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閃過一絲詭異,挑起她長髮輕嗅的上官可憐順勢在她額上一吻,細密的心思藏著天真的她所看不透的詭計,一步步的朝他的計畫前進。
一個多月沒碰女人已經是他的極限,她不會明白自己對他有多大的誘惑力,不用賣弄風情只要輕輕一笑,他全身倒流的血液立即沸騰,直衝向腦門燒燬理智。
沒有一個男人不想要抱他所愛的女人,一向沒什麼耐心的他不算好的獵食者,即使心裡想著將她佑為己有,仍未有所行動,考慮著她的適應問題。
等待時機是他目前想得出最蹩腳的理由,和天使做愛是挑戰上帝的權威,不曉得祂會不會送個意外的驚喜給他?
像人類?她心口一驚地絞緊手指。「你不要嚇我,我怎麼會像人類?」
她是負有神聖使命,為助人而生的天使,絕非掙扎在慾望之海的人類。
「像人類有什麼不好,你歧視人類對不對?」嗯哼!她在慌個什麼勁,看了真礙眼。
「我沒有……」她想辯解,但一個火熱的吻隨即讓她意亂情迷地忘了想說什麼。
略帶滿意的上官可憐趁勝追擊地將手放在她胸口。「當個人類有諸多你想不到的好處,我們有好吃的食物、好玩的遊戲,還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受拘束,你不喜歡我的吻嗎?」
「喜……喜歡……」誠實是天使的美德之一,當他輕咬她耳朵時,微微一顫的羽衣根本無法思考對錯。
她的身份是一位天使,但是她也有屬於女性方面的敏感感官,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她很難維持清明的理性。
何況她只是個如新生嬰兒般無邪的見習天使,對人類的情慾糾葛依然陌生,教她學習樂趣的葛布列不會教她有關男女間的事情,先天上她已輸了一局,讓他以熟練的技巧挑開她情慾大門。
雖然她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錯誤,但是慾望令天使沉淪,禁忌的果實總是特別甜美。
「愛不愛我撫摸你的感覺?」柔細的肌膚像裹上一層奶油,叫人愛不釋手。
「唔……」她含糊的應了一聲,極力地想甩去看似歡愉又難受的感覺。
「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愛我不愛。」他邪惡的手往下一探。
沒感受過男女情慾的羽衣突地一栗,不知不覺說出他想聽的那個字,但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細微地嚶嚀輕喃。
好奇心讓她勇於嘗試新奇的事,可是她似乎還沒領悟她遇上的不是小白兔,而是心機深沉的大野狼。
「我們是什麼關係呢!」學習的過程真是有趣,他樂於當個好老師。
「朋……朋友。」咦!是誰叫她?
羽衣的神智有片刻清明,彷彿聽見有道清朗的聲音正在呼喚她,她想回應卻發不出半個音階,肩上近乎喃咬的深吻讓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氣。
她不懂這明明是一種奇怪的折磨,為何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顫抖,像渴望天空一般渴望他的碰觸,這是雷擊後的毛病嗎?就像她的力量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你說什麼,你要不要換個說法。」哼!朋友,她還沒想通是吧!
額上微微沁汗的上官可憐加重手的力道朝她的秘密花園前進,忽輕忽重的捻弄她細小花蕾,以絕佳的耐性挑逗她女性最敏感的部位。
他不接受朋友的說詞,吻也吻過,抱也抱過,就剩最後一道關卡沒突破而已,他不信看那麼多灑狗血的電視劇仍啟發不了她的智慧。
人要由教訓中學到經驗,天使也不例外。
「換個說法?」迷惘的雙眸輕染上薄欲,她像鸚鵡學話的重複他的話。
「譬如說情人。」
「情……啊!」她突地一叫,因為他咬了她一口。
帶著笑意,他輕吻她的唇,雙手在她的腰和大腿遊走。「是情人,記住了,別再忘記。」
「情人?!」她的心裡有種失落,總覺得少了什麼。
「羽衣寶貝,千萬別用慾求不滿的迷濛星眸看我,我怕我會失控地脫了你的衣服,讓你正式成為我的女人。」現在還不行。
看了一眼她的雪白雙翅,他感覺它像是更巨大了,似要展翅高飛。
「你……」轟地臉一紅,她想起他逼她看的赤裸男女交纏的模樣,忍不住口乾舌燥地想喝水。
她不能想像自己裸露是何種樣貌,裡頭的人類若換成她和他……嗯,是誰的叫喚聲?
似遠似近的男音干擾著她緋色思想,羽衣腦海中令人心跳加速的畫面倏地消失,神色一正的聆聽來自遠處的縹緲聲。
驀地,她的翅膀發出共鳴的微微振動,羽毛脫落一根有了連繫。
「啊!是拉斐爾在找我。」
第七章
她居然把他推開,為了那個叫拉斐爾的傢伙。
錯愕三秒的上官可憐隨即被濃濃醋意淹沒,怒不可抑的磨著牙,不敢相信她在緊要關頭竟然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或著是天使吧!一個令他恨癢癢,非打倒不可的對手,如鬼魅一般嚴重干擾他的計畫表。
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感覺到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淡,而且越來越沒精神的老望著天空,垂下的翅膀顯得無精打采,好像一朵鮮艷的玫瑰在他手中逐漸枯萎。
但是他自私地想留下她,不讓她有和天空那端接觸的機會,將她關在名為保護的籠子裡,怕她飛向青天,從此不回頭的遺忘他。
他知道自己有點卑鄙,利用她的善良和天真行誘心之計,藉由吻和肢體碰觸的誘因令她情不自禁的愛上他,就此打消回到她原來居住空間的念頭。
可是他沒將變數算計在內,她是天使不是人,即使他用人的方式阻隔她和外界接觸,那人力以外、不可預測的力量仍會找上她。
別人談戀愛多簡單,三、兩下就搞定了,不像他愛上的對象是天使,即使他有把握讓她也愛他,但上面那些傢伙肯定會下來攪局。
就像現在。
好不容易進展到濃情蜜意,互訴衷情的階段,一句「我愛你」才升到喉嚨,還來不及傾吐,他最痛恨的傢伙就出現了,輕而易舉的破壞他努力多時的苦心,他差點就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