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上流社交圈中,褚家男人一直是最閃亮的星星,褚憶文、褚憶蘇兩兄弟情場上寶刀未老,他們嫡出的四個兒子更是眾名媛淑女追逐的對象。
年輕、俊美的不像話固然是吸引狂風浪蝶的主因,而四個堂兄弟雄厚的資產讓眾女就算擠破頭也要搶到這塊肥肉。
褚愛江,二十八歲。協助父親褚憶文負責海運事業、航空公司營運的副總裁,卻老是在女人堆中樂不思蜀,不怕他老爸過勞死,還老抓晚他一分鐘出生、個性南轅北轍的倒霉弟弟出公差。玩玩不用負責任的事,他最愛!
褚恨山,二十八歲。主要協助父親負責科技公司的研發工作及營運,他有個常「不務正業」 的哥哥,個性上一個像火一個像水,一個熱情一個冷靜。雙胞胎長得像,所以他三不五時得「有事弟弟服其勞」,反正他是個工作狂,做得也很甘願。
褚別美,二十七歲。主要協助父親褚憶蘇負責多媒體傳播的營運。身為副總裁,他的女人緣雖然遍五湖四海,但他心裡只惦記著一個人。
褚離人,二十六歲。協助父親營造事業及百貨公司的運作。他喜愛女生,可是比那愛江有品味得多了,他可不是來者不拒,撇開商業經不談,他的興趣是當個畫家,尤其是一絲不掛的裸女畫。
四個堂兄弟兼具人材、錢財,一直是榜上赫赫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只是儘管眾佳麗明示暗示、軟硬皆施,十八般武藝樣樣來,卻依舊無法將之手到擒來。
讓人不禁好奇,真有人能擄獲他們的心嗎?
而褚家老太爺——「華邦集團」 的創辦人褚允邦更是為「兒孫福」傷透腦筋,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孫子明瞭「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道理?如何不讓他們重蹈他的覆轍,這是他近年來不斷思索的課題……
第一章
台灣 台北
六月的夏夜月光如水、繁星璀璨,位居台北近郊的一處豪華獨棟別墅正熱鬧的舉行一場跨年晚會。
別墅的擁有者是八十歲的褚允邦,他是跨國企業「華邦集團」 的創始人,事業範圍包含科技、營造事業、航空公司、海運事業、百貨公司、多媒體傳播等等,因此今晚這場盛會裡自然是政商名流雲集。
已是「祖」字輩的褚允邦有四個十幾到二十出頭的孫子,個個是相貌堂堂,而唯一的孫女橘兒,雖然才十歲但也是亭亭玉立,這幾個褚家第三代的兒孫們正穿梭在眾賓客間,談笑自若、熟稔的與賓客們交際著!
十八歲的褚離人手執一杯冒著汽泡的香檳酒,愉悅的看著舞台上那兩個知名的電視主持人笑語如珠的為即將到來的新年說些祈福的哈啦詞,更不時的提醒眾佳賓找好男伴或女伴,在跨入新年度後親吻你身旁的紳士或美女。
基於褚家的優良基因,長相俊美的褚家第三代,連同他在內的四位堂兄弟褚愛江、褚恨山、褚別美都不需費力的去找尋女伴。
而他雖然是四位堂兄弟內最年輕的,但在男性魅力方面可不輸其他三位,至少這會兒圍在他身旁的大小美人不少,不過……
他的濃眉一蹙,眸中一閃而過一道困惑之光,一雙黑白大眼隨即移到硬是擠身到他身邊的一位發育不良,不,應該說是尚未發育的小女生身上。
「各位、各位、找好你們的男伴或女伴了嗎?我們即將要倒數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了!」舞台上的男主持人發出興奮的叫喊聲。
「你就是我的男伴了,褚離人。」 十二歲的蕭若仙那張巴掌臉蛋有著掩不住的得意與滿意。
「抱歉,小女生,我想你該找小一點的小男生比較適合吧。」褚離人的目光來回上下的看著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
她眉兒一皺,「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
他露齒一笑,「不是,而是我不想讓別人說我蹂躪國家幼苗,你看來只有七八歲吧。」
「倒數開始了,十、九……」舞台上的主持人開始倒數。
她瞪他一眼,「我十二歲了。」雖然她知道自己跟同年齡的女孩子相比小了一號,他會認為自己七八歲也怪不了他。
「六、五……」
他搖搖頭,少年細嫩的俊美輪廓上有著嘲諷的笑意,「十二歲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
「你也才十八歲而已。」
「可是我身高已經一八O了,身上該長好的零件也已經OK了,早就『轉大人』了。」
她噘起嘴兒,看著自己平坦如飛機場的胸部,「我會『長大』的。」
「那就等你長大時再來找我吧!」
「耶——!新年快樂,Happynewyear!」
褚離人瞥了台上興奮叫喊的主持人一眼,再將目光移到仰頭看著他的小女孩身上,她此刻的眸中可是閃爍著熊熊的怒火。
「新年快樂。」他笑笑的跟她點點頭,卻伸手攬住一名年輕貌美、金髮碧眼的美女,執起這個外國洋娃娃的下顎,俯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蕭若仙扁起小嘴兒,眼眶泛紅,在瞥到一旁的圓桌上擺著一杯滿滿的香檳酒時,她毫不考慮的拿起杯子就往褚離人潑過去。
「喂,你!」他錯愕的離開美人兒的唇,耙著下起「香檳雨」的劉海,難以置信的瞠視著那個十二歲的小女娃。
「我討厭你,討厭男生!」她扔下酒杯,拉起粉紅色娃娃裙,哽咽的飛奔離去。她的初戀完了!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混進來的……
「褚少爺,你沒事吧?」一邊的侍者連忙拿著乾淨的毛巾走了過來。
「沒事,可是那個小女生到底是誰?」他喃喃自語,接過侍者的毛巾擦拭頭髮跟臉。
侍者想了一下,也搖搖頭,這次能接到邀請函的佳賓都是有財有勢的人,但除了褚橘兒年紀較小外,印象中,今晚似乎沒有低於十歲以下的小女孩啊?
「對不起,褚少爺,我實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