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幾次歎吐,等勇氣足了,抓到駱文迪那看不出所以然的深邃視線時,她再度做出誰都覺得笨拙不夠熟練的誘惑動作——撫摸自己白皙的長腿!
不到一秒,駱文迪看也沒多看一眼,就把視線收回。
這回,金智晴決定暗自咒罵他千萬遍:去死!駱文迪,你去死!
同時,麻將區又傳來狂叫聲,但這次不是李春花,而是之前輸最多錢的老爸——
「紅中?文迪你又放槍!我走運了、我走運了……來!看我漂亮的牌,北風、大三元哪、字一色啊!這下不認定你做女婿都不行!」
駱文迪緊抿著唇,臉色凝重不語,冒著冷汗,所有人都以為他輸錢輸的俊臉都臭了,但他冷瞪著的根本不是金再水,而是右前方不遠處那個老出餿主意的小容!
「小姐!出絕招!這次是我個人認定的最厲害的絕招!」小容勢在必得地說。
金智晴正想責怪她,一聽又有點心動了。「是不是又想耍我?」
「冤枉啊,我可是出自一片心意,這是最後一次,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證這次絕對有效。」
「這次又要我做什麼?」
「小姐,駱少爺又看過來了。」
「是嗎?」低落的心情為此有起死回生之現象。
才怪,駱文迪是在看小容,一種想掐死她的眼神。
「小姐,擠胸部!」小容趕著說。
「什麼!」金智晴立刻震驚,很懷疑這女孩是不是應召站出來的?
「用手臂對駱少爺擠胸部!你胸部有夠大,不拿來用很可惜,快!」
這可不可以算是稱讚?
「這樣嗎?」金智晴夾著胸口,對自詡經驗豐富的小容問。
「沒錯,快轉過去。」
金智晴這次不再遲疑,被加了點信心,所以很快的朝駱文迪發出最後絕招。
沒有意外的,反彈回來的,還是他沒有反應,且即刻收回視線的冷酷表店!
冷落了玄關處,倒是熱鬧了麻將區——
「鹹魚大翻身哪!文迪哥你當槍王當上癮了?那就別怪我了。」金達風樂上了天,亮出牌子,朗聲念著:「清四碰!哈哈……全求!呵呵呵……字一色!喔呵呵呵……大四喜!哇——哈哈哈……這種鬼牌也能出現!算算八十多台!文迪哥,多謝你這個散財童子啊!」
金智晴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想揍的不是一直不給回應的冷酷男人,而是把她要的團團轉丟臉丟到家的小容!
剛想罵人,轉頭才知這毫無人格的小容見情況不對,老早就溜了。
瞧瞧偏廳,那處的和樂使她失落的心情更盛。
她長歎一聲,黑白分明的大眼晃過駱文迪的俊臉後,露出一絲落寞旋身往樓梯走上去。
駱文迪是大混蛋?這次不再這樣罵他了,該罵的是她自己,一個愚蠢無知笨到極點的女人。
他不喜歡她,只要在心裡猜測就好,幹嗎偏要去受打擊、去找尋真正的答案?
送飛吻,他沒反應;摸大腿,他不理睬;擠胸部,他現在可能在吐。
她金智晴做一個女人做的真失敗,別說這男人心裡頭有沒有愛情因子,光是基本性慾她就誘惑不出來,都已經快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還是不覺得她有魅力……失敗。
推開房門,正對化妝鏡,她又歎口氣。
金智晴,你沒魅力,你是半夜出門午夜之狼惟一想仁慈以待的對象。
也許,她該沖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花了三十分鐘泡澡,冷靜了嗎?好像是吧,水的熱氣把她搞的昏頭轉向,懶得思索事情,有點想睡了。
打開浴室的門,邊低頭擦拭濕灑灑的頭髮,邊往大床上步去。
她扔下毛巾,重重往床上一摔。
拉起被子,往右邊睡去。
唉?有人,那別打擾人家好了。
嬌小身子本能地轉向另一邊。
停頓了幾秒,腦袋才開竅,猛然轉過頭去,眼睛睜的老大,「你……」
她吃驚太過,指著身邊的人遲遲說不出話來,未了,終於開口:「駱文迪!你怎麼進來我房間的?」
「你門沒鎖,我就進來了。」駱文迪側身支著頭優閒得很。
「你進來為什麼沒跟我說一聲?」金智晴整個人坐了起來,適才的疲憊早跑得無影無蹤。
「你在洗澡,要我怎麼說?」
「找我有事嗎?」金智晴低頭發現自己正穿著絲質性感睡衣,微微拉高被子做遮掩。
「有。」他答的輕快,證明真有要事。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我我換好衣服?」
「不可以。」他笑的極為溫柔,話卻說的霸道堅定。
「為什麼?」
「等會還要脫一次,麻煩。」他低聲念著。
「什麼?」她起身,準備下床,老覺得那張笑臉很不懷好意。
「回來,我們談談。」他一把拉她回來。
她一個重心不穩,撞進他胸懷裡,想掙脫,那雙強勁的手早搶先一步環住她的小蠻腰。
「談、談什麼?」剛剛拚命對他搔首弄姿他都不理人,現在還好意思找她談?來取笑她可信度還比較高點。
「你跟我有筆債,必須馬上清一清。」
「我什麼時候欠你錢?!」她本能想到這個,大叫出聲,身子在他懷中扭動,沒注意他的力量逐漸增強,凝視她的眸子也逐漸火熱。
「你知道你害我輸了多少錢?」
「你說麻將……這又關我什麼事……」她眼珠子晃呀晃,轉呀轉,就是不敢拿他做焦點,覺得他今天特別教人手足無措。
「你在那邊又是摸大腿、又是擠胸部的,會不關你的事?」他體內的火,放肆狂燒,強忍到現在幾乎要令他崩潰。
「你看見了?」
他默然不語,瞇起眼瞪著這惹火女郎。他要是沒看見,哪會輸這麼慘!
「你真的看見了?」她再問一次。
「我沒瞎。」
她先是驚喜,接著又是氣憤,「但你卻裝作沒看見,你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你是不是要來消遣我?」
「不是。」
「那、那你想做什麼?」她怯生生地看他,這男人好可怕,盯她的眼神彷彿要將她吞了,摟著她的的雙臂猶如鐵鏈,教人難以掙脫,差點以為他是大野狼,就等地仰首「嗚嗚」叫然後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