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在出國時,還學會了什麼?又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想想她以往定時寄給他的E-mail,只不過是報告學業進度,只有一次較特別一點——她向他請教如何把追求者趕走。
呃?那時她是在試探他對她有沒有意思?在她十三、四歲時,她已經喜歡他?龍始有點不能相信,但沾在下身的鮮紅濕潤卻教他不能自持——她真的喜歡自己好久了吧!
任隨風大概作們也沒想到自己當年的無心竟幫了自己,得到他更進一步的信任。
「始哥想聽什麼?」回來一星期也沒彈過琴,若知道他喜歡聽什麼,她可以先練習一下。
「你彈什麼我都愛聽。」他對音樂根本沒半分認識。「我會叫人搬琴房的琴上來。」
「不用啊!我們下去不就行了嗎?」這才是她的目的。
「我不想出房。」他臉色未變,捧起她的臉珍愛地輕吻。
她的眼馬上盈滿失望,讓他看夠十秒之後,才勉強地笑著說:「好,依你。」
龍始見她這簷子,不忍地問:「為什麼呢?你明知……唉!在哪裡彈都一樣啊!」
她的淚水馬上在眼眶中打滾,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始哥出去走走……悶在房中會生病……」她的肩膀開始因壓抑哭泣而顫抖。「但始哥不喜歡……我不會造次要求了……」
「瞧你說什麼話!」她的話令他更生憐愛,又好氣又好笑,心頭更是溫暖無比。「你呀,芝麻小事也哭,一點也不像小時候般堅強。」
「我……我……」她故意不起拭滾下的淚,意圖勾起他更多的憐惜。「我也不想的,可是一面對始哥,我就好亂……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傻孩子。」他溫柔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你那麼想我出去嗎?」一定有人多事,向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不會敢向他要求這件事。
但她只是為他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該這樣子逃避,可是他的腳……
但當任隨風用力點頭,用無限渴望的眼光看他時,他還可以不答應嗎?不是個簡單的要求,怎可不滿足她?可是,一出去,所有人也會見著他的腳——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可有勇氣和他站在一起?在房裡談情說愛根本沒用,除去了象牙塔,她還會留在他身邊嗎?
現實是殘酷的,他已不懂何謂安全感,他無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想試探她的奉獻到達什麼程度,卻又怕人心經不起考驗——
似乎,他在這一星期的相處中,放下太多感情了。這樣的話,她的調查報告中,最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不然的話……
她以為他是怕別人的眼光才猶豫,立即道:「我會陪著你!」
龍始決定賭一次,點了頭。
要踏出這間房所需要的,不再只是勇氣,而是她忠誠的支持。
「謝謝……」任隨風因他的答允而落下更多的淚。
她很明白,他肯走出這間房離開東翼,去龍宅主樓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他將會面對所有人的眼光,瞭解自己的不全。
這一定會傷害了他……可是若他不肯正視自己的殘缺,她又怎能讓他站起來?
「小傻瓜,怎麼又哭了?」他無奈地失笑。
任他的血親說破了嘴也不行,卻因為她的要求……他……他真的愛上了她!
她終於明白世人感動時的感覺,那教她想擁抱他、親近他。
龍始回抱著她,光是這樣擁抱她,他也覺滿足,腦中同時出現她的淚顏,那教他感動,也明白了什麼叫「禽獸不如」。他硬要她獻身,反是他懷疑她後悔,上床也只為折她的翼……
「風?」感到耳窩的濕潤,龍始馬上拉回心神。
「這樣……不對嗎?你剛剛也是這樣開始。」任隨風低啞地輕問,大大的眼對上了他的,讓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對他的渴望。
「風……」這樣可以嗎?他覺得再要她,好像在欺負小孩,她什麼也不懂,只會模仿他,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他好怕會再一次弄痛她、駭著她,她才剛失身於他,再來一次,她可以受得了嗎?可是……
任隨風感到他抵在大腿上的熱硬,她已經人事,自然明白那是什麼,小手輕輕撫摸他的胸膛,暗啞地道:「在明天探彈琴之前,我一定要先練習一下。」
「怎麼練?」
「彈你。」她翻身,伏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回憶他方才怎麼做,然後全數用回他身上。
「我?」龍始含笑,抓起她的小手,引導她怎麼做。「未來的鋼琴大師,你似乎需要名師指導哦!」
她無法不臉紅,掌中仍染著她的處子血的男性讓她的手顫抖。
他笑,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身下。「我希望你的夢想不是做鋼琴家。」他拉起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肩膀。
「我……我的夢想……」他取笑她的話讓她有片刻恍惚。
「女孩子總是有夢想的,你的夢想是什麼?」他順著這個話題接下去,大手同時滑至她的私密部位,小心翼翼地為她準備。
任隨風咬著唇,他的動作太……
「別人問你話,怎可不回答?」他逗她。「回答我!」
「夢想……」她抓住腦中剩下的些許理智。「開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和我最愛的男人……平凡地生活……」
他笑看她平凡的夢,然後道:「不可能吧!我像是會為了一杯十來二十塊錢的咖啡而賣笑的男人嗎?」
聞言,她陡地清醒。
「始——啊!」她已被貫穿。
「你的夢想,該是陪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女人!」龍始看著她的無錯表情,滿足地歎息。
她閉上眼,明白了何謂「差距」。
就算是殘廢,他仍是傲,仍是不凡,仍是龍家的大少爺。
要與這男人活一輩子的事實,是多麼的不真實,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交流。
「噓,乖女孩,是不是仍痛?」
她張開眼,馬上映進他溫柔的俊臉,額角不斷冒汗,明顯是在壓抑自己的衝動去呵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