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裴景睿身子忽然一僵,當時敬君安沒收士兵藥時,敬君雯也在一旁,依涵兒此刻的情形看來,敬君雯下的藥應是「蕩魂」,而非「斷魂」。
涵兒自己是個大夫,應該知道這種藥的藥性,那麼她——
「該死,她想死!」他突然頓悟了曄涵的想法。
裴景睿氣得用力抓緊曄涵的手臂,狠狠地將她抱進自己懷裡;而曄涵對於他粗魯的動作並不覺得痛,反而因為這個碰觸引發出她體內一種莫名的渴望,她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他。
裴景睿並沒有避開她的靠近,任由曄涵磨蹭著他的身體,他低頭緩緩吻著她的香腮,寵愛卻氣惱地說:「傻涵兒,你為什麼不說呢?難道真的這麼怕讓眾人知道嗎?難道你的生命比不上這點小秘密嗎?傻涵兒,為何這般傻氣呢?」他邊說邊輕撫著她不停扭動的身子。
曄涵在藥力的催化之下,根本不知道裴景睿說了些什麼,她只是本能地接受他的愛撫。當她的動作愈來愈激烈時,裴景睿知道曄涵又要昏過去了,但這次他可不打算讓她昏過去,因為她昏過去的次數愈多,就表示她的生命被藥力侵蝕得愈多,活下來的機率就愈少。
服下了「蕩魂」若不理它的話,十二個時辰後必定精血枯竭而亡,而這也是為什麼她叫小湘要明日午時過後才可進房的原因,因為明日午時過後,她可能已氣絕身亡。一想到這裡,裴景睿就滿腔怒火,氣她居然寧死也不願將秘密說出來。
裴景睿不再遲疑,輕輕地褪下他和她的衣裳將她擁入懷裡,然後緩緩地吻著她的唇瓣,邊吻邊說:「涵兒,合該你今生注定是大哥的。」
☆ ☆ ☆
曄涵幽幽轉醒,驚訝自己居然還活著。當她開始移動四肢時,這才發現她的身體酸痛無比,尤其是兩腿之間莫名的酸痛,令她不禁皺起眉頭。
輕微地推門聲,讓曄涵知道有人進來了。
「小少爺,你醒了嗎?」小湘在房門外輕喊著。
「小湘,進來。」曄涵邊說邊坐起身,這一起身,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了睡衫,為什麼昨夜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小湘走進內室,「小少爺,你的病……啊……」
「怎麼了?」曄涵不明白小湘為何一見她就尖叫。
「小少爺,你是怎麼了?為何傷成這樣?」小湘邊說邊指著曄涵脖子上幾個紅紅的印子。
曄涵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猜想這些大概是「蕩魂」所遺留下的。
她本想問小湘昨夜是否有進到房裡為她換衣裳,但是又怕會傷了小湘的好意,於是轉個話題問:「小湘,去拿鏡子和櫃子裡的油膏來。」
「好。」』小湘立即把東西拿來給曄涵。『小少爺,小湘幫你上藥吧。」』
「不用了。」曄涵拒絕她的提議,因為她不習慣讓人看見身子。她心想,既然這是「蕩魂」遺留下來的,那她身上一定不有其他的紅印子,她想褪下衣衫一併上藥。
「小湘,昨夜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來這裡?」曄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沒有。小湘自從小少爺交代後,便一步也沒有離開房門前,直到二更天,大伙都睡了我才回房的。」
「那大公子和元叔昨夜是何時回府的?」
「令爺昨夜留在粼園沒有回府。至於大公子,聽昨夜守門的僕人說,是過了二更天才回來的。」
「那你可有聽說什麼嗎?」曄涵不安地問。
她昨天回府後,並沒有告訴王妃一聲,晚膳又沒有一起用,王爺和王妃一定會問起她的事。
「啊!對了,方才大公子派人來問你是否起床了,他說你若起床了,就請你到書房去。他要問你為什麼生病不請大夫,反而命我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看你。」小湘將從元豐那邊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曄涵聽了之後,娥眉蹙得更緊,「公於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聽元豐說是早膳時,大公子不見你一起用善,問起伺候的丫鬟,丫鬟立即把昨日的事告訴大公子,於是大公子就命元車來這兒了。」
「這麼說公子是今早才知道我生病的事。」曄涵喃喃自語。昨夜的事她全無記憶,但她隱約覺得自己昨夜曾與人對話,難道她是因藥效的關係產生幻覺,所以才一點也不記得到底是誰幫她換了睡衫。
「小少爺?」小湘輕喚陷入沉思的曄涵。
「嗯?」曄涵收回心思,輕應一聲。
「小湘幫你上藥換衣裳,好讓你去見大公子,然後你也好用午膳了。」
曄涵聽小湘這一說,想起小湘昨日一直為她守門,今早也是,於是她問道:「小湘,你昨日到現在可用膳了嗎?」她見小湘沉默不語,便知道小湘也和她一樣,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進食。「小湘,你先去吃吧,我自己上藥換衣裳就好了。」
「可是——」小湘甫開口立即被打斷。
「不要再可是了,快去吧。」
小湘見她一臉的堅持,只好欠身說道:「是,小湘先下去了。」
曄涵在小湘合上門後,才開始褪下自己的睡衫,當她看見白皙的身子和手臂上都有紅印子時,更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是「蕩魂」所留下的。
她一邊看著手臂上的紅印子,一邊解開身上的肚兜,因此疏忽了肚兜的綁法不同於自己和小湘平日所綁,當她看見胸前的紅印子比脖子和手臂上還多時,不禁慶幸還好脖子上只有五、六個印子,不然她今日可難見人了。
☆ ☆ ☆
曄涵在書房門上輕敲一下,待書房內傳來裴景睿的聲音,她才開門進人。
「公子,你叫我。」嘩涵恭敬地立在距離裴景睿七步的地方。
裴景睿對於曄涵的行為深感不滿,在昨夜以前他不覺這樣的距離有何不對,但經過昨夜的事,他不喜歡涵兒距離他這麼遠。
「坐下來說吧。」他見曄涵仍是一動也不動地桁在原地,又說:「難道要大哥也起來陪你站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