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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她搖搖頭,舉手用力敲下腦袋,「傻瓜,老是想些癡人說夢話的事。」

  「小姐,你說什麼?啊,把手往後擺一些。」筆君聽不清地問,沒聽見長離應聲便自顧地說。

  「啊……筆君,這……爺……」

  「小姐,別這樣,你這樣不但遮不住什麼,反而容易受涼。」

  筆君拉扯著脫了一半的袍子,見長離不肯放手,故意將擋在她面前的身子挪了開,「爺,您看,小姐她……」

  「啊!筆君!」長離因為整個人都暴露在他面前,全身都像煮熟的蝦子般,燒紅得透心。

  她反身背對著他躲到筆君身前,雙手還努力和筆君拉扯著被脫了一半的衣袍。

  忽然,一道強而有力的溫暖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

  「你還想再生第二次病嗎?」寒季書把筆君遣出房,順手接過她的工作,輕易地將長離手中的衣袍取走。

  「爺?」長離嚅嚅的低喊。

  她不敢太用力的呼吸,害怕吸進他魅人的氣息太多,意亂情迷的做出不該做的事。

  「什麼事?」

  「放開……我好不好?」

  「如果我說不好呢?」他在她耳畔呼著溫熱的氣,性感誘人的低語道:「如果我說我還想將你的肚兜也脫下呢?如果我說我想將你脫得一絲……」

  長離聽不清楚他接下來的話,光聽他故意用著曖昧的語氣說話,就夠她身子顫抖個不停,何況是聽清楚他說些什麼。

  她一直努力地想,她到底哪一件事犯到他的大忌,讓他卑劣的小人脾氣在她身上盡展。

  此刻,她的思緒因他的貼近而紛亂無緒,心中直喊著叫自己鎮定,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來想。可是下一刻,他溫濕的唇貼在她的雪頸上,讓她忘了思想,忘了呼吸……

  第八章

  「爺,你……太過分了!」長離抓緊他不安分的手,身體盡可能遠離他的攻擊,聲音高亢、氣忿,不能遏止的尖叫。

  寒季書對她的反應,不停地哈哈大笑,烙印在她頸項上的唇印也不間斷。

  「寒季書!你放開我。」聽到自己喊出他的全名,長離怔愣得無法動彈,不相信剛才的大喊是出自她的口中。

  「寒季書?」聽到她直喊他的名,他驚訝的停下動作,隨即輕笑地吻上她的粉頰。還印一個吻,說一句話,「離兒,你是真被我氣瘋了,還是決定放棄你我身份上的差距?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將我的全名喊出來,也下必喊得這麼用力,你可以輕輕柔柔、甜甜蜜蜜的喊我『阿書』。」

  「我不要!」長離很快的拒絕,又因之前的失禮、失敬而赫然住口。

  她惱怒地抿抿嘴,全然沒發現自己說話的口吻中,已有撒嬌和賭氣的成分。

  「不要?哎呀!那很可惜耶。從小到大,只有我娘喊過我阿書這個名字,你是第二個讓我願意接受的女子。你真的不再考慮看看嗎?」他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裡,「你不覺得我喊你離兒,你喊我阿書,很適合我們現在這種親密的關係,讓人覺得甜蜜又幸福嗎?」

  她才不要這樣子,就是因為這樣子太過親密,她才會有錯誤的反應,才會錯愕地把他的名字像喊冤家般的大呼小叫。

  她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爺,你饒了離兒吧!」她在嫣唇被貼上前,連忙哀聲求饒。

  「不,不饒你,我絕對不饒你。」他無賴的對她調笑,吻住她緊閉的唇,為了汲取她檀口裡的甜美,惡意將右手放到她柔軟的胸前一掐,趁她訝異的張嘴時,毫不留情的攻佔入侵。

  長離被他扶住頸背,雙手讓他緊壓在兩人之間,一點反抗力量也沒有,任他吸吮著柔唇。她的神智飄離飛遠,直到他低沉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她不禁後悔自己的陶醉和沉迷。

  「爺,放過離兒吧!」她再度求饒,希望能挽回已經完全淪陷的自己。

  「放過你?」寒季書對她的話感到好笑又好氣。

  這個搞不清狀況的呆頭女,事到如今,還想用這種粉飾太平的態度來敷衍他。難道她完全沒有警覺到,她的感情早已全盤皆輸給了他嗎?

  「離兒,你要我怎麼放過你?」他掐住她柔軟的下顎,盯著她還殘留情慾的水眸,柔嫩的頰上泛起激情的暈紅,現在的她盡展柔媚風情,看得他心動神迷。連這一面的她都被他看到了,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只要爺把手放……」

  他光看她蠕動的唇,就快毫無自制力,貪婪地只想把這誘人的慾望吃下。

  難怪樂靜驤告訴他,如果她真是他所要的女子,千萬要做小人,也不要枉做君子,否則白白錯失良緣,就只能出家唸經怨自己。

  是的,他從小就有兩種極端的個性。

  其中一個他,會遵守世俗禮教的約束,在人前正正經經的做個溫文儒雅的君子。另一個他,則是叛逆禮教的狂人,他不否認隨著年歲愈長,這個狂狷、高傲的一面逐漸沉寂,只因沒有人惹到他、犯到他的禁忌。

  這麼多年來,他時扮君子、俠士,偶爾好心的救助可憐人,也時扮狂人、小人,捉弄那些招惹到他的蠢人。但他從不做傻人和呆子,尤其在這種事上,他絕不做怨天尤人的傻瓜,他要把傻子留給傅蔚儒做。

  誰教他不自量力,想搶他寒季書手中的鳳凰鳥。就算他是他寒季書的朋友,在這件事上他既然有膽不自量力,那麼他就得接受他寒季書的反擊,準備當只落敗的可憐蟲!

  想到那可憐蟲已在書樓等待,寒季書回過神來將長離扶好,拾起筆君擱在床頭上的衣裳,暫時充當奴僕的為她穿衣。

  長離從迷情中回神時,他已為她繫好織帶。「爺,謝謝。」她羞紅的低垂臉。

  他拉她坐下,看她自己整理柔亮如緞的及腰青絲,漾著笑臉和她在銅鏡裡相對。「我以為這幾日,你會因為我故意鬧脾氣而哭泣。」

  他壞心的坦承,贏得她翹嘴嘟唇的表情回應,「天底下就有爺這種怪性子的人,喜好逗人氣惱、惹人哭泣,幸好長離不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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