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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她笑得很甜地做出「純真」表情。「我不會因為你叫可憐而可憐你,我選擇青色。」

  不是綠也不是紫,她非常狡猾的選擇中間顏色。

  「青色?」怪怪,怎麼覺得有種被陰了一記的感覺。

  「那你呢?可別因他姓綠就選綠吧!」她取笑他沒創意,拾人牙慧。

  被她一激的上官可憐未經思考的發大願。「我賭他紫得發黑,不然我上個月新買的蓮花跑車就是你的。」

  「鑰匙呢?我怕你賴債。」既然被叫錢精、錢婆,她哪有不精打細算的道理。

  「喏!在這,有本事你把它開走,我眉頭皺都不皺一下。」頂多心痛三個月。

  白癡,有這種不用大腦的哥哥真是羞於與其為伍。「好,成交。」

  靈魂轉換器的功能在於能將兩人的靈魂互換、重組,創造出新的個體不同的人格,改變一個人的個性加以修正,達到修補人格缺陷的部分。

  所以與其說它是靈魂轉換器,不如說是靈魂控制器,它能控制一個人的靈魂,限制其行為,憑控制者的意識任意操控。

  而MA三十六則是靈魂穩定劑,用意是防止靈魂產生突變或失衡,維持靈魂一定的存活指數,不致失去平衡而向外擴散。

  人很脆弱,但是靈魂更脆弱。

  人死之半小時內還能搶救回來寶貴生命,可是魂魄一旦散掉了以後,想尋回比登天還難,除非事先用靈魂收集器加以安置,否則活著的人也會宣告腦死,形同植物人只剩一息尚存。

  曲渺渺的情形屬於特例,她不是人也不是鬼的在兩個空間徘徊,尋常迷失靈的治療方式對她根本不管用,必須多方面實驗再運用,無法一蹴可幾。

  自從她的肉體被帶回至今已過了七天余,整整一個禮拜不見有人進出紫屋,連帶著綠易水也消失其中,神秘得令人難窺其貌。

  好奇心人皆有之,閒著沒事做的雙胞胎兄妹打賭當消遺,他們的心情是充滿期盼,看能不能弄點小八卦玩玩,無聊的日子需要加點料調味。

  當然只要不是他們的鳥事誰都可以,忙裡偷閒的樂趣就是看別人的不幸。

  然後慶幸倒霉的並非自己。

  「哇!綠了。」果然很精彩。

  「綠的?!」那要怎麼算。

  一人雀躍一人遲疑,兩極化的反應呈現在相似的臉孔上。

  「我贏了。」大方的抽走鑰匙,笑得神采飛揚的上官微笑非常神氣。

  「喂!你要老千呀!明明是打平哪有勝負。」她也得意得太早了吧!

  「老兄,要有運動家精神,輸了就要認輸別死要面子,妹妹我不會嘲笑你輸不起。」轉呀轉,蓮花跑車的鑰匙的確不同凡響,散發一股「貴」氣。

  玩弄著造型的美麗鑰匙,她評估的不是裝備和耐用而是價格,她想著這輛限量發行又經過特別改裝的跑車能為她進帳多少。

  工作屬於「內勤」性質的她不常用到車,有車等於沒車,所以她不自找麻煩弄輛車來養。

  最好的方法是將它賣了。

  皮笑肉不笑的上官可憐一拉她的頭髮冷嗤,「妹妹呀!你是想錢想瘋了是不是,阿綠的臉色是綠的,那不在我們打賭的內容中,你拗得太硬了。」

  「不好意思呀!豬頭大哥,你沒聽過青是綠色的一種嗎?我猜青色等於是綠色,因此我贏得光明磊落。」是他太笨了不懂得轉變。

  「哪有這種說法,分明是強詞奪理。」青是青,綠是綠,哪能混為一談。

  她用孺子不可教的口吻說:「青綠色的草原一片油綠綠,你有看過不綠的『青』草嗎?」

  「呃,這……」青單是綠色的沒錯,可是……可以通用嗎?

  「汗顏呀!你真是我們上官家的人嗎?」再搖頭,再歎氣,羞於啟齒。

  青紫、青紫,真要紫得泛黑她也拗得過去,紫是深青的加重色,沒人敢說不是呀!

  聰明人用腦,四肢發達的只好去修機器。

  「我……」他還是想不通輸在哪裡。

  「你們還玩不膩呀!小心阿綠送你們一人一張月球旅遊招待券。」沒瞧見他心情低落得想殺人。

  紫願身後是一對神色異常的男女,兩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冷得像兩座冰山碰在一起,叫人猜不透的直打哆嗦,懷疑冬天是否提早到來。

  「他們怎麼了,難道性生活不協調……哎呀!你幹麼打我,我是關心吶!」上官可憐揉揉痛處,說是便秘不是更難聽。

  「不需要。」多事。

  「哼……活該,早說你是笨蛋還不相信,一看就知道水表哥和水表嫂鬧彆扭,一水難敵三水呀!」瞧!多有學問呀!

  一水(易水)和三水(渺),多妙的組合,家裡不怕缺水只怕鬧水災。

  「微笑,你還要你的下巴嗎?」別以為阿綠不打女人就爬到他頭上點火,他已經很火了。

  上官微笑趕緊扶著下巴退避三舍。「表姊,靈魂轉換器失敗了嗎?」

  怎麼一副誰家死人的模樣,三水表嫂不就救回來了?!

  「成功了。」超乎想像的成功,她不禁要讚歎製造者的靈巧。

  可是也太成功了。

  「恭喜、恭喜,你死不了,我去拿串鞭炮來放……」咦!氣氛怪怪的,好像低溫來襲。

  笑意很淡,如同硬擠出來的敷衍,原本待人熱絡的曲渺渺變得拘謹不多話,眼底有些不自在的尷尬和生疏,一道無形的藩籬悄悄築起。

  對她而言,眼前的生面孔全是她所不熟悉的,一雙雙企盼的眼陌生而過於熱情,讓生性淡漠的她感到困窘,不知如何回應。

  她知道她在昏迷期間曾受過他們不少照顧,可是她實在想不起靈魂離體時所發生的一切,隱隱約約有些不明記憶浮動,在她主動靠近時又忽地不見。

  雖然她不明白為何醒來時不在實驗室內,但是他們釋發出的善意她能感受得到,絕無加害的意思。

  尤其是一聽見她說自個不記得他的男子更奇怪,一張臉陰沉得像脫隊的細胞,不融合的獨自發展出新的基因,拒絕試圖接近他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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