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頭看他的女人在做什麼,第二次拉拉「喀啦」作響卻打不開的門。
「頭髮……」她屏住呼吸,定睛看著躺在手心用紅絲帶捆作一縷的頭髮,不禁鼻頭發酸,情緒好生激動,只因她知道這頭髮的主人是誰。
是她自己。原來……他不是捉弄她,拔她頭髮的舉止,從頭到尾都不是他對她的嫌棄捉弄,而是每一次的情意,長年累積的感情……
「文迪……」她抬眼,泫然欲泣地輕輕呼喚他。
她真該死,在這之前還懷疑他的真心。
他似乎沒聽到背後女人的叫喚,全神貫注地拉動門把。
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似的掉落下來,下一秒,她邁開步伐衝到他背後勁地擁住她深愛不已的男人。
「文迪?」
他咬著牙,管不住平時的優雅,一腳抬起來抵著房門,兩手使勁拉門把。
她因久久得不到他的回應,困惑伸長脖子,發問:「你怎麼了?」
「你來幫忙。」
「唉?」
「門打不開。」他歎氣,攤攤手以示放棄。
「怎麼可能?」她不信,跟著拉門把,再拉幾下,驚慌說道:「怎麼會這樣!」
「被動手腳了。」他斷定道。
「你指我家人?」
「不然呢?」
「他們才不會吃飽沒事做這種事。」
「跟我來。」
他牽起她的小手來到窗口,摟著她。
「看那裡。」他指向大院,強忍因緊貼的距離而擦出的男性敏感慾念。
依著他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她將視線定在大院上一群吃飽沒事在勤奮拆他的跑車輪胎的人……
她驚愕咋舌,注意力全放在莫名興奮扛著輪胎的阿泰身上,完全沒注意到擁著自己的俊美男人,正用似火般的神情鎖定她。
接下來,一整個夜晚,房門封鎖著開不了。
阿泰跟金再水忙著放鞭炮;李春花忙著到駱姓親家用麻將提親去;金達風忙著睡大頭覺;而房間內的小情人也……很忙。
事實上,幸福來的向來是那麼悄悄地,倘若能預知,它又怎會教人覺得可貴?
您的幸福應該也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