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跪下來求我放過阿余,我放過了,不逼他回來,現在又到阿始!」
他的沉穩永遠只在丁盈面前消失。
「易……」丁盈無助地看著丈夫的自斟自飲。
「小盈,你是我的,你明不明白?你的心該只有我,不管愛我或恨我都可以,但只可有我!」他喝進一大口酒,像喝開水一樣。
「易呀。」丁盈來到他身後。
「為了孩子,你連冷淡這種保護色也可退去哩!」他嘲諷。「放心吧,我不會動手的,小盈。」反正有隨吾在。「我不喜歡你為了孩子而哭,你只可以為我而哭。」
背部貼上一具溫軟的身子,丁盈的體香令他一顫,多少年了,他仍是如此受她影響。
「易,謝謝……」她靠進他轉過來的胸懷之中。
「要謝,你該知道怎麼做。」龍易放下了酒杯。
她沒有說話,閉上眼,軟軟地吻上他,使這個萬人之上的男人癱瘓……
☆ ☆ ☆
「隨吾。」丁盈輕輕叫住了正要去上班的孫子。
任隨吾停下,木無表情地看著丁盈。
「這本雜誌很有趣,有時間便看看吧!」她把一本外國雜誌交到他手中,暗暗指了一下封面左下角的標題——
最具特色咖啡店選舉。
任隨吾表情未變,點點頭,像平日一樣去上班。
一上車,他便翻開雜誌,看到了他長久以來最思念的……
——完——
初試啼聲
希汶
某天早上九點,電話響聲大作,心裡正納悶有誰會在這時打來,一提聽筒,連篇國語便傳入耳中,嚇了我一跳。
因為,我這個香港人汗顏地不懂國語。
香港人若沒有正式地學過國語,總會把廣東話的音讀歪湊合,但經過去年原夢和<飛象>的紀瑩來香港和我短聚之後,我便知道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我連聽也覺得吃力,又怎麼能和育貞姐溝通?我想育貞姐也沒想到我不懂國語,也敢投稿吧?
於是,我近乎無禮地打斷她的自我介紹,請她改用傳真,因為我家的電腦壞掉了,只可用傳真來溝通,沿用了和原夢她們相處時的方法——筆談,真是難為了育貞姐的眼,因為我的字是公認的難看。
頭一次和台灣的出版社合作,感覺和香港的出版社有點不同,作風的差異再在考驗我的適應力,幸好我的適應力強如蟑螂(這個比喻好像有一點奇怪),加上育貞姐仔細的說明,使我很快便進入了狀況。
很感謝<飛象>出版《殘龍的冷妻》,因這本書中的男主角性格有點偏執,所以行為也有點激進,並不是每個人都接受得了,<飛象>敢出,著實教我出了一驚,這倒說明了台灣出版社的包容力比較大,讓作者有更多空間去創作。
至於龍家男人的名字……本來是想用「一、二、三、四」的,可是好像過分了點,朋友見我如此苦惱,便「好心」地建議:「不如叫上、下、左、右吧!」這樣的提議,似乎是惡作劇吧?這時,另一個很迷《創龍傳》的朋友說:「用始、續、終、余好了,下次用起、承、轉、結,正好湊成對。」
三個選擇,高下立見,但請《創龍傳》的讀者可別把田中芳樹先生筆下人物的性格套到我筆下的男主角身上,因為我寫的龍家男人……有點不一樣。
讓這本有點不一樣的書出版,真的要感謝<飛象>出版社,也要感謝聲音磁性而性感的育貞姐,說真的,你的聲音真的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