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太小看她自己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個獎賞?」左相蝶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誇讚自己的行為和羽樺檜很像,他們一樣都是自以為是,也許這就是當富家公於的共同點吧!但羽樺檜還看到她的……
可惡!她用力揮拳擊上沙包。她這一拳的力道可不小,就連沙包外層的布都快脫落了。
「你生氣了?」他很怕她生氣,因為她只要一生起氣來,就會變得很可怕。
所以還是別惹她比較好。
「沒有。」雖然心裡很生氣,但那和他沒關係,所以就算她再生氣,也不能把怒氣發洩在他身上。
不遷怒於旁人,是她的原則之一!
「你說謊。」花聖也捧著她的臉,「看,你的眼睛氣得都發紅了。」他心疼地說。
「不關你的事。」她推開他。「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應該沒忘記我有多討厭男人碰我!」即使他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例外。
反正他們都是一樣的!
「就連我這個未來的丈夫也不能例外?」他輕聲問道。
「沒錯。」她啐了聲。雖然以後她會和他有親密的接觸,但既然那是以後的事,就等以後再說吧。
「好吧。」花聖也攤攤手,回到剛才的問題。「你還在生氣嗎?」
真是令他想哭啊!
想不到即將成婚的妻子竟不肯讓他碰她,而且還拒絕得如此徹底,他好傷心喔!
不過——
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不必急於一時。
「沒有。」雖然嘴裡說是沒有,但左相蝶的口氣卻明顯地沖了起來,說她沒有生氣,相信也不會有人相信。
「你很不適合說謊喔!到底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花聖也半責備半質問地看著她。
該死!她居然忘了他的觀察力有多敏銳,既然他這麼想知道,那她就告訴他。「不是因為你的關係……」
左相蝶把所有的事情向他說明了一遍,只見花聖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道是她說了什麼會讓他不悅的話嗎?
應該沒有啊!
等她說完,臉色已經鐵青的花聖也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生氣。」
該死!
竟然有人看了她的身子?
這個羽樺檜未免也太大膽了,竟連他花聖也的未婚妻都敢看?
他一定要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聖也,現在怎麼換你心情不好了?」左相蝶奇怪地問道。和方才怒氣衝天的她不同,他這種表情就像是有人侵犯到他的權益一樣,他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你發洩完怒氣了嗎?」見她點頭,花聖也恢復臉色和緩的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嗎?因為等一下有很多的新練習生要來。」他藉故趕走她,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要去見羽樺檜。
經他這麼一提,左相蝶這才想起這個練習場到了九點之後,就會有很多人來練習,她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裡發洩情緒的話,恐怕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
方纔他已經從她的話裡得知她目前住在天母,只要再運用一點關係,想知道她住在哪裡並非難事。
左相蝶回到羽樺檜的住所時,羽樺檜剛好在打掃書房。
因為他一直對先前的事念念不忘,睡也睡不著,所以就到書房找書看,誰知卻發現書房因許久未曾打掃,而蒙上了一層灰。他心想反正閒來無事,便開始打掃起書房來。
剛好他也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就趁這個時候運動一下也無妨。
書房位於大門的右方,所以當左相蝶拿著羽樺檜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進屋後,便看到他正在書房裡忙上忙下的。
她好奇地走進書房,而書房裡揚起的灰塵讓她打了個噴嚏。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有人在罵她,不過當她看到空氣中的灰塵時,立即推番了這個想法。
真是的,她還以為是有人在背後罵她呢!
正當她在抱怨灰塵為何會這麼多時,羽樺檜突然以一身清潔婦的裝扮出現在她眼前,而且他腋下還夾著一枝雞毛撣子。
左相蝶看到他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克制不住地大笑出聲。
他穿成這樣好像清潔婦喔!尤其是他那張像女人一樣的臉更是有畫龍點睛之妙,哈哈!
羽樺檜聽到她的笑聲,立刻停止手上打掃的工作,臉上的青筋也控制不住地浮了上來。
他就知道左相蝶這女人在看到他這副德行後,會有這種反應。
可是他的臉長成這樣又不是他的錯。誰教他剛好遺傳到母親的長相,除了無奈,他又能如何?
真是有夠倒楣……
唉!
他乾脆去做變性手術算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很羨慕歐平雨。
不知道他最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會常常和妻子鬧翻?
不過……她到底笑夠了沒?
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像女人,可是她笑得太過火了吧?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會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嗎?
「笑夠了沒?」
他忍無可忍地吼道,語氣中大有要是你再笑下去,難保我不會發火揍人的意味。
左相蝶不是笨蛋,一聽他這麼說,立即閉上了嘴。不過,她仍然瞪了他一眼,以表抗議。
「你在整理書房?」看到裡頭亂七八糟、灰塵四起以及他那身清潔婦的裝扮就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不過這倒是她第一次進來這裡。
也對啦!
她才來這裡沒多久,這房子裡除了客房及客廳之外的地方,她似乎都還未曾看過呢!
「不然你以為我在於嘛?沒事找事做嗎?」
他回瞪了她一眼。又不是他自己想穿成這樣子的,實在是書房太髒了,髒到連他都不能忍受,所以他才會在自己身上做好諸多保護措施。
其實,這都是他自作自受,誰教他以前不肯讓花琉麗打掃書房,現在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看來不會。」
她聳聳肩,看他那種富家大少爺的模樣,她實在不相信他會是個能自動自發打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