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為何會躺在他的大腿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她昏倒之後,好心地將她扶……不對,應該是抱她……慢著,用抱的?
哼哼!這傢伙竟然敢趁人之危、吃她豆腐……慢著!有可能嗎?或許他只是好心,也沒有任何想對她不軌的想法,看他一副老實的樣子,她想他應該不會這麼下流,會趁她昏倒時大吃豆腐。
還好今天氣昏她的人是他,還好還好!
想清楚以後,她看著翎盧殷還睡著的臉龐。午後的陽光穿過樹叢照在他臉上,雖然他沒有像明星那樣好看的臉,但是她覺得他有一種特別的魅力。看著他的臉,她不自覺地癡了……
慢著!這裡是哪裡?
她看見一隻麻雀停在翎盧殷的肩上,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是個公園,啊——孤男寡女在這裡午睡?不怕不法之徒乘機過來搶劫啊?
在察覺兩人所處的環境之後,她快速地起身。嚇跑了停在翎盧殷肩上的麻雀,同時也吵醒了翎盧殷。
「你醒了?」翎盧殷睜著一雙迷濛的眼,呆呆的望著她。「難道我睡著了?」
他問的是什麼話?她瞪大雙眼看著他。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打算要怎麼幫我實現心願?」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想到這個她就有氣,不行不行!剛剛才醒來,她不能再被他氣昏。
多孟紅努力的克制自己想殺人的衝動,只是死瞪著翎盧殷,瞪得他莫名其妙。
他做錯了什麼啊?怎麼又被瞪了?
「算了!那件事我以後再和你詳談!」
多孟紅今天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他講了,她有預感,再這樣跟他講下去,她一定會被他活生生的氣死,屆時不就便宜了她那幾個妹妹?她們一定會瓜分她的私人財產……
她才不要!
「什麼?」翎盧殷疑惑的看著她。
「沒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多孟紅大叫了一聲。
「那你可以說一下要怎麼讓我不平凡嗎?」他又問了一次。
多孟紅看了他一眼,認為這傢伙真的是……很白目。
「成為我的緋聞男友,讓狗仔隊拍照。」她不耐煩地回答。
他不是想要受人矚目嗎?那就只能這麼做了。
第六章
原來多孟紅是那麼有名的人啊……他們的緋聞上報後,翎盧殷終於瞭解了她為何會氣到昏倒了,原來她就是他妹妹以前上司的妹妹。
原來她的身價這麼高,不少名流爭相追求她,但卻沒有人能擄獲她的芳心。她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有著不平凡的人生,和他截然不同。
而她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他平凡的人生起了變化。自那天後,她故意和他一起出現,讓長期盯梢的狗仔隊拍到他們的照片、讓雜誌社刊登他們倆的緋聞。
自此,他的生活變得刺激起來,每天都有記者跟著他。而她仍然和他保持著聯絡,甚至還常常故意約他出去、自己製造緋聞……能被這樣一個天之驕女眷顧,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坐在咖啡廳裡,翎梅舞不滿地說。
在聽他說明整件事情的經過時,她就已經很生氣了,不過姊姊要她先忍耐一下,不要打斷大哥說話,所以她才忍了下來。等到翎盧殷一講完,她就忍不住地吼出聲來。
「啊?」被翎梅舞這麼一叫,翎盧殷的心神立刻給喚了回來。
「我是說,你怎麼可以答應那個女人,讓自己成為緋聞的男主角?」翎梅舞的吼叫聲迴盪在咖啡廳裡。
「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別生氣了。」翎盧殷安慰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女人不是個好貨。有其兄必有其妹,你當心她以此威脅你!」
「梅舞。」和翎梅舞一起到咖啡廳裡來和大哥開家庭會議的翎雅終於開口了。「說話小心點,不要講到了自己仍不自知。」她放下手中的玫瑰花茶道。
「我哪有講到自己……」翎梅舞邊講邊回想,最後才突然想起來。「啊!」對喔!她剛才那句話也講到了自己和雅姊。
「總之,梅舞也是為了大哥著想。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只不過自己造的孽,要自己承擔。」翎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皮包。「走了,梅舞。時間不早了,大哥還和別人有約呢。」
其實她們也不過是陪大哥打發時間罷了,自從他被狗仔隊盯上之後,經常連家都不回、跑去住同學家,害得他們每星期的家庭會議無法舉行。
今天是趁著大哥和多孟紅見面前的空檔開會,要不然她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她們倆也算是小有名氣,再加上大哥最近鬧了緋聞,萬一狗仔隊連她們倆的身份都查出來,那她們到時也得躲躲藏藏了。
大哥沒事鬧什麼緋聞啊!害她們得更小心,不能隨便外出了!
「哦!」翎梅舞跟著起身。
「哥,雖然我只能給你建議,但是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到底為什麼會去信任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人呢?她對你而言是特別的人嗎?不然,依你的個性,應該不會輕易讓人家幫你吧!」
她深信多孟紅在大哥心中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如果不是如此,他怎麼會對她訴說心裡的話。她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真命天女了。能將大哥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引出來,想必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她就靜觀其變吧!因為終於有人能夠讓大哥說出內心的話、不再壓抑。就某些方面來說,她是很佩服多孟紅的。但另外一方面,她也得小心,既然她知道了大哥內心深處的渴望,如果她有意傷害大哥,那有的是機會可以下手。所以她半是擔心,半是放心,交織成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過,她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嗯……」翎盧殷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看得出翎雅的這段話影響了他,他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理由信任這個女人呢?他越想思緒就越亂,想不出一個明白的答案。翎雅與翎梅舞都走了,他卻還在那邊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