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重新挽回以璇的心,石莫軒展開了一連串的強烈攻勢。
一開始,以旋根本不理會他瘋狂的追求,不過她的態度越冷漠,石莫軒的追求就越熱烈。
這樣子的僵局持續了一個月,終於出現了轉機。
他熱烈追求以璇的事,在有心人士的散播下迅速傳開——
看著手上那份雜誌聳動的標題,石莫軒氣得一手將它揮到地板上,還立刻下令要寫這篇報導的記者來見他,且迅速買下那間出版社,停止印銷這本雜誌。
「聽說你找我?」那名被點名的記者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嘴邊還叼根煙,高傲的看他。
「這是你寫的?」石莫軒將那本雜誌踢到他腳邊,冷冷地問他。
那名記者彎腰撿起雜誌,輕佻地拍拍上面的灰塵,「沒錯,這是我難得一見的佳作,難道你對這內容有什麼不滿?」
「立刻撤掉這篇稿子,否則你將嘗到後果!」石莫軒隱忍著怒氣,下最後通牒。
「是嗎?我倒等著雜誌社給我一個大紅包,因為我讓他們銷售量大增。」那記者才不怕他的威脅,因為這篇報導可是能讓一間雜誌社的業績大漲,試問誰會和錢過不去?
「那你就錯了!那間雜誌社已經被我買下,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石莫軒挑明了告訴他,希望他識相一點。
「無妨,我可以再賣給其他雜誌社,我就不相信會沒有人買我的報導。」他就是故意這麼說,因為他最瞧不起這些有錢人了!他認為石莫軒會這麼緊張,完全是害怕名譽受損,所以他偏要這麼做。
聽完他的話,石莫軒點點頭,輕鬆自若地告訴他:
「沒關係,你賣給哪一家,我就收購哪一家。」
「你到底……」這時候,那名記者才意識到事情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他脫口說出自己的疑問:「難道你真的愛她?」
石莫軒對於他的問題不但不迴避,反而以前所未有的慎重態度來回答:「我承認我愛她,所以不希望你的報導讓她受到騷擾或傷害。」
看到石莫軒真誠無偽的表現,那名記者被他感動了,立即下了一個決定。
「石先生,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願意寫另一篇文章來見證你的真心。」
「我樂見其成。」石莫軒高興地握住他的手。
隔天,這名記者實踐了他的承諾,重新以另一篇文章來報導石莫軒對以漩的用情至深,並在文中大力讚揚他們的愛情。
這篇文章以璇當然看過,其中內幕她也聽說了,對於他這樣的用心,她又怎會不感動?
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對於該不該接受他而矛盾不已。
就在為難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知道這一定是他打來的,以璇徘徊在接與不接之間,只能愣愣地瞪著電話。
不過打電話來的人像是存心和她作對似的,遲遲不肯掛斷,以璇終於受不了,神經緊繃地接起電話:
「以璇,是我!」話筒另一端傳來熟悉的嗓音,以璇的心不由自主地撲通直跳,但她只是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語。
得不到回應,石莫軒的語氣更軟了,簡直都可以掐出水來。
「以璇,我想請你吃個飯,就在那個海邊小屋。你肯賞光嗎?」他不敢太唐突佳人。
以璇想起了那美麗的海岸和那可愛的小餐廳,她衝動地應了聲,「嗯。」
聽到這細微的答應聲,石莫軒怕以璇又會反悔,所以趕緊告訴她下班之後去接她,然後就急忙地把電話掛了。
死盯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以璇的心矛盾極了。
剛才那麼衝動地答應,現在又後悔地想取消,因為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石莫軒的熱情……
幾番思量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第六章
同樣的地點,只不過兩人的心情已和第一次來時不同了。
石英軒高興以璇的應邀而哼起歌來,完全不掩飾內心的喜悅,而以璇則為等一下將說的話顯得忐忑不安。
今晚餐廳早被石莫軒訂下了,所以等侍者將餐點全部送上離去後,整個餐廳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隨風搖曳的臘燭,更顯寧靜。
就著暈黃的燭光,石莫軒熱切地盯著眼前的人兒,彷彿他正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奇觀。
即使不看他,以璇也能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灼燙目光,逼得她心跳加速。
不,別再受他影響了!趕快和他說清楚吧!以璇在心裡催促著自己。
「莫軒,我想和你說一些事……」
「什麼事?你說。」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完,因為他將有個驚喜給她。
「我要說的是……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不過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為什麼?」不相信她要告訴他的竟是這句話,原本奔騰的血液瞬間凍結,而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因為我的腳?」他再度逼問。
「不是的!你先聽我說……」擔心他可能會白自卑,以璇急忙澄清。
不過大受打擊的石莫軒早已聽不見任何理由,他想到各種可能的原因,「你有男朋友了?」不過即使那是真的,他也要將以璇搶回來。
「不是,都不是!冷靜地聽我說,好嗎?」以璇稍稍提高音量,企圖拉回他的注意力。
「好吧,你說。」他煩躁地掏出一根煙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等著聽她宣判他死刑。
「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我不想和你再在一起了。」以璇冷淡地表示。
「為什麼?」他狂吼,根本不肯接受。「我不相信,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石莫軒強勢地逼問,一定要聽到答案。
「你……」投射到他身上的憤恨眼神,簡直要將他大卸八塊才甘願。
不理會她殺氣騰騰的目光,石莫軒仍堅定地鎖住她的眼,「我再問一次,為、什、麼?」最後更是一字一字地從他口中迸出。
「原因就是我不想、不想!求求你,別再逼我了……」以璇重複喊著那句話,狂亂地用手搞住耳朵,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