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邱詠親諸多讓人稱讚的地方本就厭惡,一發現秦丹看這女人的眼神,是沒有人得到過的專注,她就更加厭惡邱詠親!
沒別的原因,只為了邱詠親不該不識相地,接近應該是屬於她的秦丹!
「可是輪椅劉叔叔都已經拿來了,而且我這樣老背著你……我會好累……」邱詠親沒有抱怨的意思,只是自己這樣背來背去,手臂很疼,頭也很痛,她想暫時休息一下。
「我不是故意要你這樣累的,可是其他都是老一輩的阿姨嬸嬸,我總不能請長輩們背我,而其他算年輕有力的,卻都是男人……我……」郝茵茵說著說著,眼眶又有淚水了。
「我沒怪你的意思,如果你怕坐輪椅,就別坐了,不要緊。」
「謝謝,我不走動了。」
邱詠親輕鬆地吁一口氣。
「可我好想喝葡萄汁。」
邱詠親瞧瞧桌上的果汁杯,「我剛剛倒的柳橙汁你一口也沒喝,怎麼還想喝別的?」
邱詠親不想去認為郝茵茵的動機,是不是在整她,可短短兩個小時,自己背了她來回洗手間五次,光倒果汁就上下四次,甭說在這之間還東做做西做做其他事了。
「對不起……」又來了,郝茵茵又想哭了,「我也不喜歡麻煩人家,如果我的腳沒事,我寧可自己動手做……」」
「我去我去,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邱詠親每次見到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就拒絕不了,也管不住自己是否已經精疲力盡,轉身就走,期望之後郝茵茵別再又想喝什麼了。
溢滿思緒的腦子沒空去注意在轉角一個高大身形,等意識到時,疲乏無力的她已輕易倒進那人的懷裡。
一抬頭,她便吃驚。「秦——嗯……」
通常會不給她說話機會,就直接霸道封住她唇吻她的人,可想而知。
等到他停住瘋狂的親吻動作,她以為可以開口說話了,怎料他大手公然鑽進她的衣衫內,使勁握住一隻柔軟。
「呃!不可以……」
「給我解釋為什麼躲我,否則我不會停。」說罷,他當場撩高她的衣衫,濕熱的唇由小嘴來到粉頸,再由粉頸轉移到因急促呼吸而快速起伏的小腹。
「停下來……我們在走廊……啊!」他毫不客氣地將手伸進她大腿內側,惹得她喊出聲音來。
「我只要解釋,其餘的都給我閉嘴。」
她急慌了,「我沒躲你,沒有……」
頓時,他停下動作了。
「這是什麼?」
「耶?」
秦丹臉色嚴酷,專注看著她身上某個部位,放縱慾火的黑眸於極短的時間,讓憤怒替代。
「你手臂上的傷,怎麼弄的?」
「前陣子跌的……」
秦丹狐疑,「怎麼到現在還沒好?」
他輕輕扶起她的手臂,深鎖的眉頭裡都是心疼。
最後,黑眸轉向郝茵茵暫住的客房,怒火與深沉倏忽交替著。
「你剛剛在她房間裡做什麼?」
「老夫人要我照顧她,她腳扭傷了,不能走。」
「扭傷了?」郝茵茵受傷,他聽了沒多大反應,依舊冷酷,垂眼一看八成是剛剛弄出的血紅紗布,完美的五官淨是惡狠狠,「她腳受傷,所以你背她。」
這話是肯定多過詢問,讓邱詠親無從解釋什麼直接點頭。
「劉老沒派人拿輪椅過來?」
「有,但郝小姐怕坐輪椅,也就放在角落了。」
「我去看她。」
邱詠親為之呆然,想不到他會這樣關心郝茵茵的事,猛來的抽痛又為充斥情感的心添加一道傷口。
不一會兒,秦丹橫抱著腳受傷的郝茵茵走出房間。
邱詠親見狀,胸口沒有預防地挨了一記重擊。
「詠親,你手受傷,拿得動輪椅嗎?」
邱詠親臉色慘白,牽強失笑,「那很輕,我拿得動。」
「拿到樓下來,我帶茵茵到外頭走走。」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邱小姐了。」郝苗茵刻意依偎在秦丹的胸膛裡,表面嬌羞,轉到邱詠親眼中,卻是得意的炫耀。
說實話,郝茵茵未想過秦丹會進來她的房間,更未想過他會主動開口要她坐上輪椅出去走走,這個意外,是不是代表,她的苦肉計成功了?
「不會,我去幫你拿來。」邱詠親忍住鼻酸,趕緊轉身走入房間提起有些重量的輪椅。
到了樓下,她再為郝茵茵攤開它,而始終抱著郝茵茵的秦丹一看輪椅攤了開來,立刻把她放上去。
「謝謝你,邱小姐,我不用你照顧了。」
「那你還要不要葡萄汁?」
「有秦大哥陪我,我什麼都不想喝了。」
幸福的言語落入邱詠親身上,又是一記抨擊。
「詠親,什麼果汁都別弄,等會我絕對會弄給她喝,一定夠她喝。」也只有突然對郝茵茵好的秦丹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你也不用照顧她了,以後也不用。」
「秦大哥,走吧。」
原本郝茵茵還以為自己得在秦老夫人身上花更多時間,讓秦丹受不了老人家的親情催逼,而重新接受了她,因為誰都知道,秦丹性子再不好,也還會盡量不讓他母親氣到血壓上升。
現在好了,秦丹主動接近她,只要他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保證,一定會做到讓他滿意,包括他教人難以忘懷的強悍需索。
邱詠親沒有勇氣再看他們一眼,垂首落下一顆一顆的淚珠。
你也不用照顧她了,以後也不用。
這兩句話的意思,她就算再傻也會明白。他打算照顧郝茵茵一輩子。
那剛才他跟她之間,差點停不了的親暱是什麼,已有明顯的答案。
他從頭到尾,只是在玩弄她,他真正在乎的,還是身份能與他匹配又美麗溫柔的郝茵茵……
之前所有可能被玩弄的臆測,也不過是傷痛的起頭罷了,下意識要自己試著習慣他不給情愫的慾望對待,現在當真見到了事實,方知,這種痛,她再也無力承擔,只因她的心,不堪一擊的碎了……碎了……
遙遠的彼端,推著輪椅的秦丹臉色沒有郝茵茵的愉快,反而異常冰冷,先前的怒火一直被他壓抑著,他在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