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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平順,沒什麼煩心的事令其眉頭打結,每天帶著滿足的笑容上班、演戲和排課,讓週遭的人也能感受到氛圍不同了。

  「湄……湄姊,你要勒死你唯一的弟弟了,小心詩韻的輪椅。」差點翻了。

  還好他拉得快,不然真要翻車了。

  「想去哪裡呀?一瞧見我就想溜。」水湄鬆開手改用拖的。

  「沒什麼,出去走走。」他眼神閃爍不做正面回答,有意無意地避開敏感話題。

  「出去走走?」另一道較低沉的男音隨即響起,有著令人信服的權威性。

  暗自叫苦的水惑一瞧見兄長頎長的身影走近,不免感歎今日是他的黑煞日,平常神龍見首不尾首的兩人怎麼會同時出現。

  由於他的復原是漸進式的,所以一開始大哥並未要求他立刻恢復學生身份,但該有的家教課程由一天兩堂遞加到五堂,晚上還得抽出時間學習,就經商之道。

  所以他比較不怕鬧鬧他就走的大姊,因為她比他更忙連睡覺時間都拿來拍戲,而大哥卻像嚴厲的父親督促他用功,擔心他又會鑽牛角尖的躲回封閉世界。

  「水惑要帶我去見天使。」她想水惑指的大概是教堂裡的壁畫吧!

  「天使?!」水淄皺起眉頭。

  「喔!不!他又要發瘋了。」水湄大驚失色望向弟弟。

  差點呻吟的水惑撫著額偷翻白眼,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詩韻居然會出賣他,渾然不覺的掀起軒然大波,讓最可怕的疲勞轟炸降臨他身上。

  其實他的預知能力也沒那麼強,日常的生活瑣事他是感應不到,除非是重大的事件如死亡、終身大事之類才會清晰浮現腦海,其餘皆模模糊糊的閃過。

  上帝的恩典缺少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看得見所有人的未來卻看不見自己將走的路。

  但他清楚的看見詩韻站在牧師面前接受祝福,而她身旁的男人並不是他。

  「你們不要太緊張,先做個深呼吸,我是和她鬧著玩。」他可不想再受一堆嘮嘮叨叨的口水洗禮。

  他的解釋讓兩位兄姊梢微鬆一口氣,但表情仍有些不確定。

  「希望你是鬧著玩的,不然我的皺紋又要增加了。」女人的天敵是煩惱,再者是睡眠不足,她的黑眼圈必須上厚粉才遮掩得住。

  「湄姊的美是千秋萬世的,即使添了幾條皺紋也是智慧的象徵,性感得叫人為之瘋狂。」她是國際巨星,在三年後。

  水湄咯咯地笑得開心,故意揉亂他的頭髮。「少灌迷湯,想和小女朋友約會就說一聲,我不會攔阻你提早發情。」

  「喔!天呀!你在說什麼鬼……」咦!這是什麼?

  一道矇矇矓矓的影像突然從眼前閃過,他看到花束還有走動的人潮,祝賀聲不斷,花籃排成行幾乎佔據整條街,繽紛的五彩汽球做出超大型的心型拱門,看起來像個盛大的婚禮。

  是誰要結婚了?

  靈光一現,水惑眼露詭譎的看向一臉喜氣的水湄,嘴巴微張的訝了一聲。

  「湄……湄姊,你可不可以不要太驚世駭俗。」口水一噎,他的臉莫名的紅了。

  「你在說什麼,沒頭沒尾誰聽得懂。」她有自己行事的風格,哪來的驚世駭俗。

  水惑語氣支吾地不看她。「你結婚的時候別通知我,我絕不到場。」

  他一定無法接受「那種」婚禮,他會噴鼻血。

  「你怎麼知道導演剛向我求婚……不對,你剛說什麼來著,我結婚你敢不來!」不管是誰洩漏了消息,別想她會饒他。

  河東獅一吼,頭皮發麻的水惑連忙閃過她的無影手,推著段詩韻的輪椅往外衝,生怕動作一慢會被剝皮,大姊的剽悍是出了名的。

  他怎麼能告訴她裸體婚禮有違健康,對未成年的他來說是一大刺激。

  一想到香艷火辣的畫面他就忍不住渾身燥熱,全身赤裸的男女儐相一字排開地灑著鮮花和白米,重點部位僅用玫瑰和樹葉遮蓋而已。

  而且來往賓客最多只能以較保守的內衣進入會場,爭奇鬥艷的內衣秀令人眼花撩亂……

  突地,他打了個冷顫,逃不掉的主婚人應該也穿得不多吧!

  他一臉寒色地看向不明就裡的大哥,背脊發冷的發出乾笑,大哥會覺得是世界末日到來吧!

  淄哥,好好保重呀!他會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祝福大哥永保安康,他決定出國留學。

  鼻一熱,他不敢多想,快速的消失在幾道不解的狐疑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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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的眼皮怎麼一直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主人你大概想太多了,所以兩眼都跳。」

  「有可能嗎?我最近愛情、事業兩得意,應該不會有壞事找上我才是。」

  「樂極生悲呀!主人,人太一帆風順的時候是會踩到石頭跌個大跤……哎哎哎,我的鼻子。」歪了。

  上官可憐朝著牆上的畫一彈,一旁拿著灑水器清洗傢俱的老管家突然捂著鼻大叫,一套剪裁得宜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小眼睛瞇得幾乎叫人懷疑它是否存在。

  若不仔細一瞧,還真看不出畫中悠哉釣魚的老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位正經八百的內斂管家,有模有樣的整理里外。

  這幾日平靜得有些詭異,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叫人忐忑不安,一向隨遇而安的上官可憐居然也會有煩躁的時候,胸口悶悶的像壓了一塊鋼板,一見光就特別燥熱,恨不得天天都是下雨天。

  陽光讓他聯想到上頭一堆飛來飛去,無所事事的「鳥」,他的感情發展一如預料中的順利,他實在想不出為何自己有獵「鳥」的暴力想法。

  總覺得有一點點不尋常,他的幸運未免好得離奇,沒有阻礙沒有波折也沒有第三者跳出來挑撥是非、橫刀奪愛,和所有的愛情小說不符,美好得彷彿不是真的,猶如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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