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擅自離開寢宮?」日暗王打斷玉耶的話,邊用眼神示意玉耶停下話題,邊將希兒從她的身後將她環入懷裡,親密地貼靠在她的耳畔問:「早膳用了嗎?」
「王兄,你別責怪希兒,是我堅持要希兒陪我到花園來用早膳,不是她擅自離開你的寢宮,想要違抗您的命令。」玉耶連忙為希兒解釋。
她已經聽很多希兒因反抗王兄的命令,遭到王兄粗暴懲罰的事情,她可不希望希兒又被王兄誤解。
希兒背緊貼在日暗王的胸前,愈感受到他的體溫,心裡對剛才想到的事愈慌,她急忙掙脫開日暗王的束縛,腳步一顛,身體也跟著往前跌。
「小心!」日暗王急忙把她帶回懷裡,「忙什麼?」他擁著她走進亭子,抱她坐到躺椅上。今早他送走中原的和尚,接著聽完祭司回報處理盜寇的事情後,便匆匆趕回寢宮看希兒是否已經睡醒,一進寢宮沒看見她的人,他還以為她逃走了,若不是確定送走和尚時,只有他們兩人,他一定會親自領兵去將他們追回來。
「王兄!」玉耶隨後坐下,「您也還未用膳嗎?」
「用了,不過可以陪你們吃一些。」日暗王看著桌上準備的食物,「怎麼都是些清淡的東西。」
玉耶看了看,笑著解釋:「因為早上才送走中原的和尚,我想……」
「中原的和尚?」希兒坐直身子疑惑地問。「有中原的和尚來這裡嗎?」
「呃……」玉耶看著希兒的神情,發現日暗王沒將這事讓希兒知道,難怪這些天他嚴禁任何人進人寢宮,也不許希兒離開那裡。「王兄……」
「是,這兩天有兩個自稱中原的和尚路過這裡。」日闇王玲淡地回答。「但今天一早他們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他們已經離開了,你卻一點也不讓我知道。」希兒憤怒地轉身面對日暗王。
「希兒……」玉耶想安慰希兒,但王兄冷漠的眼神制止她開口。
「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為什麼不讓我見他們,為什麼?」希兒抓緊日暗王的胸襟,情緒憤恨難平地問。
「不為什麼,你知道與不知道的結果都是一樣,你是我的人,你不能離開這裡。」日暗王冷淡地說,用手力強調他的語意,也令希兒絕望。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與故鄉無緣嗎?回不去了,那麼她尋找夢中戰士的事怎麼辦?爹爹還好不好?那天之後,他還安然無恙嗎?往後的日子她到底該怎麼辦?
希兒愈想愈煩,愈煩愈氣日暗王的霸道,最後她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邊哭邊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呢?」
日暗王抱緊希兒,讓她的雙手緊貼在他的胸前,也讓她靠在他的懷裡哭。他不想安慰她,他沒有做錯,錯在她不懂得隨遇而安,不懂他不願讓她離去的心。他可以讓她盡情哭泣,哭過這次之後就好了,以後他會盡量疼她、寵她,只是她絕對不能離開他,這一點她一定要明白。
日暗王面對希兒這麼傷心的哭泣,心好疼,他抬起頭看向別處,想藉此轉移心思,不讓自己對她說出安慰的話,自己的計劃也將夭折。可是當他看到玉耶為此事自責與對他不諒解的表情,他發現他不能讓希兒繼續在玉耶面前哭下去,否則玉耶會想幫助希兒達成心願。
日暗王將希兒橫身抱起,「來人,服侍公主用膳。另外準備一些早膳送到寢宮。」隨即他將希兒抱回寢宮。
希兒當身子一接觸到床鋪,立即將身子背向他,她不想和他說話,雖然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討厭他了;但他不能枉顧她想見故鄉人的思念,禁足她的目的,竟然是為了不讓她見同是流浪天涯的故國人,害她白白錯失兩年來唯一的機會,她不要再和他說話。
希兒愈想愈傷心,以致眼淚如氾濫的河水一般流出眼眶。
日暗王知道希兒氣他、恨他,而他也不想這時去理睬她,可是見她一手堵住嘴巴,一手不斷擦著雙眼,無聲地哭個不停,讓他又難過、又心疼;他強將她轉身,看她已經擦得紅腫的眼睛,想到她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若任她繼續哭下去,傷了身體怎麼辦?
「別哭了!」日暗王溫柔地抱著希兒,他第一次想要安慰人,她卻掙扎得不想讓他安慰。
日暗王挫折地說:「不管你怎麼哭,我的心意已決,你休想離開我半尺半寸。如果你敢這樣就逃離我,我會殺了所有和你認識的人,就算你死了,不管上天下地,我還是會去把你追回來,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敢逃離我所造成的後果。」
希兒不敢相信日暗王會這樣威脅她,他怎麼可以用她作為殺人的借口?「你這個壞人,你的心一定是黑的,不然你怎麼可以輕易說出這樣的話。」希兒再度捶著日暗王的胸膛,痛斥他的無理。
「是的,我的心是黑的;是你的反抗、你的不順從、你不瞭解我對你的感情,讓我的心一直徘徊在黑暗之中。」日暗王說著便抱住希兒的頭,強吻住她的唇,在久久的吸吮後,他才輕貼她的唇畔說:「我所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最好不要想嘗試,你若敢這麼做的話,我第一個一定抓奴隸捨蒂來發洩我的怒氣。知道了嗎?」
希兒聽到日暗王的話後,僵住身體不動,她呆呆地任他推倒在床上為所欲為,雖然她的身體在他熟練的帶領下反應了,但她的思緒則從沒有離開他對她說的話。
日暗王則想,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要離開我,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她完全征服、完全留住。這幾天他也請教過中原的和尚一些問題,其中又以中原的風俗和民情居多,和尚對他說,中原人最重承諾,中原的婦女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句俗語,來展現她們一生的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