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三姊的安全,怕你會獸性大發。」雖然她並不是為了這種原因而來,不過也相差不遠,她有些擔心三姊見到東方梓之後的反應,所以才想來看看。
「你就一定要把我當成色狼嗎?」如果他真想對妍黃做什麼,早在他們是男女朋友時他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多茗黑聳聳肩。「男人沒有一個不好女色的,除非你是和尚或是同性戀。」不過他不太可能啦!因為他可是把整顆心都放在三姊身上。「好了!我要走了,這個拿去。」她又丟出了一個東西在他跟前,這讓東方梓懷疑她的口袋是不是無底洞,怎麼可以拿出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不會是要拿給他治療傷口用的吧?他都已經倒了一瓶藥水了。
「用這個藥叫三姊起來。」簡單的說完後,多茗黑連聲再見都不說便走出房間、離開徽園回去自己的窩睡大覺了。
東方梓盯著她離開的方向一會兒之後,才打開她給的藥罐,他本想倒出一些在手上,但因藥水味太重,他索性作罷。他猜測這個藥大概是用聞的,所以他拿著藥瓶湊到多妍黃鼻前,想以此刺激她醒過來。還好他沒倒至手中,不然他真不敢想像手上的藥水味要多久才會消失。他小心的將藥瓶拿至她鼻前,試著使她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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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
「唔……」多妍黃受不了刺異的藥水味而醒過來,她張著大眼坐起身。是誰?誰把臭得要命的阿摩尼亞放在她鼻前,想用這種方式把她臭死啊!她坐起身後用雙眸找尋著兇手,最後她終於看到——那個害她昏倒的男人手上拿著一個罐子!
「醒了?」這藥水還真有效。東方梓將瓶蓋蓋上,阻止藥水味繼續散發,雖然他是把她給薰醒了,不過他不曉得這究竟是什麼藥水,只是覺得這種臭味和尿液的味道很像……應該不會吧……才剛這麼想,他隨後便想到這藥水有可能是一種他很熟悉的藥。但他不想再繼續被藥水困擾下去,所以他乾脆不想了。
「你手上的藥水是打哪兒來的?」她拉起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看了看那外套的款式後,她開口問:「茗黑來過了嗎?」還好她的記憶力不錯,因此才能夠對事情做一個聯想,看來她可以去轉行當偵探了,憑著不太差的觀察力和聯想力,大概也能破個幾起案件吧!
「她剛才來過。」既然她問了,他就照實回答。
這麼一說,多妍黃就知道了。歎了口氣,她忽然想到他臉上的傷口,她開始緊張起來,「你的傷口……」想到自己做了什麼,多妍黃非常的後悔,她幾乎想拿起刀子往自己臉上再上一道傷痕,做為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東方梓笑著撫著臉上那已算包紮好的傷口說:「沒事了,茗黑拿藥給我擦,沒什麼大礙了。」怕她可能擔心自己臉上的傷口,他又說:「還好是傷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治療此較容易,你別露出那種表情了。」他有些欣喜她臉上露出擔心他的表情,那會讓他高興個半天。她是否已經原諒了自己,兩人能不能像過去一樣再在一起呢?
多妍黃聞言鬆了口氣,但淚水卻在眼眶邊打轉,「太好了!幸好沒有怎麼樣,要不然……我會無法原諒自己傷了你……」她越說越覺得討厭自己了。多妍黃輕甩著頭,讓短短的髮絲在空氣中晃動著,見他安慰自己更使她自責。
「那你原諒我了嗎?」輕輕抓起她的纖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東方梓的表情除了誠懇,還有著無限的溫柔和深情,他凝視著還一臉後悔與自責的多妍黃。
多妍黃被他突然的動作驚愣住,瞬間忘了自責與後悔,臉上迅速泛起兩抹紅艷。被他的誠意打動,她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他為了補償自己,竟然不顧一切的往臉上剖了一刀,這樣子,她的怨還能不消嗎?她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他,這樣子她能不原諒他嗎?長久的怨恨還要繼續下去嗎?她自問著,也在考慮著是否該忘卻一切的傷痛去原諒他?
見她仍遲疑不決,東方梓有些傷心於自己所做的一切竟還不能使她原諒自己,於是他悲痛的說:「如果我這麼做還不能得到你的原諒的話,那我可以再往臉上劃上一刀。」倘若要在臉上多劃幾刀才能求得她的原諒的話,他可以不惜毀掉自己的一張俊容,寧願和她一起做個臉上有殘缺的人。
多妍黃一聽,立刻阻止他。「不要!我原諒你!不要再這麼做了!」一想到自己剛剛所做的要求太不合理,內疚與隱隱的心痛正在她那原本充滿了仇恨的心中蔓延,使她再也怨不起來。
要他再為了那件事劃上一刀、為她而傷害自己?絕對不行!她說什麼也要阻止他。不能讓他再為了她的怨恨而傷害自己,那只會讓她更加內疚罷了!
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在這一刻,怨恨和傷痛一起遠離了她,現在只有內疚和一種彷彿是死灰復燃的感情在她心中快速的擴散開來。
「謝謝你!我等了好久,終於有這一天哪!」東方梓的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對他而言,他像是放下了許久的重擔,終於得到自由,原本以為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不過沒想到,他只不過是照著她的話,往自己臉上劃了一刀,她就原諒了自己。
那麼,他以後做錯事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比照這一次的處理方式來求得她的諒解?他賊賊的想著,並開始思考起兩人的未來。
「唔……我知道你很高興,不過請放開我的手好嗎?」她覺得從她說要原諒他以後,被他抓著的那隻手便開始發熱了,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個回事,只想請他放手,想把那擾人的熱給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