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嗚……還是想哭……」失而復得,這機會一生能有多少?「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沒有你……我找不到咖啡豆……找不到濾紙……什麼都找不到……」
俊眉攏起古怪。「只為了煮咖啡?」敢情他連咖啡豆都不如?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不管你從哪裡來、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管我究竟知不知道你是誰,我什麼都不管了!就算你只能愛我一天、兩天的時間,隨便多久都好,我愛你……」她承認了,她不要再失去他!「我不去想未來、不去想你是誰……都不想了……我只要你……」
「但是我不會只愛你一天、兩天。」他懷疑會有結束的一天,在知道她愛慘他之後。「事實上,我想愛你一輩子,想跟你步上紅毯,想看看我們生出來的孩子有多芙俊美麗,想想看,你長得很美、我也很俊,我們的孩子一定非常出色,好嗎?」
「好……好……你說什麼都好……」淚,怎麼也止不住。
「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點頭,任他將自己打橫抱起,抱著她走、在她耳邊說話……
內容記不得了,只知道他要求她好多好多東西。
而她怕他離開、怕他再也不理她,於是拚了命地點頭答應,記憶中最深刻、也讓她每次回想起來便哭笑不得的是──
「這次,我絕對會讓你三天內下不了床,絕對!」
她記得,他說得信誓旦旦;而她則是又哭又笑地在他懷裡藏起又紅又燙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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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過來人,一定知道怎麼解決。」可法·雷對著電話線那頭的人如是道:「難得我不恥下問,你就誠心點回答行不行?」
「你說話的方式讓我一點想幫忙的念頭都沒有。」哪有人像他這樣找救兵?!
「好歹在雨朵的事情上我也幫過你,姓村上的,你們倭寇時興過河拆橋嗎?」
「我是日本人,不是倭寇!」村上隆史計較地吼:「可法·雷,你打越洋電話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啊?我沒說嗎?」
「你說了才有鬼!」聽了半天,除去廢話,他找不到他來電的目的。「快說!」
「聽說你跟雨朵終於結婚了。」
「是結婚了。」對方回以冷淡音頻,沒什麼新婚丈夫的喜悅。「怎樣?」
「口氣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難道你不想娶雨朵?」
「沒人比我更想。」
「既然如此,娶到她的你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你的口氣聽起來實在不像高興的樣子。」
「那是我的事。」村上隆史努力搬出耐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還沒說嗎?」
「廢話!」
「你結婚後脾氣變得很暴躁呢。」
「你再不說,我會變得更暴躁,暴躁地掛電話。」
「別別,我只是想參詳你的經驗,你是怎麼讓雨朵點頭答應嫁給你的?」
「你問這幹嘛?」
「當然是因為有需要。我的女人不嫁給我。」真是天地顛倒放了,過去是他不願給承諾,現在是她不想嫁,覺得同居的生活方式很好。
她好,可他不覺得啊!尤其是現在!
「求婚順利成功的是魚步雲跟聶骉,你應該去問他們。」
「拜託,那是曼曼笨才上了魚的當;聶就更別提了,還是若玲跟他求婚的,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而且,情況不同。」
情況?「什麼情況?」
「就是──」
叮──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她回來了,這事下次再說,對了,先告訴你,這通電話我指定對方付費,交給你了。」
叩,一「掛」天下無難事。在台灣的可法·雷完全不知道,這時候遠在日本那端的村上隆史氣得摔壞自家的電話。
他連忙跑去打開大門,迎接辛苦工作一整天的心上人。
「我回來了。」把公事包交給他,唐思琪一進門就看向餐桌。「你今天作了什麼好菜?」
「很多。」摟她走進飯廳,可法·雷輕手輕腳地扶她落坐桌前。「現在的你是一人吃,兩人補,所以我燉了一鍋雞湯讓你進補,當然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菜。」
「真好。」熱騰騰的飯菜成功地趕走一身疲憊,又有體貼的情人在旁服務,這樣的日子,幸福得讓人熱淚盈眶。
「所以,嫁給我吧。」第N次求婚。
享用美食的唐思琪停下筷子,「現在這樣不好嗎?」
「是很好,但好還可以更好;所以,我們結婚吧。」
「不,我答應過要給你自由,不讓你有被束縛的感覺。」輕拍他的臉,她體貼地挾了塊紅燒肉到他碗裡。「就這樣,吃飯。」
「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名分?」
噗嗤!他連「名分」都搬上檯面了。「我只是不想你後悔,反正──我們這樣跟結婚沒有什麼兩樣,不是嗎?」
「根本就是兩樣!」可法·雷抱她坐上大腿。「我要那張結婚證書,我堅持。」
「那只是一張紙不是嗎?」唐思琪環住他肩膀,試著安撫。「現在這樣,萬一以後你不愛我或我不再愛你,分開不是也比較方便嗎?」
「女人,你沒有不愛我的權利。」不愛──這兩個字聽起來好刺耳!「而我,也沒有不愛你的可能,這輩子絕對不會有!」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需要那紙結婚證書連繫感情了不是?」
猛打一記回馬槍,打得俊男臉色蒼白,唐家女將果然要得。
「難道孩子也要沒名沒分?」
「我問過了,孩子的出生證明可以填上父母親的名字,就算雙親沒有結婚也是可以的,完全合法。」
再補一槍,桶得可法·雷說不出話來。
「你──是在懲罰我嗎?因為我過去害你傷心難過,所以遲遲不肯答應嫁給我?」忍不住,他說出求婚屢求屢敗以後的想法。
「傻爪。」她不答應是為他好啊。「我只是不想困住你,一旦結婚,我怕我會更放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