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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兩人的感情似乎很好,如油調蜜密不可分,舉止親密得像一對情侶。」讓人很想拆散他們。

  臉色微沉的強森不怎麼高興聽見計劃中的棋子出了狀況。「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嘛!」她故意賣關子讓他著急,不急著滿足他的追問。

  「說。」強硬的一喝,他不耐煩的抓痛她雙肩,逼問下文。

  吃痛的雪莉在心裡冷笑,笑他也有今日的失控。「我不知他的來歷,不過他有一種令人害怕的力量。」

  說不上來是何種感覺,只知他絕非普通人,眼神凌厲得像—頭邪肆的巨豹,隨時會撲上前咬斷她的脖子似,叫人不寒而慄。

  她是怕他的,驕傲的自尊第一次低頭,難以動彈地看他帶著曲渺渺從容離去,留下一室肅然的氣流裹住她雙足,寸步難行的失去一逞威風的機會。

  想重挫曲渺渺的驕傲反而令自己難堪,不甘的怒意排山倒海而來,憑什麼曲渺渺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而同是女人的她卻是人家踐踏的橋樑。

  毀滅她的念頭由模糊逐漸成形,不管她是不是曲渺渺的分靈或實體,她的存在都會嚴重的妨礙她的愛情。

  望著實驗室中雙眼緊閉的美麗容顏,她醜陋的心浮起殺機,要成就自己必須犧牲擋路的障礙物,就算實驗成功也不留情,沉睡的就讓她永遠沉睡吧!

  「什麼力量令人害怕?分明是你自私的推托之詞,不肯帶回威脅你地位的實驗品。」在他眼中,躺在床上的女孩才是主角。

  其它不過是跑龍套的配角上下了檯面,一旦確定靈魂分離之法可行,他便可以利用她的遺產進行下一波靈魂改造計劃。

  「我是自私又如何,你又比我強到哪去,你之所以重視她還不是想控制她,利用她的財富和才能幫你達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因為他誰都不愛只在乎自己,所以她才會一直抱持著希望,盼望有一天當他得到所要的一切時,能回頭瞧瞧身後的她,別再當她是可有可無的空氣。

  表情倏冷,強森發出幽黯的低音。「別自作聰明,懂嗎?通常無知的人活得比較久。」

  「不,我怎麼比得上你的聰明睿智呢?」她眼露輕佻地朝他一靠。「利用未婚妻來幫你做大事,你的心可真狠吶!」

  她,也是一個傀儡。

  「收斂一點吧!雪莉,上面已發令要追查你的不當言行,別把我拖下水。」他冷靜的推開她,疏離的神色像要與她劃清界線。

  他不能讓她毀掉他辛苦布下的局,一旦沒有利用價值就該當機立斷,婦人之仁不是成大事的人該有的態度。

  「我的『上面』不就是你嘛!還是你想換個姿勢做?」她微帶媚態地撩高白色長袍,若隱若現地撩撥他的慾望。

  在—起久了的好處是她懂得如何勾起他的感官衝動,引發他人皮之下的獸性掠奪。

  「不要挑戰我的容忍度,為了登上金字塔的頂端,你會是第一個墊腳的基石。」他微微喘息,轉為混濁的雙眼似要吞蝕她。

  「我不在乎,你拿我來築塔吧!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已注定毀滅。」她向魔鬼投誠了。

  再度拒絕她的強森不喜歡她眼底散發的濃烈愛意,那讓他感到危險。「去把那個男人的來龍去脈查得仔細再向我報告。」

  「你不要我?」她驚訝地張大眼,不相信他旺盛的野心真能打敗情慾。

  「你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你比誰都清楚。」一時貪歡不算什麼,哪個男人不沾沾露水,送上門的野花不摘可惜。

  在他規劃的遠景中,需要一位匹配得上他的妻子,她不必奉承或討好他,只要扮演好科學家妻子的角色並加以輔佐,不去擋他的光芒。

  婚後幾年以試管培育出融合兩人優點的基因天才,剔除不完美的部分製造零瑕疵的新人類,將他的聲望推向世界頂端。

  他要改造這個地球,讓它只為他轉動。

  因為清楚才執迷不悟,她不能忍受失敗。「可是你需要我,除了我沒人見過曲博士的分身,更遑論她身邊的男人。」

  「雪莉,你在玩火。」她太不聰明了,膽敢和他談條件。

  她笑著攀上他的頸項。「你覺得熱嗎?是不是身體內的血管都快爆了?」

  火,不一定自焚。

  沒有火引哪燒得起來?

  「你想粉身碎骨嗎?」她會是先被炸死的先鋒官,屍骨無存。

  眨動嫵媚的輕睫,她笑得更冶艷。「MA三十六的成分你清楚嗎?要不要我拷貝一份給你參考呀?」

  「你……你動過電腦內的資料?!」他僵直了四肢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有誰比我這位助理更貼近你的未婚妻呢?冰山級的她可不輕易相信人。」包括你這位被忽視的未婚夫。她揚起得意的輕笑。

  像是獲得一次光榮的勝利,她準備優雅的退場,保留底牌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你在MA三十六動了什麼手腳?這是她長睡不起的原因嗎?」他竟然疏忽了她這一步暗棋。

  —個不起眼的小兵也能將軍。

  她笑而不答的揮開他的手,回報他先前的傷人言語。「我一個小小的助理能有多大的能耐,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等著撤查,你說我能依靠誰呢?」

  你不讓我靠大家一起死,反正我沒什麼損失,只不過打回原形回美國教書,你也別想好過。

  「雪莉寶貝,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豢養的狗也會咬主人。

  他太輕心了。

  「應該說你眼中從沒我的存在,冷落我在角落裡追逐你意氣風發的背影。」她半怨半嗔的說著,以不在乎的口氣道出心中的傷痕。

  他是光,她便是影。

  他是泥土,她便是泥窪裡的一株小花。

  他是不可觸及的天,她便是依偎著他生存的卑微白雲。

  太陽追逐著月亮,風追逐池上的落花,而她只能追逐不肯回頭的他,一日復一日的在背後等候,任時光摧殘了她的花樣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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