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雅一聽,雖然本來就知道他喜歡她……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小就懂得向她求婚?可是在聽到這句話時,丹雪雅還是驚訝得把豆漿給打翻了。
由於她買的是熱豆漿,這一打翻可真不得了。燙人的豆漿潑上她的衣服,穿過纖維燙到她的皮膚,她痛得跑去沖水急救,以免自己的皮膚真被豆漿給燙傷了。
「雪雅,你還好吧?」
文言沁清理乾淨灑落在地上的豆漿後,便跑到浴室門前,想走進去,可是浴室門是鎖上的。
他只是不小心說出真心話而已,她有必要反應這麼激烈嗎?真是再次傷害了他的心,幸好他已經被訓練得很堅強了,否則現在的他一定會變得心態不正常。「好個頭,沒事說那種話幹嘛?」嚇得她打翻豆漿,真是暴歿天物。母親以前說:要是糟蹋食物,當心會在死後被閻王判罪……不過那也是死後的事了,反正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多一項應該也沒差吧!她只是傷心不能遵從母親的教誨。
對於一向敬重母親的她來說,母親的話她是絕對會聽的,就連母親的希望,她也會盡量幫她達到。因為母親所受的傷害太多了,她得代替父親善待她的母親。
「那是真的!」文言沁在門外吼。事到如今,說出自己的心意也沒關係了吧!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何不趁這時承認?而且,他不曉得將來還有沒有這種機會了……
第九章
廁所門終於打開,沖完冷水的丹雪雅從裡頭出來。她的表情很冷靜,不再有剛才的慌張。
她早知道了,不用文言沁說,她從很早以前就明白他的心了。只是初次明到他親口說出來,令她有些慌張。
「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她淡淡的說著。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都還沒講清楚,她怎麼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很懷疑,她是真知道,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故意講謊話騙他?不!他不信丹雪雅會是那種騙人的人,就算要騙他,很久以前就可以騙了,不必等到現在;他不該懷疑她。那麼……他不信她什麼?剛才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又是代表什麼?
他也不明白,雪雅不是很討厭他嗎?那又為什麼連他喜歡她的事情都曉得?雖然她有特異功能,可以讀心,但是,她會假裝她不知道吧。要不,他的真心都擺在她的面前了,她為什麼……真是如此討厭他?不曾動心?
「記得小時候那一夜吧,你如果知道我的事,應該就會知道我有特異功能。可以閱讀人心,那時候的我早就讀出你的心。不過,即使沒有特異功能,我也知你的心,因為你很堅持要娶我。」有條有理的分析著。她早就知道了,但她那時的心情很不滿,因為討厭他,所以才不高興與他訂下婚約,但如今她竟然漸漸喜歡上他,若是把這件事告訴那一群人,恐怕他們的臉色不會太好看。這樣子或許也不錯,嚇死他們,想想也好像很好玩。
「這事我也知道,可是用說的比你用讀心要好上許多吧!我娶你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可是你這些年來的態度……」她這些年簡直是全盤否決他。
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他都無法和她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和女友交往很久的男人,心中一定會想要和女友有更多的肢體上的碰觸,可是丹雪雅本來就很厭惡他,他如果再這麼做的話,不被她殺掉才怪!他雖然喜歡她,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變心的,他現在就像水上的浮舟一樣,浮浮沉沉。他再也受不了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心思全白費,他的追求計劃也失敗了。為她做的一切,就當做是沒有報酬的付出吧!他的理智鬥不過自己的貪心啊!
「態度?」他想說什麼?看他痛心的表情,丹雪雅也心痛了……
「算了,明天我就離開,不好再打擾你了,你如果要解除婚約的話、就請便吧!」看丹雪雅對自己沒有感情,還有發現自己的反應像是想逼她說出某些保證,他知道自己輸了。
罷了!他不過是單方面喜歡她,丹雪雅這些日子以來根本沒有動心,他何必留戀?
他放棄了,這度一朵高不可攀的花,他是搞不到的。
「等等,你說什麼?你要離開?」
丹雪雅首度露出不捨的表情,她一手抓住正要離去的文言沁的手臂,她的力道雖不及他,但是總算是把他給留下來了。
「不是嗎?這樣子的你或許才是最快樂的,沒有束縛,也不用照妍夫人的遺願嫁給我,你難道不高興嗎?」 他知道她會答應與他的婚事,完全是因為妍夫人的願望,他也知道她只是聽母親的話。在妍夫人走後,她曾經一度想尋死,可是在婚約的束縛下,她不能隨她去,只好留在這裡好好經營事業、完成母親的遺願。她以為他什麼都沒有想過,也不知道這裡頭的真相嗎?那他只能說她太過單純了。
而這種單純,不能被敵人見到,要不一定會被人以此攻擊她。只要以丹雪雅關心的人威脅她,丹雪雅就只能聽命於對方了,不然她也不會被那個叫做秦吟的人威脅。「你胡說些什麼!我母親跟這件婚事有關係也好,沒關係也好,反正婚約都訂下了,豈容你說解除就解除?要不然,你從前的話都是亂說的嗎?」他就這麼放棄了嗎?真是意志不堅,再等她一下又不會死。「就當我亂說好了。」文言沁想甩開她的手,卻實在無法對她動粗,只好輕輕推開她。「放手,丹雪雅。你是不是想證明些什麼?」
丹雪雅像是恢復了特異功能,但其實,她只是在思索著他的話、他的行為,總認為他像是在要求著某樣東西,只是她忽略了,是不是如此?
文言沁的身子一震,的確,他是很想證明某些事,想看看丹雪雅知道他的心意後,反應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