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會兒,遠遠的見嚴思齊走來,平常她身邊有個男人而引起大家注意,今天一反常態的只有她一個人,更無端引人揣測。
原來今天唐謙和鍾禹齊有生意要談,正逢嚴思齊期未考,於是兩人分道而行,沒想到這樣反而引起注意。
「思齊。」佐澤明一見到嚴思齊便喚道,立即跨開步伐朝她邁近。
「學長?有事嗎?」她轉頭瞅著他。
「嗯,有空嗎?」
「待會兒有一科要期未考。」嚴思齊略帶抱歉的說。
「那麼我等你下課。」
「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嗎?」她心想著和唐謙的約會。
「嗯!」佐澤明點點頭。
「那好吧!下課再說。」嚴思齊越過他,向教室走去。
「你看,那個嚴思齊好厲害,好厲害,才一天沒人陪就馬上有人補位。」
嚴思齊一離開,那群三姑六婆又開始議論紛紛,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也是為什麼她不知道流言早就甚囂塵上的原因。
隨著上課鐘聲一響,再八卦的人也要上課,流言,就讓它遊蕩在無人的校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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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都傳聞著唐謙出門總帶著一個女孩,甚至連商談商業機密也讓女孩隨身在旁,可是沒有人知道女孩的真實身份,她和唐謙到底什麼關係。
更令人跌破眼鏡的是唐謙自己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從以前到現在,認識唐謙的人都知道,他視女人為玩物,從不讓女人近身,陪女人吃個飯、上個床就算是很大的恩典,如今不但有個女人跟在他身邊,就連唐謙的態度也大為改變,他溫柔的跟她說話,體貼的為她拉開椅子,細心的為她做小細節的服務,他幾乎是用全心在寵這個幸運兒。所有見過嚴思齊的女人,無不羨慕她的好運,而所有見過嚴思齊的男人,也明白為什麼鐵漢也能變成繞指柔。
鍾禹齊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才抓得住如鋼一般的唐謙,可惜,他失望了,今天唐謙單人赴約。
「鍾先生已經決定和HDJ一起合作?」唐謙二話不說,切入主題。
「不急著談,喝什麼?VOBKA?WHISKEY?還是……」
「開水就好,謝謝。」
鍾禹齊為他倒了杯開水,自己則倒一杯VOBKA。
「我那丫頭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鍾禹齊靠在皮椅沙發的椅背,小酌一口洋酒,辛辣的感覺從舌尖刺到喉嚨,他享受著那種感覺。
唐謙當然知道他在興師問罪,那天的確是自己不對,他不應該丟下鍾安琪一個人。
「不,是我不對,臨時發生狀況。」
「哦,那就好。其實我很瞭解安琪,她是被我寵壞了。」
「安琪小姐是很可愛很純真的女孩。」是的,除了大小姐脾氣重了點,花癡了些,他想。
「是嗎?」種禹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那麼你不討厭她?」
「不,我不討厭她,相反的,很喜歡她。」唐謙沒有家人,而鍾安琪給他的感覺像個小妹妹,所以他可以容忍她偶爾的小姐脾氣。
「是嗎?那太好了。」鍾禹齊高興的笑著,「那我想你應該不反對我把合作計劃的事延到你們訂婚的時候一起宣佈吧?!」他說得有點忘形。
「對不起,我想我被你搞糊塗了。」唐謙冷冷的道。
鍾禹齊的熱情並未因此澆熄,「不,別誤會,我並不是拿合作的事威脅你,只是在你和安琪的訂婚席上宜布,不是錦上添花嗎?」
「我想你搞錯了,鍾先生。」唐謙毫不客氣的指正,「其實我已經有……」
「我知道,」鍾禹齊打斷他的話,「我知道,男人嘛,有金屋藏嬌是很正常的,只要別讓她生孩子,我不會干涉你們。」他以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唐謙看著眼前這個殘酷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竟為了公司要犧牲他唯一的女兒,男人有金屋藏嬌是很正常的,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
「鍾先生,」唐謙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鍾禹這聽到下面這席話的表情,「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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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結婚了?」佐澤明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是呀!」嚴思齊向前走,一回頭才發現佐澤明呆立在後面,「學長?」
「這,怎麼可能?」佐澤明難以相信才一周的時間,世界就變了。
「對不起,學長,我知道很突然,但是人生就是這樣不是嗎?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事。」
傷了佐澤明的真情,她很難過,可是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殘酷,更何況她從不給他希望,與其讓他心存幻想,倒不如早日夢醒的好。
「才一個禮拜,你怎麼可能?那麼,那些話是真的?真有一個男人每天陪你上課?」佐澤明握緊拳頭控制著情緒。
「哪些話?」嚴思齊不懂他在說什麼,「算了,不管是誰說的,但那是真的,其實那個男人你也知道。」
「唐謙?!他回來了?」他驚愕。
嚴思齊點點頭,「因為他發生了一些事,導致我們分開一年。這次重逢,我們彼此都很珍惜,所以還來不及通知你們就到法院公證。」她覺得有必要向佐澤明解釋一下,再怎麼說這過去的一年裡,他真的很照顧她,「學長?」
佐澤明望著她,苦笑著說:「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年來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讓他現在才回來找你,但是,老實說,輸給他,我心服口服,要是你今天嫁的不是他,我可能不會死心的把你搶回來,不過既然是他,我就放心了,我祝福你!」佐澤明果然有大將之風,他極具風度的祝福她,其實早在一年前,佐澤明就見過唐謙,而且為他折服。
「學長,謝謝你。」嚴思齊首次為他的話動容。
「既然做不成情侶,做兄妹也好,你願意嗎?」
「當然,我早就希望能有像你這樣的哥哥。」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