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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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他氣的一肚子火!
但,即便如此,寬廣的大院上仍舊出現金智晴忙著尋找人的身形。
在她額頭上剛冒出疲憊的汗水的同時,也於花園一隅找尋到那可比陽光炫目的駱文迪。
「駱文迪!」金智晴對著他的背影大吼,引起附近的人側目。
駱文迪緩緩轉過身來,神色一貫是那種最讓金智睛不知所措的平靜。
難以想像這性格莫測的男人,剛才一路上做了多少表情。
「找我有事?」他氣定神閒地鎖定她快爆出怒火的臉蛋。
「有!」金智晴低吼。心想:要罵他幾句,一定要咒罵他幾句,可是………當他一轉頭,見著他迷死人的俊臉,她就緊張、紊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隻為鴉飛過去……
「你又沒活說了?那再見。」
一針見血的話如雷極般劈到她空白的腦袋!
「駱文迪!」她忙叫住即將離去的他。
「你喊我名字喊上癮了?」他皺眉納悶。
金智晴一怔,臉頰急速彤紅,羞赧低下臉蛋,不敢直視他。「我……因為你……因為你……」
「我什麼?」
「那個……我是想……」小嘴囁嚅不清,原先想好的解釋,頓時亂了章法,沒頭沒尾,垂下的視線沒去注意他緊抿的唇露著淺淺的笑意。
「你說完了?」
「駱文迪!」她又急又羞,頻頻教他的淡漠態度大生火氣。
他挑眉,「你果然很喜歡喊我名字。」
「什麼?」
「你要是喜歡,我不介意。」
「准規定喜歡你就會喜歡喊你的名字!」金智晴猛抬頭惱羞成怒地說。
角落在修剪樹木的園丁因太過吃驚,不小心把好好的樹枝截掉一半。
他漠然不語,表情肅穆地看著她。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每當對上他的視線,體內的電流就會大肆奔躥,沒一次例外,只怪他完美的星眸中極具勾魂攝魄的能力,稍一凝視,便輕易教人為之茫茫然。
「你之前說了什麼?」
「我是問你這樣看著——」
「不是這句,是前面那一句話。」他提醒,語氣不同於適才的平淡,而是感性低沉,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暗藏著一簇邪魅火焰。
她依言努力思忖,道:「我是說誰規定喜歡你就會喜歡……哇!」
語猶未了,她身子一震,這才知道自己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隨即,指著嘴大叫!
除此之外,她還想逃之天天。
怎料,腳才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拉回來。
「想去哪裡?」他像逮到現行犯一樣,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放。
「我……我……」她垂首,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喜歡我?」小臉已羞赧紅潤,擺明默認一切,他卻壞心的逼迫她再次承認。
俊美臉上的笑意則更加濃郁,沒有半點揶揄,只有傲然的得意,暗示並不討厭這小妮子笨拙的宣告。
「我沒有!」她硬著頭皮否認,沒發現纏在柳腰上的手臂,愈收愈緊。
「那也許是我聽錯了。」他擰著眉頭。
「當、當然。」她心下一喜,面子終於撿回來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卻油然而生。
他聽到她說溜嘴,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就是,他根本不喜歡她……根本不喜歡……
他兀自將大手環在她腰際,側頭對不知何時冒出的人群朗聲問:
「是不是我聽錯了?」
眾人面面相覷,很有默契的回應:「不是!」
她驚呼一聲。
「大家有沒有聽到她說喜歡我?」他又問。
這次的回應如同喇叭響亮:「有!」
胸懷中的女人二度震驚。
「她有多喜歡我?」俊帥男人的嘴角明顯上揚。
「前天在化妝鏡上寫滿駱文迪三個字。」拿菜籃準備去買菜的女傭走過來。
女人顏面寫之緊繃。
「昨天整理箱櫃發現裡面全是刊登駱少爺消息的雜誌。」老傭人提著水桶說道。
嬌軀震撼一顫,神色幾近癡呆。
「早上拖地時聽到她做夢叫著你的名字。」另一位傭人無奈道。
砰——小腦袋頭頂一陣連環轟炸。
最後那句話已夠讓她顏面盡失,怎料又來一個好死不死地說:
「大概是做春夢吧。」
金智晴,你可以去死了……
現在的她完全被他看透透了,往後要拿什麼臉去見他?
她推推他,試著逃開,卻發現那雙手臂變得如鐵堅固,強悍地教她逃脫不開。
「別再動了。」他沉下臉,努力承受她在他胸膛上摩蹭出的灼熱。
「那你可不可以把手放開?」多重羞赧折磨下,她真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這一切,包括他接下來可能會給予的冷漠回應。
「不可以。」他回答的簡潔有力,根本沒得討價還價。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笑我、討厭我、說對我沒感覺都可以,反正現在已經沒有臉……」她且說下巴且教他擒住,緩慢抬高,「已經……沒有……」
黑眸熨燙人心地鎖定她,手臂陡地一緊,湊上俊臉,封住那囁嚅不休的朱唇。
傭人們見狀,個個嘴巴大開得幾乎可以塞進整粒饅頭。
她微微抗拒地低吟,眨眨雙眼,最後還是受不住他靈活的舌在口中窒息的纏繞方式而宣告投降。白皙小手不自覺地如水蛇般攀上其頸項,僵硬的身子為之鬆軟,失去重心地栽在他懷中……愜意呻吟,忘我沉醉。
當她逸出曖昧舒服的嬌吟,他的吻更加強烈狂野,摟住她的力道也由溫柔轉至霸道,直到她呼吸急促快要昏過去,他才結束這場吻。
他泛著笑意,「現在你連上訴的機會也沒有。」
「我……」她咬著下層,被吻的有些昏頭轉向,有些……喜滋滋地、飄飄然地,一種幸福降至的甜蜜感覺。
她朝周圍一株株木頭瞥一眼,羞意難挨輕聲說:「為什麼吻我?」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吻你。」簡單的解釋,對任何人聽來都淡漠,卻不知他望定她的眼中,頗具深意。
當然,對於神情尚未定下的她而言,根本端詳不出其中有何意味,更別說清楚性格深邃的駱文迪心裡的想法,以至於這些話,聽在她耳裡不只傷人,還引起陣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