眼間不會連人影也見不到。
想及此,他繼續未完的關門動作,不再理會剛才異常的微風,正當他漸行漸遠時, 套房裡的男女早已忘我地沉醉在激情中。
『江生……到床上做……』女子躺在地上,光裸的身子因寒冷而顫了又顫。
羅江生沒理會她的要求,充斥著慾念迅速分開女子白皙的雙腿。
『江生,風好大……冷死人了。』女子大發嬌嗲。
『你藥吃多了,窗戶都關著,哪來的風!』羅江生煩躁地回頭往窗戶看去……他的 身子頓時僵住,兩眼張得老大,極度恐懼地望定窗口黑衣裝束的女人。
『真是,我自己去關……』赤裸的女子一起身,立刻發現窗前的人影,她呆了一呆 ,一時說不出話來。
羅江生吞一吞口水,兩眼不敢離開站在窗前女人。
這女人樣貌奪目,留著一頭及腰的長髮,身形修長姣好,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她絕 對會是個聚光體,但此時此刻,她在羅江生眼中,卻是一把寒冷的冰劍,凍人體魄。
『江生……窗戶那邊……是……』女子害怕地躲藏到羅江生身後,她不敢多看一眼 。
羅江生額頭上的冷汗流淌到眼角,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寧可看到的是不屬於這世上 的東西,也不願見到這比鬼王還可怕的女人,只因她是屬於一個判人生死之人手中的劍 !
劍的主人,他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窗戶是不是要關上?』
神秘女子輕輕說了一句,傳到羅江生耳裡,幾乎要將他的心凍僵了!
羅江生倒抽了一口氣,嚇得臉色慘白。『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我沒問你。』她輕輕關上窗戶,走了過來,冰冷的目光定在床頭櫃上的大麻與迷 幻藥。
羅江生見她發現櫃子上的禁藥,雙手笨拙地掃去之前令他們興奮的藥物。『我吃好 玩的……不是我用「太子」的名義賣毒品……不是我……』
『你在一家銀行裡開了戶頭,裡面多了兩億。』她平淡道,取出腰際裝置滅音器的 槍,神色平板沒有絲毫情緒。
『公司賺了錢……是公司賺了錢!別殺我……』羅江生在商場上是個叱吒風雲的人 物,但現在竟嚇得淚流滿面。
羅江生的女人裹著被單,正想離開,發軟的雙腳卻讓她狠狠跌了一跤,她伏在地面 ,靠著雙手也要離開這裡。
才爬行沒多久,一記銀光隨著扣扳機的聲音穿過那名女子的頭部!
羅江生瞪著猶在冒煙的槍管,驚駭地全身僵硬。
他的女人死了……神秘女子將槍口緩緩轉向羅江生,面無表情。『那間銀行是「太 子」的。』
一句平淡的話,否決了他所有的辯解,也宣告他的生命即將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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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人的陽光灑在寬廣的草皮上,讓佇立在崗位上的守衛不得不用手遮在眉間,打量 朝這裡走來的女子。
『是誰?』另一方的守衛詢問正在凝視來人的同事。
『楚涼。』那名守衛輕快地回答,隨即走入守衛室開啟巨大的鐵柵門。
兩名守衛目不轉睛地盯著由他們面前走過去的楚涼,在他們心中,楚涼是個身手利 落、令人欽佩的護衛,外貌又出色,很難不教人對她有遐想,但遺憾的是,她總是給人 冰冷難以親近的感覺,話也不多,以致不會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楚涼經過山莊裡偌大的噴水池,走了幾步,停頓了一下,側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 處歐式豪宅前所停泊的白色『寶馬』。
這輛跑車最近常出現在這裡,車主是山莊主人的新歡周念慈,當然,如此名貴的跑 車也是因為受寵所得來的……冰冷的眸子緩緩往山莊最大的建築看去。
不管那女人多受寵愛,他一定有他做事的原則,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夠成為香港黑 白兩道最受人敬畏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