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她興奮的喊著,「真是皇天不負苦心總算把你給治好了。」
紫鵑、鳳兒、小丹聞言,都是趕過來看。
白靈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白淨無痕的身子,正開心想笑又慌忙的伸手往臉上摸去。「我的臉,我的臉……」
路小瑤早已取來菱鏡,遞給白靈。「沒有任何疤痕,你放心。」她笑說。
紫鵑她們也笑著點頭,興奮的鼓掌叫好。
白靈撫著比從前更滑嫩白皙的臉蛋,想笑又不肯表示謝意,就嘟著嘴嚷:「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永遠都記得你是怎麼折磨我的。哼!」
「白靈小姐,你……」
路小瑤拉住紫鵑,瞅著白靈那張倔強頑固的臉蛋,笑說:「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想過你會感激我。」說完,就掉頭對紫鵑她們說:「你們還不快去通知其他人,好讓大家安心。」
她們這才恍然想起,遂急忙奔走相告,沒多久,府裡的上上下下就都知悉白靈痊癒的消息了,介蘭和女眷們紛紛前來探視,看見女兒果真安然無羌,歡喜得又是笑又是哭。
總算鬆了一口氣的路小瑤,這時才感到自己渾身疲累不堪,她趁隙獨自一人走回降芸軒,卻在門口遇上東方傑。
「三少爺,」她納悶的問:「大家都在德聲園,怎麼你卻跑來這兒呢?不去看看白靈嗎?我想。」
她頓了頓,笑了起來:「白靈她有很多委屈要對你說,讓你作主呢?」
「我去了。」他說,深深切切的望著她,「但是沒瞧見你,所以我來了。」
她心頭微微一震,望著他,不知該說什麼。
「你沒有做到。」
啊!她低吟一聲,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路小瑤低聲問。
走上前,東方傑緊瞅著她,「你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更瘦也更憔悴了。」
她抿抿嘴,笑盈盈的,「我不是病人哪!該受到照顧的人本來就不是我呀!」她輕鬆的說。
東方傑直望著她看,那眸裡的深情愛意就像滾滾浪花,一波波向她滾來,使得路小瑤的臉紅了,忙轉開了頭的退向一旁,囁嚅的說:「你……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呢?」
突然間,東方傑把她拉了過來攬進懷裡,就緊緊、緊緊的抱住了她。
路小瑤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驚愕,竟忘了該有的掙扎和反應,整個人陷在一種莫名的緊張狀態裡。
他的面頰撫觸著她耳邊的髮絲,低低的歎息了,接著輕喃:「你是存心來誘惑我的嗎?」他擁緊她驚魂而發顫的身子,「讓我老實的告訴你吧!從你進入府中,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承認,我是處處找你的麻煩、挑你的毛病,但那都是自我保護的心理在作祟,我不願相信自己為你所吸引,但是當我看見你寂寥落寞的身影,當我看見你日漸消瘦的臉龐,我的心竟沒由來的抽痛緊揪,那時我就明白我怎麼也逃不開了。」
路小瑤的心抽緊、肌肉緊締,頭腦昏亂不堪,她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的伸手推開他後本能的向後退去,畏縮的說:「你說什麼?我……我不懂。」
抓住她,東方傑將她身子拖回來,「沒關係,你馬上就會懂。」話才落,他就用雙手捧住了她的頭,灼熱的嘴唇一下子就蓋在她的唇上。
她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或者她不想拒絕,他溫潤的雙唇引領著她飄向了雲端,她閉著眼不敢張開,本能的伸手攀附著他,身子緊緊的依偎在他厚實的臂膀,這一刻是瘋狂的,也是令人陶醉的,她恍惚以為自己在作夢,一切雖美卻不真實。
像是過了干百萬年,他終於慢慢鬆開了她,然後他的唇從她的唇上滑落到她的耳邊呢喃:「你無法想像這六天我是如何熬過的,就算是老天懲罰我吧!我擔憂的不是白靈的病況,而是你,」他扶起的肩頭看著她,「你的眼睛、你的臉孔、人的一切一切,無一不反覆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你……」
剎那間東方傑僵住了,眼睜睜的詫異的瞅著她看,而路小瑤並未察覺到異狀,仍沉醉在那份夢境似的甜蜜中,接著他倒抽一口氣,吃驚的說:「你的臉……老天!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路小瑤已猛然想起了什麼的悚然大震,就急著跳開他的身子,同時伸手摀住自己半邊臉孔向後直退,但是東方傑很快就跟了上來,聲音摻雜著興奮和疑惑,喘息的說:「但願我不是真的眼花,你臉上的胎記褪色了!」
「三少爺,」路小瑤很快的說:「我累了,容我先回園子去。」說著她已衝上前推開降芸軒的大門,急奔人內。
東方傑見狀立即跑過去的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把她給拖了回來。「你急什麼?怕什麼呢?莫非你在隱瞞什麼?」他直問。
「沒有,沒有,沒有。」她急得直搖頭。「我真的是好累,好累,好累,你好心放我進屋裡休息吧!她的頭俯得更低了,臉色也更蒼白了。
他用手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面對著自己。「好!不過我得先弄清楚一件事。」他重重的說,然後拉著她不由分說的向水池跑去。
「做什麼?」路小瑤心驚顫抖,望見水池近在眼前忽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她掙扎的喊:「不!不要!你不能……」
她來不及把話說完,頭就被東方傑強壓入水中,咕咚一聲,她頓時無法呼吸,掙扎無效,硬是喝了好幾口水,就在她意識逐漸昏暗之際,他猛然將她拉出水面,路小瑤深深吸了口氣,就要命的咳了起來。
她頭髮濕淋淋的滴著水,模樣狼狽極了,但怎麼也掩蓋不了她那張秀麗的臉蛋,此刻呈現在東方傑面前的,是完美無瑕的俏佳人兒,他情難自己的用雙手撩住她的頭,為她美麗清新的面龐給震住了,接著他憐惜又心疼的說:「原諒我用了這麼粗暴的方式,但是你又怎忍瞞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