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璋才不肯這樣輕易饒了石莫軒,但看到以璇哀求的眼神,他只好按捺住怒火,不過他還是不能放心讓以璇留在這個凶神惡煞身邊。「以璇,你……」
看到以璇無力地搖搖頭,他原本想說的話也吞下去了。
這一切看在石莫軒眼裡,更不是滋味。他痛恨他們欲言又止,一副離情依依的樣子。他恨不得將他殺了,以洩心頭之恨。
「捨不得離開啊!那好,留下來看我是如何『疼愛』她的!」石莫軒再次發出挑釁之語。
方璋一聽他話中含義,知道更不能讓以璇獨自留下。無論如何,他都要帶以璇離開。
就在戰火一觸即發的同時--
「方大哥,拜託……」以璇再度哀求著。
收到她的央求,方璋再怎麼強勢也無能為力。他搖搖頭,惡狠狠地瞪了石莫軒一眼,痛心地離開了。
石莫軒冷眼看著方璋走後,強拖著以璇進屋。接著,他大手一甩,將她掉進沙發裡,不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馬上欺上身去,大掌掐住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說,那個人是誰?」
以璇從沒看過他殘狠的模樣,她不禁嚇得全身發抖,眼淚撲籟籟地直掉。
她的淚像臘油般,滾燙地滴到石莫軒手上,也灼傷了他的心。
他跌坐到另一個沙發上,悲慼地用雙手捧住頭。
他做了什麼?居然讓她出現害怕的神情!
以璇哭泣著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這麼生氣,同時她也很擔心他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想到他的問話,她覺得先解釋她和方璋之間的關係比較重要。
擦去眼淚,她低著頭開始向他說明:「他叫方璋,這房子是他借我住的……」
坐在一旁的石莫軒聽到這個名字,熊熊怒火再度燃起!
他原本還不肯相信真有這個人,不料卻親眼看到他和她親熱的一幕。
「原來他就是方璋啊,那個包養你、還大方和別人一起共用你的男人,嘖……」
「你胡說些什麼?」以璇蹙起柳眉,斥喝著。
「我有沒有胡說並不重要,我比較好奇的是,他什麼時候來這兒和你相好的,我居然都不知道?是我到歐洲出差的那幾天,還是到美國去的那幾天,還是……」
啪地一聲,以璇用力甩了他一巴掌,阻止他繼續說出不堪入耳的話來傷害好。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來污蔑我們,事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受不了他字字刻薄、句句諷刺的話,以璇捂起耳朵大喊。
石莫軒容不得她不聽,他拉下她的雙手,牢牢抓住,並更逼近她,用更惡毒的字眼來傷害她,同時也傷害自己。
「要不然是怎樣?他不是和你同住三年多嗎?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莫軒,你聽我說……」急欲辯解的話再度他截去。
「不用說了,既在你都敢做了,還有什麼借口好說的!」聽到她承認這事,他心揪得都快不能呼吸。
突地,他又記起資料中提到的另一件事,他的目光更深沉了。
「別再用謊言來欺騙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拿掉過我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不過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回憶起過往,以璇不禁紅了眼眶。她以為在他知情後,是要來責怪她的不小心。
這句話,結結實實地將他打入地獄,不得翻身了。
他沒想到那份資料都是真的。為了和方璋在一起,她寧願殺死他的孩子……
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狠毒的女人,今天,他終於認清她的真面目了!
「哈哈……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今天我終於認清你這個賤人了!」石莫軒在一陣狂笑之後,指著她咬牙切齒地辱罵著。
「你……」聽到他如此辱罵她,她心痛地說不出話來,只能蜷曲在沙發的一角,彷彿這樣就可以抵擋他所帶來的傷害。
石莫軒閉上眼,不想看她受傷的模樣。但是只要想到她的欺瞞,和她帶給他的侮辱、痛苦,他就不顧會傷了她,用力地將她從沙發上抓起來,鉗住她低垂的頭,充滿仇恨的看著她。
「怎麼,心痛了?別再裝出受盡委屈的模樣了。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會心疼,因為我恨你,婊子!」
「不要這樣,聽我說……」以璇痛哭出聲,她抓住石莫軒的手肘,試圖作最後一次的辯解。
可惜現在的石莫軒,已經完全被仇恨給蒙蔽,他抿唇冷笑。「哼!說什麼?!說你不是這樣的犯賤,說你是愛我的?」
她還天真的以為用愛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怒火,認真地頻頻點頭。「我真的愛你啊!相信我。」
石莫軒沒想到她竟如此厚顏無恥,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可笑的謊話,他實在對她失望透頂。
「不、我不相信,我再也不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你確定你愛的是我,而不是我的錢?說,你的身體取悅多少人了?」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呢?」
他譏刺的話語、冷冽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擊著以璇的心。她明白了,他根本就認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當一個男人早就判你死刑的時候,再多辯解也無用了。沒有了信任,又何來愛呢?既然沒有了愛,又何必讓人踐踏自己的尊嚴呢?
她擦去臉上的淚痕,露出一個絕美的微笑,故意扮演起他口中的蕩婦。她將手攀上他的頸項,身體摩蹭起他的,紅唇附在他耳旁吐氣如蘭。
「真討厭,居然被你猜對了!沒錯,我就是喜歡這樣……」
「既然如此,我就不用當你是寶了。想必你一定會感謝我再給你一次歡愉吧!」
他突然大手一抓,隔著衣服使勁地揉捏著她胸前的高聳,強勢的嘴唇狠狠地欺上她的。
「嗚……」她拚命扭動著身體,企圖擺脫他無情的攻勢。
石莫軒整個腦袋已經被仇恨給淹沒了。他奮力地將以璇甩到牆壁上,接著用身體將她因在他與牆壁之間,一手將她的雙手拉到頭頂鉗制住,空著的另一隻手則大力地扯裂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