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語葵稚音軟軟,道歉的話語頓時讓少珩封住,他的喜悅語葵一覽無遺,也分享了他的受寵若驚,就保持現狀吧!等她再次狠心離開之前,她都要好好享受和少珩在一起的時光。
「別再說這種話,我不愛聽。」少珩朗然一笑,點點語葵哭得通紅的俏鼻尖。
「嗯。」語葵重重的點頭,露出個可愛至極的笑面,瞧得少珩呼吸差點讓這笑容奪走。
「啊!對了!」他想起語梅的事,不敢耽擱的拉了語葵便往外頭跑,語葵震愕的停住腳步,少珩不明所以的回頭催促,「葵,快點,我們要去救……」
話還沒說完,語葵的尖叫打斷他,「梅!梅!」
語梅受重傷……語梅受重傷……這是少珩心裡一直傳訊的話,梅受重傷?!
「葵,冷靜一點!」少珩未來得及細想語葵如何得知,滿心只想安撫激動的語葵。
「梅受什麼傷?受什麼傷?」語葵冷靜不下來,妹妹受傷,她如何能冷靜?
「金剛指,葵?」少珩想捉住往回跑的語葵,可惜只捉到空氣,他只好跟上去。
語葵急忙摘下為數不少的降仙草,連通報三位師父都沒通報便急忙拉了少珩離開,由於太過勿促,還絆到石頭差點倒栽蔥,若不是少珩及時拉她入懷,只怕語葵不跌個灰頭土臉才怪。
「葵,不要慌張。」少珩拉著語葵,不讓亂了方寸的她瞎闖傷了自己。「語梅會沒事的,冷靜,嗯?」
他的話奇跡似的讓語葵安靜下來,這才執起她的手,兩人一同離去。
「珩小子來把葵丫頭搶走了耶!」任意行率先出聲,他偷笑著,本來他是想叫語葵去吃飯的,結果剛好看到少所和語葵兩人含情對視,這等好戲沒人看怎麼行?
「嘿嘿!我門要有徒孫抱了。」秦淮竊笑不已,等了那麼久,終於有那種軟軟的小嬰孩可以抱了!
「珩小子有為,徒孫,徒孫!」衣書平已經笑到嘴都合不攏。
這三位師父尚不知語梅中了金剛指,命在旦夕,只一逕的想著語葵和少珩的好事近了……
第七章
在解決完語梅韻事後,見著羿雲對語梅的心,語葵十分高興與語梅可以找到愛她的人。
她的笑容由欣羨轉為哀傷,要是她有梅那樣勇氣就好了,可惜她沒有。
也是該走的時候了!算了,語葵當機立斷的回自己的居所中收拾行李,準備走人。
別了,少珩。她依依不捨的在心底同少珩道別。
「葵!」少珩自語葵身後一把抱住她,嚇了語葵好一大跳。
「少……珩?」語葵忙著調整自己受驚的心緒,「你怎麼……怎麼不待在船裡面?」
「待在那兒做啥?」少珩不明所以的問。
讓我順利逃走啊!語葵在心底哀嚎,但她強自鎮定,「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啁!」
「他們有啥好幫忙的?羿雲自個兒會搞定。」少珩露出個粲然的笑容,笑得語葵心底直發毛。
「你笑什麼?」
「葵,羿雲和語梅都已經成定局了,我們是不是……」不聽隱去話尾,笑容愈來愈傻。
「是不是什麼?」語葵抱緊包袱,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兩臂交疊的袖不讓少珩發現她有逃跑的企圖,不然他一定會跟她沒完沒了。
「就是像語梅和羿雲這樣啊!」少珩說得含蓄。
千萬不要說出要和我成親的話!語葵在心底祈禱,她裝傻的問:「什麼?」
「我愛你。」他突如其未的告白讓語葵的心整個揪起,痛得好只能捂著胸口低喘氣。
「葵?」少珩忙扶住她,急切可道:「你怎麼了?要不要我去叫語梅來看看?葵,說話……」他震驚的盯著那語葵一時不注意掉下的包袱,並將要說的話梗在喉頭。
語葵也看見自己的大意,急忙想亡羊補牢,可惜太遲了,她低著頭,掙開少珩的手臂,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少珩愣了好一會兒後才趕緊迫上語葵,拉住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跑得臉包潮紅的容顏,凝視她驚慌的眸子。
兩人對視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的靈魂恍若脫離軀殼,在隔岸觀望著自己捉語葵,難以相信的問:「你……我的眼睛沒看錯吧?告訴我,我剛剛看到的不是包袱,你沒打算一聲不響的溜走對不對?」
語葵沉思,不打算說任何辯解的話來為自己脫罪,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殘局。
「葵,告訴我,你沒想走的,對不對?」少珩搖著語葵,她怎能就這樣走了?那他呢?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語葵仍是沉默,少珩當她默認了。
「我愛你呀!葵,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少珩尋求相同的情感回應。
語葵別過臉,不願理人。少珩震驚的放開她,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站不住腳。
感受到他的絕望與打擊,語葵忍不住上前扶住他,但少珩卻躲開她的攙扶,她這才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沉默傷了少珩有多深。
「少珩……」語葵輕喚。
「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還,唱得開心無比。」少珩強自歡笑,故作瀟灑的揚揚手,「你不喜歡我跟在你身邊就明說嘛!別給我那麼大的期待,以為我的努力有了成果……算了算了……你當我沒說好了,我不該怪你的,一直都是我厚顏想賴在你身邊……一點也不顧她的心情……你別走,該走的是我。」
「少珩!」語葵的千方百計只化做一聲呼喚。
「你該會高興才對,每次你趕我走,我就只會耍賴死要留在你身邊。」他以為自己一定會感動語葵,讓她待在自己身邊的,他總是以為語葵對他有一點情感的。少珩瞇眼笑道:「唔,我會留下來參加羿雲的婚禮,不過我不會打擾你,你放心留下。」
「少珩……」語葵紅了眼眶,心痛得無法言語。
「別哭了,會變醜的。」少珩舉起手想拭去她眸裡成形的淚珠,可他卻渾身一震,如驚弓之鳥的收回手,擠出—絲假笑。「我該走了。」他尷尬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