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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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杜芊蘋覺得好丟臉,但她怕他真的叫華承宇來,只好硬著頭皮大聲說:「我剛才自己不小心撞上了茶桌,所以才肚子疼,我沒有生病。」說到最後,她又把話含在嘴裡了。

  儘管她愈說愈小聲,歐陽冷焰聽完她的解釋,還是百無禁忌的大笑起來,「你……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他毫不克制地取笑她,直到外面的護衛聞聲前來,他才停下笑聲回答:「沒事,是我誤會小姐的意思……喊錯了。你下去吧!」

  「是!」護衛領命離去。

  杜芊蘋被他笑得恨不得鑽個地洞躲起來,好避開這尷尬的場面,偏偏肚子痛得不好受,她氣憤的嘟著嘴,輕輕揉著肚於,藉以減輕疼痛。

  歐陽冷焰心裡捨不得她受苦,便不理會她的推擠,大手一伸,直接覆蓋到她的腹上,緩緩地運氣為她輕揉,以期能快速減低她的疼痛。

  他邊運氣,邊注意她臉上的表情,見她五官放鬆後,俯身輕貼在她的身上問:「我的小蘋兒,肚子現在還會疼嗎?」

  杜芊蘋在被他舒服的按摩後,人早就昏昏欲睡,哪還記得肚子被撞疼的事。她勉強的「哼」了一聲,雙手柔若無骨地推著歐陽冷焰的胸瞠,希望推掉干擾她睡覺的阻力。

  歐陽冷焰有些氣惱她輕視他的行為,又聽到她意識迷糊之際直喊著袖兒的名字,捉弄她的心思一起,他用吻封住她的聲音。

  「嗯嗯……嗯……唉!」

  杜芊蘋在歐陽冷焰終於放開她時,人立即清醒過來,但她還是順著他的動作偎入他懷裡。「小人,居然趁人之危。」她在他懷裡嘟囔。

  歐陽冷焰漠然一笑,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與他對視,「商家有句名言,『有來有往,物暢其流。』方纔我助你一臂之力,現在從你身上取一些回來,這是合情合理之事,哪是小人行為?」

  「哼!剛才是你自願幫我的,可不是我求你啊!何況古有名訓:『君子施恩不望報,望報非君子也!』你居然為了那麼一點小事,對我一個柔弱無助的姑娘要求回報,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喔?依你所言,我若不對你做一些小人的事,豈不枉費你努力喊我『小人』了?」歐陽冷焰臉上揚起無賴的笑容,用力地將她摟在他身上磨蹭。「杜膽小鬼姑娘,小人我——」

  「歐陽冷焰,我說過,不要叫我那三個字,你……」她不顧姑娘的形象大聲吶喊。

  「我可以不喊你那三個字,但我也說過,你必須喊我一聲『冷焰相公』,你記得嗎?」他掐住她粉嫩的下顎,冷唇輕按在她的嫣唇上低語,「說,不說就表示我們雙方條件談不攏。」

  「歐……冷焰相公!」杜芊蘋這時總算明白,他早先對她說的那句「吃人嘴軟」的意思。原來有求於人,自己便要這般的低聲下氣。看樣子,她這次好像有點遇人不淑了。「這樣叫好拗口喔,我可以改叫你歐陽公子,或者是冷焰公子,這樣也很好聽,你說好不好呢?」她故意輕聲細語地和他打商量。

  「不好!」歐陽冷焰一口回絕,見她滿臉的委屈,他才稍作讓步,「你可以直接叫我『相公』,不願意?那你以後就只能叫『冷焰相公』了,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杜芊蘋迫於無奈地點頭,心裡對他卻是大大的不滿,最後忍不住埋怨,「難怪爹說『無奸不成商』,還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原來你們這種商人做生意就是用這種方法的,以後我也會了。」

  歐陽冷焰被她這麼一說,不覺哂然一笑,「你喲!說你是個傻丫頭,有時倒覺得你還有些聰敏,但這時聽你說這話兒,又覺得你比五歲小娃兒大不了多少,真不知……我這般犧牲……值得嗎?」

  歐陽冷焰最後那句話雖是說給自己聽,但也是給杜芊蘋一些暗示。奈何當他看向佳人時,卻發現她天真浪漫得過頭——實在是太蠢了,因為她不僅毫無所覺,且早就不解風情地靠在他的肩頭呼呼大睡。

  他瞪著她的睡容一會兒,無奈地吁出一口氣,看來找人一事,她是吃定他了。

  ■ ■ ■

  「小姐、小姐,袂兒來了!」袂兒在季沐翔的堅持下,在他那兒休養了八、九天後,終於恢復健康。她回到杜芊蘋身旁服侍,但杜芊蘋認為她既然受了季沐翔的救命之恩,就應該有所回報。故而人私下商量後又徵得歐陽冷焰的同意,讓她們主僕還在冷焰門的這段日子,袂兒半天在季沐翔那兒服侍他,半天回到杜芊蘋身旁。

  今早,冷焰門有一批貨物交易,季沐翔要袂兒幫忙登錄完才離開,所以她耽擱了些時間才回到杜芊蘋這兒。

  「進來吧!」杜芊蘋在房裡出聲應道。她聽到袂兒推門進來的聲音,頭也不抬的問:「你忙完了?」

  「是啊!小姐。」袂兒看了一眼正低著頭在桌上忙的杜芊蘋,心裡好奇得很,「小姐,你忙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趁冷焰相公不在的這幾天,趕緊給爹娘寫封家書,但……又不知該怎麼解釋當初離家一事,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好對爹娘說個明白,嗯……反正一直寫不好,不知該怎麼辦?」杜芊蘋放下毛筆,伸手接過袂兒倒給她的茶。「咦,怎麼還是參茶?」

  「是嗎?」袂兒不信地將茶壺蓋一掀,濃郁的參茶味兒立即飄散而出,「真是參茶,沒想到擱了這麼久還是溫熱的呢!」

  杜芊蘋聽到這話,雙肩無力的一垂。「是啊!這茶壺還是冷焰相公特地叫人準備的,即使我把參茶喝到過午,它也不會冷掉,只是……每天都要我喝這麼多,我喝到有點怕了。」她皺了皺小鼻子,歎口氣又說:「我以為我已經喝完了,沒想到還有。」她兩眼略帶委屈地瞪著袂兒,忽然想到一個好法子,笑開了臉,「袂兒,你來得正好,幫我把它喝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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