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房去了。」悶葫蘆的戎俊東轉身就走出去。
「真是的,一點都不誠實!」明明就關心人家!戎惠心聳聳肩,算了,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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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劃到底好了沒?我已經快被逼上絕路了。」
林艷怒不可遏的看著坐在家中客廳的兒子,這幾個月,她入不敷出,已經將房子拿到銀行去抵押,眼看就要喝西北風了,他卻連點動作也沒有?
「放心,都打點好了」。簡成凱倒是氣定神閒的。
「那怎麼沒看見你行動?」
他瞟了她一眼,「當然是由別人出手。」
「出手了沒?要等到什麼時候?安不安全?莊漢威那兒呢?他會不會報警?」
聽她叨念了一串,他受不了的從沙發上起身,「問那麼多幹嗎?人又還沒有捉到。」
林艷皺眉,不悅的說:「我是要知道,你是不是都有想好每個細節了……」
「媽!」他煩躁的打斷她的話,「你就等著拿錢就好了,其他事都別過問,行嗎?煩死人了!」
「砰」的一聲,簡成凱沒好氣的大力甩們離去。這綁架連穎穎的事他本就策劃好了,兩個合作的黑道友人阿平跟阿中早早準備綁人,奈何她老躲在恆園,而恆園的惟一路口又常有那四名隨扈站崗,不僅擋他,也擋一群想拿些恆園做新聞題材的記者們。
而在勘察擄人的地點時,他曾拿著望遠鏡盯了那四名隨扈好幾天,也讓他看到他們過濾閒雜人等的功夫,\但最令他不解的,是當戎家每個成員的座車遠遠的出現時,他們便像接到通知的及時跳上車子,並將其開到另一邊的坡地上,避開了。
這很奇怪,他們似乎不願讓戎家的成員發現他們,而且,莊漢威顯然在半山腰處安排了監控人員,要不,怎能及時通知那四名隨扈避開?
可他真的不懂,為何要這麼小心翼翼?簡成凱直思不得其解。
「鈴鈴鈴……」思緒間,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喂?」
「我們在台北街頭看到她了,我們正跟蹤著,會伺機而動,一有進一步消息,再通知你。」
電話的另一端是阿中,聽到他興奮的嗓音,簡成凱也很樂,總有一天等到你吧,連穎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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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希里子的心情很煩躁,從回台灣至今,她一直窩在一間又髒又臭的小旅館裡,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怕尚未逮到連穎穎先讓別人發現她。但不管她是守在莊漢威住的大樓或公司附近,根本極難找到機會下手,因為那丫頭如同以往只是偶爾回去,離開時也會讓莊漢威送上計程車。
而她變了一張臉,卻也因此不能接近莊漢威,她好想他,好想讓他擁在懷中,但不行,她得忍耐,等暗中殺死連穎穎取代她後,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擁有她想要的一切。
思緒直轉的她喟歎一聲,目前也只能等待機會,但要等到什麼時候?
下了計程車,她推推鼻樑上的太陽眼鏡,她需要透透氣,好好想想怎麼讓連穎穎自投羅網……
「穎穎!」一個年輕男人的叫喚聲突地在優希里子身後響起,她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
「穎穎,你怎麼一個人?你不是陪巧蓮到晶華酒店?這麼快就喝完咖啡了?」戎文強笑笑的走到她眼前,他早上出門前,母親笑瞇瞇的跟他說今天下午妹妹要跟穎穎同一個不錯的男人喝咖啡,由於他也很好奇妹妹喜歡的男人長啥樣子,因此,在跟同學聚會完後,就趕到這邊來了。
沒想到正巧在這看到連穎穎一個人在逛著。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戎文強困惑的看著戴著黑色太陽眼鏡的「連穎穎」。
優希里子怔怔的看著眼前年輕俊逸的高壯男孩,他看來就像個世代的年輕人,染了一頭金黃的頭髮,戴著耳環,無袖緊身T恤下是一件寬鬆的低腰牛仔褲,不知為何?她壓抑情慾的心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她在想什麼?!她輕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他看錯人了,而且依他所言,連穎穎就在離她不到幾公尺的晶華酒店裡,她得趕快離開這兒。
她輕咳一聲,「呃,我有點事要辦,就先留巧蓮在那裡,待會兒再去跟她會合。」
「原來。」他點點頭,不知怎的總覺得她全怪的。
「我先走了。」低下頭她急忙轉身離去。
戎文強見狀頓了一下,又追上她,「你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要不要我跟你去?」
她看著他那雙憂心的黑眸,突然間,她注意到那其中有一抹一閃而過的深情,她抿緊了唇,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燒,為什麼這個年輕人也愛連穎穎?她要擁有多少男人的愛才甘心?而她呢?她什麼也沒有,沒有人愛她!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成形,她壓抑下那股怒火,神情轉為憂鬱,「是真的有些麻煩,你真的願意陪我?」
「當然是真的。」戎文強認真的點著頭。他對她還有感情,只不過自認沒資格,而連穎穎喜歡的人也不是他。但能陪她,他還是很高興。
優希里子隨即帶著他轉進一條巷子內,左轉右轉來到一家頗為隱密的Hotel,跟櫃檯小姐要了一個房間,然後拿著鑰匙,她挽著戎文強上樓開門進入房間。
而Hotel外,負責跟蹤的阿中跟阿平則在斜對面的騎樓下監視著,但他們很困惑,就他們最近監視連穎穎及簡成凱提供的一些資料,他們都看不出來戎文強銀連穎穎是一對。
「有趣,那兩人居然進去開房間。」留著小平頭、年約二十五歲的阿中笑得邪惡。
「是有趣,但那小子是個麻煩,若沒有他,我們絕對可以混進去逮人了。」頭髮削得薄薄的阿平是個十九歲的小流氓,嘴巴嚼著檳榔,看來相當老成。
「等一等吧,看他們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