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當美希說話時,她就覺得駱文迪看她的表情好溫柔,如果她就這樣退縮,會不會就此失去他呢?
她也想他對她溫柔點,非常渴望他能更深情的看著自己,與其一徑去假想他特別中意的是其他人,倒不如聽從小容的「指導」,把自己變得更有吸引力一點
「駱……」小舌舔了舔乾澀的唇,收起臉上慍然,死命擠出她自認女人嬌柔的模樣,還把聲音變得嬌嗲:「文迪啊……」
駱文迪反應異常地大,俊臉勁地轉向她,錯愕問:「你叫誰?」
「我叫你啊……」金智晴邊說邊結巴,要命,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矯揉造作。可這還不都是某了想得到他的重視,豁出去了。
駱文迪吸足氣,刻意不瞧她。
金智晴見他冷冷沒反應,加強撒嬌:「文迪……」
「你很不對勁。」男人迷人的喉結為此稍稍滾動。
「文迪——」
「別這樣喊我,我很不習慣。」男人屏住呼吸,臉上顯得有些難受。
等等,他說什麼,不習慣?!她努力讓自己有點「魅力」,他居然無情地說他不習慣?!
「駱文迪!」小女人說吼叫就吼叫。
被人無動於衷的回絕罕見的嬌媚,怎麼說都沒面子,不惱羞成怒才怪。
駱文迪吁了一口氣,停擺的輕鬆笑容再度揚起,「好多了。」
金智晴凶狠地睨著他舒服的表情,他的意思是說,她剛才弄得他很不自在?!
這混蛋、超級大混蛋!
「我想下車!」她為之氣結。
「做什麼?」他不解地看著她的不悅。
「我讓你很不舒服、早點消失在你面前,不是順你的意、稱你的心?」
「我沒這麼說。」
「你的意思就是這樣。潘美希好、潘美希比我有女人味、我則讓你倒胃口。」金智晴苦笑,字字句句摻了特級酸醋。
駱文迪握著方向盤樂的大笑。
「駱文迪!你這大混蛋!讓我下車!」
「你安靜。」
「我要下……」
金智晴腦子快氣炸了,開始胡亂咒罵。
他根本從頭到尾都在耍她。
喜歡她?沒那回事!
負責接送她?順路啦!
當她是尋開心的鄰居?毫無疑問!
她發誓,從今天開始,再也不坐他的車!
第九章
世界上有無數人口發誓都不當一回事,她金智晴,也包括其中!
丟臉啊,氣了一上午的事情,竟然到下班後坐上他的車才想起來。
沒骨氣、沒骨氣!
一路上金智睛在心裡罵了自己千萬遍,一瞧見他英俊的臉龐,更不爭氣的愛了千萬遍。
早知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怨恨他,這種誓她絕不亂髮。幸虧沒真給它說出來,不然又是受不了的一頓消遣。
當車子到達時,山莊大門沒有知會地當即大開,似是等候他們多時了。
金智晴納悶,正想下車,守衛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來,朗聲說道:「駱少爺,麻煩將車子開進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皺眉頭。
「我直接下車就行了。」金智晴解開安全帶。
「可能有什麼事情,車子開進去再說。」駱文迪徐緩說著。
「我家裡哪會有什麼事……」
金智晴嘴巴碎碎念著,心裡卻不這樣想,隨文迪的話教她不禁擔心,是誰不對勁了?老媽嗎?不,她會不安;老爸嗎?也不行,她會焦急;弟弟嗎?叫他去死。
「我來開車門。」另一名員工見車子停好,慇勤地走來為他們開車門。
好怪。金智晴想問個究竟,想想山莊的員工性格都怪裡怪氣,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老爺、夫人,還有少爺正等著您呢。」女傭笑容可掬地對駱文迪說。
「喔?他們有什麼事?」
周圍的人很有默契地回應:「三缺一啦!」
一旁的金智晴頓時變臉,心想:這一定是那麻將婆找不到牌搭子,抓人湊數抓到駱文迪這邊來了。
真丟人,有這樣的家人,他會怎麼想呢?會不會認為她應該也有不良的習性呢?
正想開口阻止駱文迪的回應時,女傭小容急切地衝過來,抓起她的手就先往裡面跑。「小姐,來!」
「你、你做什麼?」金智晴好生莫名其妙。
「我來教你絕招!」小容興致勃勃地說。
另一端的駱文迪認真思索後,才回復金家的邀請:「如果你說的是麻將,老實說,我不太懂。」
「夫人最喜歡什麼都不懂的牌搭子。」傭人語氣中還附註:特別喜歡錢多到可以砸死人的牌搭子,打沒幾圈就賺翻了,再打它個幾天,公司就可以丟給表少爺去管了。
此凱子非駱文迪莫屬。
「好吧,讓兩位老人家開心也行。」駱文迪聳聳肩,瞧裡頭偏廳的李春花對他招招手,已然等候他許久,目光先尋找被人硬生生拉走的金智晴,再邁開步伐往內走去。
「文迪,來,坐這裡。」金再水拉出椅子,並且狗腿的用袖子擦擦椅子,任誰看了都不知道這位「店小二」是個大企業的負責人。
「金叔叔,你不用對我這樣客氣。」走向無奈趴在麻將桌上的金達風,駱文迪低聲問: 「達風,怎麼回事?」
聰明如他,現在竟對兩老的心思大感不解。
金達風打個哈欠,懶洋洋咕噥:「你要是早點強姦我姐,就什麼事都沒有……」
兩個老傢伙打什麼算盤,做兒子的可清楚得很。平時不怎麼支持麻將婆天天應酬的老爸,現在為了女兒湊上一腳,配合麻將婆用麻將教訓未來女婿的不上道。
可這關他金達風什麼事?下班本想回家倒頭就睡,剛進門就被抓到偏廳待命,倒霉透了。
「文迪,打過麻將沒有?」李春花極度興奮地搓著麻將,看到駱文迪就像看到幾百億一樣快樂。
「以前好奇摸過,但不懂得玩。」
「打幾圈就熟了,阿姨教你,我們玩十三張,十三張沒那麼多規矩。」
「隨便,我都奉陪。」駱文迪無謂地笑,頎長身子坐了下來,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來看去,找不到熟悉的倩影,心裡空蕩蕩地,這才把焦點移到桌上的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