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下唇,「那廣真紀一呢?當他知道是你搞的鬼時……」
「他只能鼻子摸摸,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我要給他的紅包已經入了他另一個同事的口袋了,他拿我沒轍。」他對她眨眨眼,「我說過要他後悔的,不過,我們現在不該將時間浪費在討論那種不識時務的人身上,想想我們的浪漫之旅吧。」
聞言,蕭若仙卻不知該說什麼?這一星期,他們在神戶吃吃喝喝,大多穿梭在幾個名勝地區,但兩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親密舉動。
不過,就褚離人的說法是,這只是進人狀況前的熱身運動,一旦進入日本九州東南部的紀伊半島上的和歌山縣時,她的表現就得熱絡些了,至少得像個摔落愛情海的女人才是!但怎麼做呢?
她真的頭大了!
幾個小時後,車子進人了染井吉野櫻盛開的和歌山縣,兩人在和歌浦灣填海造陸的人工島上的歐式飯店內辦了住宿手續,房間仍是相通的雙人套房,但蕭若仙很清楚,就如同在翔天飯店一樣,褚離人是不會打開那扇相通的房門的,他選擇這樣的套房只是要讓那些吃飽撐著的記者們寫些曖昧不明的報道罷了……
第五章
跟一個明明對他有感覺,卻要裝得一臉討厭的女人在一起,算不算是一種悲哀?這是褚離人近些日子來的感想。
不過,為了保護他的命根子,不管是在神戶還是在和歌山縣,褚離人從不敢造次,妄想打開相通的房門,越雷池一步,只能被動的享受她主動的親近之舉。
像是她為了得到麻布典子的畫不得不賣力演出的親密舉動,不論是他們到黑潮溫泉泡湯、在漫天飛舞的櫻花林裡賞花、波爾多遊樂園暢遊,還是在帆船碼頭駕駛遊艇,在滿天的黃昏霞光下,欣賞海面上的波光刻鄰,她都很稱職的主動挽著他的手,或是靠在他的懷中,看起來還挺親密的。
但那都是記者們在場時,一旦他們取夠了鏡頭先行離去後,蕭美人兒就像根冰棒一樣,站得直挺挺的,兩人中間也差了好幾步遠。
就像現在,他們漫步在黑瓦白牆的和歌山城的城樓上,俯身看著四周被粉白、粉紅的花海包圍的浪漫景致時,蕭若仙臉上還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呢!
「怎麼?今晚是五天共游的最後一晚,你捨不得了?所以一張臉那麼凝重?」褚離人出言打趣。
她冷冷的膘他一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摸了五天跟媒體玩遊戲,但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所以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他攤攤手,「反正再過一個小時,你就可以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這多少應該能振奮你的精神吧?」
他的話真是一針見血,蕭若仙不得不承認此刻自己的心情真的是好矛盾啊,照理,她應該很快樂的,但不知怎的?她又有一股落寞感。
褚離人走到城樓走道旁的一株櫻花樹下的長木椅上坐下,看著她走到自己的眼前,面露思索的看著自己。
他挑高起一道濃眉,目光從她精緻美麗的臉蛋、那頭披在後肩隨夜風輕吹拂向臉頰的如雲長髮、再往下移到她那覆蓋在白色及膝洋裝下,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
這樣的女人絕對合他的胃口,但他一向不是強求之人,何況她還放話要「卡喳」,他褚離人再怎麼風流也不會會危及他的命根子。
此時,一對看似姐妹的妙齡女郎走了過來,拋給褚離人一記媚眼,他微微一笑,並沒有其他的表情,但看在蕭若仙的眼裡卻覺得刺目極了。
她撇撇嘴角,「難怪你這麼輕鬆的饒過我,你的周圍多的是投懷送抱的女人嘛。」
「饒過你?」他出聲揶揄,「我是否在你的語氣中聽到濃濃的失望?」
她心虛的駁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就算了,反正嚴格說來,跟你在一起的五天無趣極了,早點結束也好。」他從長椅上起身。
「結束?」
他點點頭,「我記得你曾說過『早死也好早超生』嘛,若我沒有會錯意,你指的應該就是早點結束這五天的行程,早點擺脫我對不對?」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怎麼會愈來愈不捨?
「那我早點送你回飯店去,你也不必苦熬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一臉無所謂的直接步下城樓。
她跟在他的身後,心裡就是怪怪的,凝睇著他身著休閒條紋針織衫的挺拔背影,看到幾名跟他錯身而過的年輕女郎們忍不住又回頭看他,然後竊竊私語,還有那一臉嚮往及驚喜的表情。
說來,這就是她這幾天最悶的原因,他太吸引人了,所到之處,都有女孩拋媚眼、甚至獻慇勤,在神戶時雖然也有這樣的情形,但那時自己還不需要跟他做些親密動作,所以離他幾步遠,倒也心平氣和的,但這些天,她跟他走在一起,像對情人一樣,這心情居然跟著轉變,她居然妒潮洶湧呢!
但回想當年十二歲的自己,她還不是在一次他隨同他父親到夏家拜訪時,被窩在二樓房間的她看到,而就那麼驚鴻一瞥,她就心頭小鹿亂撞一通,而在得知新年的跨年晚宴會有倒數的親吻男伴或女伴的活動後,她就決定要出席了。
而養父母也沒有讓她失望,他們幫她準備了粉紅色的小禮服,要帶她赴宴,但夏書平卻莫名其妙的鬧彆扭,說什麼有褚家四名堂兄弟在,他只能當個配角而不願出席,搞得養父很不開心,乾脆一人赴約,害她遭池魚之殃無法出席。
她當然很不甘願,但又不好表示自己的不滿,所以才會裝困窩回房裡睡,然後從後門偷跑,搭上計程車到褚家的別墅去。結果,她是去自取其辱的,褚離人居然當她的面親吻別的女人,這對她小小心靈的傷害好大好大,她整整哭了一整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