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也很緊張,只是在商場混久了,很難看出他的情緒罷了!
但說到第一次,也許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他真的沒談戀愛,性,他倒是很有經驗,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是在十六歲時,那是他在看完一卷黃色錄影帶後,忍不住在體內的衝動,隨便找個女孩子練習,之後,他總覺得女人就是男人生活裡的性,至於愛?那是他不敢奢求的。
愛?難道自己……
是的,早在看到那張相片時,他就已經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的心去愛她了!對於自己內心坦承,唐謙感到高興,這股動力驅使他對嚴思齊展開追求。
「走吧!這裡太多人,我們到一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去。」
嚴思齊渾然不覺的跟著他,一點也沒察覺到和他見面還不到十分鐘,甚至連他叫名字都不知道,彷彿她的一生就這樣跟定他了。
「舒服多了嗎?」
嗯!」嚴思齊紅著臉。
平常把徐世萱吃得死死的她,在他面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好。
「想吃什麼?」
他的聲音好溫柔,嚴思齊覺得自己快醉了。
「隨便。」他回答,沒想到自己有說隨便的一天,她以後再也不敢嘲笑徐世萱了。「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嚴思齊指的是學長的事。
「這沒什麼,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碰到這種事是正常的。」不知道為什麼,在嚴思齊面前,唐謙就是板不起臉孔。
她的臉更紅了,人更顯得侷促不安、坐立絕安。
「我叫唐謙,你呢?」他有意隱瞞接近她的目的,反正他現在對他那塊地也沒興趣了。
「嚴思齊。」
「思齊,是見賢思齊的思齊兩個字嗎?」他明知故問。
「嗯!」嚴思齊一反常態的,成了應聲蟲。
「很好聽的名字。」唐謙又把她的名字念了幾次,好似這麼念,名字就會永遠烙印在他心底。
嚴思齊仍舊沉醉在他優雅的聲音中,靜靜的聽他念著自己的名字,聲音傳到她心裡,好像愛人的手輕拂她的肌膚,使她十分愛戀。
「大一?」他問。
嚴思齊點點頭。
「念什麼系?」
「歷史。」
十九歲的嚴思齊雖然早熟,但是面對愛情,還是顯得青澀,尤其對象是這個俊逸的唐廉,都她不醉也難!
「歷史?都在教些什麼?我對中國歷史不是很瞭解。」唐謙坦白道。
他的話勾起嚴思齊的興趣。
「哦?難道你不是在台灣長大的?」嚴思齊注意到他的口音有股淡淡的外國音調。
「不是,不過我到台灣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他攬著服務生剛送來的咖啡。
「在台灣工作?」嚴思齊的大眼眨啊眨的。
「是啊!公司派我到台灣來。」他似乎仍不準備透露來歷。
「這樣啊!」嚴思齊心裡微微透著失落。
公司派來的,那表示隨時都有被召回的可能。想到這裡嚴思齊的心情就變得低落,她戳著盤
裡的牛排,覺得原本的佳餚也變得索然無味。
「怎麼?不好吃嗎?」唐謙看著她,企圖從眼裡看出一些端倪。
她搖搖頭,勉強擠也一抹笑。
嚴思齊自以為早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像她這般老的心境,是不會為那些情愛所纏的,但是為什麼現在卻對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有如此大的回應?!
不過是萍水相逢!她告訴自己。
打起精神,她展顏對他,即使是一面之緣、萍水相逢,她也要好好的欣賞他,嚴思齊這麼告訴自己。
「在台灣做什麼呢?」她強迫自己把盤裡的東西吃完。
嚴思齊不知道她的話對唐謙造成困擾,他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她真話,要是她聯想到楊丁恩、聯想到那塊土地的話,會不會對他造成不利!
他考慮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她真話,他不希望他們的開始就夾雜著謊言。
唐謙遞上一張名片給她。
「HDJ?HDJ?」嚴思齊皺著眉,念著,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記憶。「HDJ!不就是那家很大的外商公司嗎?」她問著。
唐謙點點頭。
「楊丁恩你認識嗎?」她果然想到曾經找她談土地的楊丁恩。
「他是我的同事。」唐謙做正面的答覆。
嚴思齊的心情急轉直下,是的,她以為和唐謙邂逅只是偶然,沒想到他也是為了土地而來。
「很抱歉,那塊土地我不賣。」即使她對他有再多的好感,現在也因為他的動機而毀滅。
「我有說是來跟你談土地的事嗎?」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HDJ的人找我不是來談土地,那我不知道會為什麼事。」
嚴思齊不得不承認,雖然她是多麼討厭想跟她談土地的人,但她就是怎麼也沒法討厭他。
「我承認之前的確是為了土地而來,不過,現在我已經對那塊地沒興趣了。」
對於他的話,嚴思齊既高興又失望,高興他不再打土地的腦筋,失望他因對土地沒興趣,以後自己可能見不到他了,所以她私心的希望他能繼續為土地糾纏她。
天啊!真是不害臊!嚴思齊紅著臉問:「為什麼對那塊地沒興趣了?我聽說很多建設公司都在打那塊地的腦筋,畢竟那可以帶來一大筆可觀的獲利。」
「我相信開發那個地區可以為公司賺取大筆鈔票,可惜我現在興趣缺缺。」他放了一個魚餌。
魚兒果然上鉤了! 「我現在發現比那塊土地更吸引人的東西。」唐謙大膽的勾引她。
嚴思齊的臉更紅,對他這種近乎挑逗的話感動全身灼熱。
「是什麼?」她渴望聽到答案。
唐謙滿意的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回答道:「你。」
即使嚴思齊有所感覺,也不及唐謙如此明確的回答來得震撼,他鏗鏘有力,而且毫不遲疑的說出「你」這個宇時,她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你……」她真是不知做何反應是好。
「我發現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那就是你,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決定要你。」他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