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婚禮?」黑眸倏地睜開,定定看著她。
「我下個月要和凱文結婚了,順便在那天接下我老爸的位置,正式成為黑天盟盟主。」
三年前她被老媽趕出家門,所幸老媽的狠心只有三個月,在老爸的說服下,還是同意讓她回去,接掌老爸的事務。不過前提是,她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動不動就受傷,讓她老人家擔心。
「是嗎?」鳳眸微斂,唇邊揚起嘲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會來參加吧?」方凝舞瞄了他一眼。
「再說吧。」傑斯隨便答著,「到了。」大手扶著車門,他利落的跳離車座,拿起後座的行李,帥氣的背在身後。
「耶?」方凝舞也跟著開門走下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跟在他身後,她追問著。
「走吧,讓你看看我的新家。」不理會她的問題,傑斯伸手在驗紋器印了下,緊閉的鐵門倏地開啟,他率先踏人。
「喂,你別迴避我的問題。」方凝舞猶不死心,跟在他身後,定要他給個答案。
進入電梯,伸手按下最高的樓層,他瞄了她一記,「你還真不死心。」
就怕他真去參加了她的婚禮,可能會衝動的將她給擄走。
「當然。」方凝舞哼了哼,「我的婚禮耶!一輩子只有一次,你要是不來參加,我可不饒你。」
「你希望我參加?」他伸手撫著她的發,緩緩低下身子,炙熱的氣息逼近,黑眸深邃凝視,「嗯?」
「當、當然。」方凝舞對他的靠近感到不自在,「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敢不來參加嗎?」
叮——電梯門開啟。
傑斯撇了撇唇,「你還真會拿朋友這兩個字扣住我。」他起身,踏出電梯。
這一層樓只有一戶,因此價錢是最昂貴的,不過視野卻也是最好的,所以貴得值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了壓迫,讓方凝舞暗鬆了口氣。
每當被他那雙深灼鳳眸定定望著,她的呼吸就變得好困難。那眸子似有所求,直讓她心悸。
打開門,傑斯轉頭看向她,「給你看樣東西。」他神秘一笑,對她的問題再次不理會。放下行李,將窗簾全部拉上,頓時屋內暗了下來。
「你幹嘛呀?」方凝舞循著他的聲音看去,卻暗得見不著他的身影,「喂!別玩了,我在跟你說正經事耶!你不要裝作沒聽……」倏地,她指住嘴,望著滿天星辰,一時忘了呼吸。
「漂亮吧?」傑斯站在她面前,笑看她臉上的驚歎。
「怎麼會這樣?」方凝舞環望四周,黑幕上閃耀著各色光彩。
「這是隱形壁畫。」傑斯笑著解釋,「它是一種特殊顏料繪製而成的,只要是淺色的牆壁或天花板,在自然光或燈光全暗之下,是看不到繪畫的痕跡,但若經紫外線燈管照射後,便會顯現出繪製的圖案。」
「天呀!」方凝舞眨著眼,驚歎的看著一切,「好神奇!」滿天星星包圍住她,彷彿一伸手就能觸摸到。
「不只這,還有別的。」
他拉她來到房間,關上房門,按下紫外線燈管,霎時,海洋世界浮現,各種色彩斑斕的魚兒,在藍色波紋裡悠遊著。
「天!」方凝舞再次驚呼出聲:「還有海豚!」她看向床頭上的牆壁,可愛的海豚彷彿在向她招手般。
「這都不算什麼,我最喜歡的是這個。」傑斯拉她走出房間,來到他的工作室,關上門,按下紫外線燈管。
「我的天!」驚歎更勝方纔,這次所見到的是浩瀚沙漠,一望無際的金黃色,讓人深覺自己的渺小。
「在浩瀚的沙漠裡工作,就算有任何狂妄想法,也會在看見這一望無際的黃金漠地時,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也才能讓自己永不忘最初的心,這是你的目的吧?」方凝舞揚首看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傑斯垂眸望著她,但笑不語。不用他多說明,她總是能抓出他心底最深沉的秘密。這樣的她,教他怎麼放手?
「舞,你怎能這麼可人?」他伸手將她緊緊摟人懷裡,在她耳際傳人低柔魅語,「你這樣叫人怎麼捨得放手……」
「余?」方凝舞被他的話弄得緊張起來了,「你、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她伸手要推開他。鼻間滿是他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
「是呀,我是發神經了。」才會不敢動手搶她,就怕他一伸手,她就逃了,所以他一直靜靜的站在原地,當她的好朋友!可是他膩了,也倦了。
「余?」方凝舞咬著唇,用力推開他,「你怎麼了?怪裡怪氣的!」她撇開眼,故作輕鬆的問著。
她一直知道他們之間的曖昧,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兩人間不用多餘的言語,就能理解彼此的想法。連王凱文都察覺不對,一直探問他倆的關係,直至他突然消失一年,這曖昧才終止。
她說不出當他消失時,自,己心裡有何感覺,卻不能否認是鬆了口氣。
她和他還是當朋友好,他似風似火,沒人抓得住;而她的世界亦不是他能踏足的,何況,她也有凱文了。
揚起笑,鳳眸閃過一絲失望,卻消失的快速,俊龐又恢復慵懶,「抱一下就害羞成這樣,噴,你的勝皮是愈來愈薄了,你家那口子沒給你滿足嗎?」他調笑打破沉凝,氣氛再度輕鬆。
「甄多餘!」方凝舞紅了臉,沒好氣的蹬著他,被他的話弄得又羞又氣的,不過心裡卻也暗暗鬆口氣。
「幹嘛?」懶懶的揚起眉,俊龐似笑非笑,「別叫這麼大聲,被人誤會可就不好了。」
「你喔!」拿他沒轍,方凝舞只得忿忿的剩他一眼。
見她一臉無奈,薄唇揚得更深,「給你看幾張照片。」他打開行李,從裡頭拿出一疊相片,從中抽了幾張。
「你看。」他將照片遞給她。
「櫻桃結冰了!好漂亮!」看著照片,方凝舞驚呼著。
「那不是櫻桃,只是一種長得像櫻桃的果子,很難吃,只有一些鳥類喜歡吃。」想到那苦澀的味道,俊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