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裁豪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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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天,這樣的地方,連平時冷靜的她都深感壓迫,她不禁好奇,居住在豪門裡的主人,會是怎樣的人?

  舉目四望,瞧見遠方的圍環噴泉停了一輛轎車,定睛看去,正巧就是剛才潑她一褲子污水的黑色轎車。

  車子似乎猶未熄火,那就表示車上還有人。鎖定詢問的目標後,邱詠親加緊步伐,向前走去。

  她剛要開口,豪華轎車走出一名男子。

  以男性的身高來論,他很高,手臂掛著西裝外套,身著暗紅色的襯衫,剪裁完美的西裝褲襯托其修長的雙腿,邁步之餘傲氣橫飛,光是那背影,就夠教人臆測出其不凡的身份。

  邱詠親見那男人往大宅方向走去,腳步慌了起來,「請等一等……」

  男人稍微停頓了一下,彷彿聽見她的叫喚,卻沒回頭,繼續他的乎穩步伐。

  「先生!」邱詠親為了喚住他,開嗓子呼喊,規模龐大的山莊頓時迴響著邱詠親的聲音。

  男人再度停下腳步,終於轉身。

  他一回頭,邱詠親容色立即為之一呆。

  正視她的是一張令人意想不到的俊美臉龐,太過的驚愣讓她無法在短時間端詳這出色的五官,只曉得正在衝擊她的是可怕的嚴酷不悅。

  週遭的空氣似乎凍結而使她發顫,呼吸亦因感受男人發散的獨特冰冷而難以順暢。

  眼前站在大宅階梯上的高大男人,濃眉略略往上揚,擺明的不友善。

  不知怎地,邱詠親對這陌生男子感到深深的畏懼,更意外世上會有這種人——無須開口,靠著銳利的黑眸就能使人啞口無言。

  這人身上的氣息若非與生俱來,便是他根本不屑於能夠讓人洞悉其性格的平凡世界。

  一張完美無瑕的五官就是不平凡的證明,懾人的冷酷亦是不尋常的證明,就好像……她剛站在豪門山莊剎那間由腳底竄起的寒氣,令人動彈不得。

  她深深吸氣,語氣發顫地道:「先生,請問——」

  「懂不懂規矩,誰准你這樣叫我?」

  第二章

  一陣錯愕朝邱詠親席捲而來,男人銳利的冷覦教人顫慄。

  「唉?」

  男人劍眉稍稍擰起,目光移到她被污水噴髒的白色褲子,悻悻然的神情為之緩下,若有所思地打量邱詠親全身上下。

  「我只是想請問你——」

  「劉老!」再次,男人霸氣到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朝邱詠親身後朗聲道。

  未幾,邱詠親聽到開門聲,似是由後方的車子傳來,想來應該是剛剛開車的司機。

  當邱詠親側頭,身旁便站了個中年男子,兩手並直,微微弓著身子,表情戰戰兢兢地望走台階上的英俊男人。

  邱詠親好生納悶,正想開口,男人一副不耐煩的口氣搶在前頭——

  「立刻解決她的衣服!」男人撒下話,轉頭就走入豪門大宅裡去。

  邱詠親心下大愣,接收劉老鎖定她褲子的視線,這才明白自己教人大大的誤解,同時頓悟,原來那男人早將她被污水噴一身濕的情景盡收眼底,卻沒有停下車子關心遭殃的她……

  劉老掏出皮央,邱詠親瞪著這舉動不禁難受,趕忙阻止,「叔叔,我不是來跟你們計較這個的。」

  邱詠親忍不住看向豪門大宅,那男人傲不可言的氣息似乎還留在台階上,一陣一陣撲向她來——很不尋常的男人,極似山莊冷酷的發源地,每看一眼,心頭就會加倍寒冷一次。

  劉老苦笑,跟適才那男人比起來,他多了份歉意,「車子是我在開的,本想停下來看看小姐有沒有事,但少爺趕著辦事……多少錢?我加倍賠給小姐。」

  「叔叔,真的不用,我是來找人的。」邱詠親硬是把劉老的錢推回去。

  一件市場上幾百元就能買到的廉價褲子,何需劉老手中的大把鈔票?

  劉老手中那幾張大鈔太過厚重,重重地打擊她的自尊。也許他們真的趕時間,進而會錯她意……

  「找什麼人?」劉老往遠遠的大門探去,收到守衛頷首的暗示,恍然大悟,「有跟守衛登記過了吧?那就行了。」

  「不是,我不清楚這裡的方位,找不到人。」

  邱詠親說的保守,事實上,她覺得這裡規模大的讓人迷失方向,似受因在這;而這裡的每樣景物都是那麼的陌生冷淡,方纔那男人的冷酷更是加深她心中的印象,存留在內心的冰寒到現在還淡化不去。

  劉老聽了失笑,肯定道:「你是來找住在山莊的員工吧!」

  「嗯,叔叔怎麼知道?」

  「因為你不認識少爺,也不懂山莊規矩。在山莊,沒有少爺的允許,不在大宅裡工作的員工,是不許踏入大宅前院的。」

  邱詠親當即轉了身,四處看看。她以為這山莊只有眼前這棟龐大的歐式建築,所有人都居住在此,待她仔細看去,才發現北方竟還有類似這樣的大建築——這地方實在比她想像中寬大許多。

  低頭看著自己所站被列為禁地的草地,再瞧瞧早已不見人影的階梯處,她微微驚歎道:「剛才那位是……」

  「秦家的少爺。」劉老嘴角上揚,噙著對話題人物的驕傲。

  邱詠親不禁屏住呼吸,悶在胸口的寒氣倏地流竄全身,所有對那股強烈冷傲的詫異,霍然得到答案。

  是啊,擁有這樣的身份,是該狂傲,是該將不屬於其世界的人狠狠摒除在外,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可為什麼當自己回想那鄙視人的眼光,會這樣難受?

  她的工作一天可見不下百次的驕傲臉色,從未在意過什麼,卻惟獨對這個男人的目光莫名在意。

  憶起那摻雜不耐的黑眸投射而來的厭惡,像是在暗示,她連跟他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如此這般的嚴酷,的確跟這座山莊每個地方的劃分相當類似,她屬於哪類就該到哪個地方去,沒有反駁餘地的霸道、獨裁。

  將人的尊嚴踩在其腳底下……是了,硬在她胸口的就是這份氣,礙於四處凝重的壓迫,礙於每一想起那男人異常冰冷就莫名膽懼的衝擊,她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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