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聽,都狐疑地瞄向她。
「你們……不打了!」她真討厭那種懷疑的目光,被她們這麼一看,她心中反而開始在意起這種問題來了。
她對正在說話的歐平雨揮了揮手,本來正在和她們的丈夫說話說得正熱絡的他,像是和柔水光心有靈犀似的,也在同時轉個頭看向柔水光。
「什麼事?」他問。
「這群娘子軍我應付不來,交給你了。」柔水光頓時鬆了一口氣,對於歐平雨發現到她的行為,她感到無比的放心。
三位好友一看,紛紛露出奸笑,竊竊私語著。
「這傢伙生來就是和水光一對的。」
「對啊!看他和柔水光的行為,實在是配合得再好不過了。」
「哇!真是超幸福的!」
柔水光讓歐平雨接手,卻聽到她們在竊竊私語的內容,不禁紅了臉,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你們閉嘴!」柔水光情不自禁地吼了一聲。
「呵呵呵……」三個女人笑成一團。哎呀!有人害羞噦!
※ ※ ※
拜完年、打個小牌,柔水光和歐平雨準備到下一個好友家拜訪。一路上她用極快的速度在行走,在她後面的歐平雨趕忙跟上她,不曉得她為何要走得這麼快。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本來柔水光還不會走得太快,歐平雨也勉強跟得上。可是到最後,柔水光的腳步卻猛地快了起來,歐平雨一時跟不上,只好改用跑的方式,上前抓住拚命趕路的她。
「你別走那麼快,我快跟不上了。」他的動作令柔水光停下腳步。
天!又沒有在趕時間,她走這麼快幹嗎?
又不是要急著去投胎?
「你放開我啦!」柔水光掙脫他的手。「我走路的速度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她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其實她是想到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的問題,並發覺到背後的灼燙目光像是要穿透她似的,令她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我們又不趕時間,不用走那麼快。」
他看見她頸項上繫著的圍巾快要掉下來了,便直接將她的身子扳過面對自己,幫她把圍巾弄好。
柔水光見狀,臉蛋又忍不住地紅了起來。
「別弄了。」她拍開他的手,剛好這時歐平雨已弄好她身上的圍巾,所以沒令他誤會。不然,他一定很懷疑柔水光為什麼要拍開他的手,畢竟他是出於好意。
「好了,你也要小心點,剛下過雨,萬一圍巾掉在地上,會弄濕的。」他弄好她的圍巾之後,像是無視於她臉上的紅暈般,靜待她的反應。
不是他沒看到,而是他不想去注意。
雖然她可能對他動心,但是在她沒有自動說出來之前,他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因為這些動作,是他紿她最起碼的尊重。
「好啦,走吧!」發覺到他沒有再說些什麼,柔水光在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再給她壓力,這讓她鬆了口氣。
於是兩人又繼續走著,來到下一個朋友家門前。
※ ※ ※
柔家客廳內,伊蘿湘端上一壺精緻的茶杯組,因為家中出現了一個很稀奇的客人。此時,他正坐立難安,兩眼慌亂地瞄向四周,偏偏他想看到的人不在這間屋子裡。
「請喝!水光在外頭可能過得不錯,讓你白跑一趟了。」伊蘿湘溫柔的聲音,溫和地傳進月城海的耳裡。
他在接到丹雪雅的電話沒多久,便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匆匆忙忙地回來了,目的是要看看柔水光,是否真如丹雪雅所說,已有了心儀的對象了。
「那伯母知道她住在哪裡嗎?」,月城海的聲音中滿是慌張,伊蘿湘一聽就曉得他急著要找自己的女兒。「我要看到她才能放心。」
該死的雪雅!居然連住址都不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找她算賬!
偏偏他又無法拿她如何,只能繼續忍受下去。
「上次我跟她吵了一架,連地方都沒問。」
伊蘿湘斂下眼皮,顯然是很後悔與女兒吵架,再把她逐出家門。
「沒關係,那我自己去找,謝謝。」道過謝,月城海便一刻也不停留地起身,離開柔家。
既然這裡找不到她,只好另外想辦法了。反正他有她的電話,不怕找不到她。
※ ※ ※
農曆年就在一陣鑼鼓喧天,與互相拜年中度過。沒多久大家就紛紛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當然,是助教的柔水光和仍是學生身份的歐平雨也不例外。
事實上,她這個新年過得很不安,先是好友們都懷疑她喜歡歐平雨,再來就是好久不見的月城海一直打電話來煩她,問她現在住在哪裡,搞得她理智已經宣告崩潰了。
為什麼月城海會打電話來問她住在哪裡?
莫非他要來找她?
事采以為月城海已經刁;再對她有感覺了,她實在不懂月城海究竟懷著什麼樣的想法。
啊!好想去睡個大頭覺,讓自己像個北極熊般冬眠。
當柔水光一面想,一面走在學校的走廊上時.沒料到在轉角處,竟與一個迎面而來的女人給撞個正著,兩人雙雙跌倒在地。對方手上的東西也因猛力的衝撞而全數翻落在地。
柔水光喊著痛,女人則是很快地回過神來,立刻起來摸索著地面,像是要找某樣東西。
女人找尋的動作引起柔水光的好奇,她往四周看去,只見到一個已經毀了的派,和一個黑框眼鏡,而那個眼鏡是沒有鏡片的,讓人一眼就能猜出那不過是個裝飾品。
眼鏡掉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因此她伸手把眼鏡給撿起來,快速地起身把眼鏡拿給那個女人。
「你的東西。」她小心地把眼鏡還給對方,並從她身上穿的衣服得知,與她相撞的女生應該是個學生。
「謝謝。」女孩道謝,接過眼鏡後,很快地將它戴上。
「哎呀!我的心血結晶毀了……」她難過地看著地上,捧得稀巴爛的櫻桃派,心中很不捨。
「抱歉,我沒注意到。」柔水光除了道歉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因為她的疏忽,讓學生的派給毀了。 「同學?」她試著叫叫看,看對方是不是真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