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挺動著腰身,激烈地進出老師的身體,而老師濕媚妖冶的呻吟證實她正在極度的快感中,蘇綠琪很想扭過頭不看,但是她的眼睛卻像被強力膠黏死一樣,視線完全無法轉開,簡直像著了魔似的死盯著那兩個人不放。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難道她是個女色情狂嗎?
這個念頭重重的敲進蘇綠琪混成一團的漿糊腦袋,敲得她頭昏腦脹,她是個女色情狂……女色情狂……女色情狂……
女色情狂這四個字不斷迴盪在她腦中,蘇綠琪摀住臉,差點想尖叫。連看到雲上和老師在做愛都沒有這件事讓她震驚。
知道別人表裡不一是一回事,知道自己有這種傾向又是另一回事,但兩者之間若要比較,還是後者比較讓人震驚吧。
畢竟,她一直以為比起她那兩個怪胎室友,她是個再正常普通也不過的人了……原來她也不太正常,以後她就不能宣稱自己很正常了……
「上……啊啊……我……我……不行了……」
「我以為你能撐得更久一點的。」退出她的身體,雲上帶著惡意批評乎躺在地上無力得像灘爛泥似的秦紫璇,那不是學生對老師的語氣,是一個剛剛徹底征服女人的男人才會有的態度。
「對不起,可是你太強了,人家受不住。」柔媚的眼波流轉,同樣不是老師對學生的一般態度,那種撒嬌式的語氣只有對男人完全臣服的女人才有。
「你覺得聽到這種話我會高興嗎?」鏡片後莫測高深的眼神和他謎樣的話語,讓秦紫璇美艷的臉上多了些不確定的慌亂。
「上,是不是我剛剛說錯什麼了?」
「不,你沒說錯什麼,起來整理一下,該走了。」她沒說錯什麼,因為錯的人是他,每次都以為自己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但每次都在到手後迅速變成無聊的玩意,這回也不例外,他的新鮮感甚至沒持續一個月就膩了。
眼見他開始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著,俊美的臉上甚至稍稍帶著笑意,讓蘇綠琪忍不住要懷疑起雲上的神經構造。瞧他笑得跟個沒事人一樣,誰能想到他在不到五分鐘前還在跟自己的班導師翻雲復雨?
「上,那下次……什麼時候?」聞言鬆了口氣的秦紫璇支起身,嬌艷的臉孔上屬於激情的潮紅未退,問話的口吻嬌媚得像要酥進入骨子裡。但她似乎對自己幾近全裸的身體不以為意,一點也不急著穿上衣服。
聽到這句話,蘇綠琪的背脊瞬間竄起一陣冰冷惡寒。
嗚哇,太強了吧!才剛剛做得像快死掉一樣,腦子裡馬上又再計劃下一次,雲上的技術有好到這樣嗎?
大概真的很好吧,要不然剛剛還直叫著不行了、快死了的老師,怎麼會用如狠似虎的眼神緊盯著他逐漸掩藏在衣服之下的勁瘦軀體呢?而且還不動手穿衣服,腿跟更是岔得開開的讓人對她兩腿風光一覽無遺,彷彿在期待會長餓虎撲羊再一次把她吃了。
「再說吧。」對她的問題,他僅報以簡單三個字。瀟灑而自若的表情顯示出他並未被誘惑,打著領帶的手法嫻熟流暢,不一會兒已把自己的外表打理得整整齊齊,絲毫看不出異狀。
雖然覺得自己很荒謬無聊,但蘇綠琪還是忍不住要同情起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師。會長這種人啊,看似多情,其實反而最是無情,他不是會被情色之事輕易動搖的人,對於生理的發洩和心理的感覺能堅定的分開來,從某一個角度來說,他甚至是無情的,因為他不會給女人一絲一毫無謂的感情。
喜歡上這種人,將會很辛苦吧,她想。
「每次都再說再說的,你從來都不給人家一點安全感。」秦紫璇嘟著嘴,那模樣煞是嬌媚動人。
只可惜她想引起憐惜的對象不賞臉。「這樣不好嗎?想到就做不也很刺激。」或許就因為神情顯得太過於悠閒自在了,他看起來幾乎可說是漫不經心的。
「討厭啦,你怎麼這麼說嘛!好像人家很隨便似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做。」
不是嗎?玄黑色眼瞳中冷峭傳達出輕蔑的訊息,雲上臉上輕淺的笑意那間竟顯得無比冷硬。「不要盡說些會讓我討厭你的話。」
「上,人家只是在開玩笑嘛。」一看苗頭不對,秦紫璇很聰明的改口,身子柔若無骨地偎了過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你先走吧。」冷冷地下令驅離她,雲上完全不為投懷的軟玉溫香所動。
「上,人家……」
「你要我說第二次嗎?」幽黑的眼神傳達出危險的訊息,警告她不要試圖挑戰他的耐性。
果然是挑錯了啊,這個名為「老師」的床伴笨得讓他的耐心有不穩的跡象,看來是到該結束的時候了。
「好嘛好嘛,人家聽話就是了。」秦紫璇哀怨的神情會讓男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保護欲,可惜不包括眼前這一個,所以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穿起衣服,動作之慢簡直可登上金氏世界紀錄。
「穿得這麼慢,你不想穿衣服嗎?我不介意讓你光著身子出去。」他淡然的說,但蘇綠琪毫不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臉色微變,秦紫璇似乎也很清楚他說得出做得到,穿衣服的動作馬上快轉十倍,飛快的穿戴整齊,以免真的光著身子被丟出溫室。
「上,那人家走了。」好依依不捨的口吻,她還留存著一絲希望,也許他會在最後一刻改變心意開口留她。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雲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逕自從上衣口袋裡取出香煙點上,老師也只有慢如牛步,一步一回顧的往出口走,卻是怎麼也等不到她想要的那一句話。
總算走掉一個了,蘇綠琪見狀放下了一半的心,現在只要等雲上也走掉,她就可以逃脫了。
看到他在抽煙並不讓她意外,再沒有什麼情景能比她剛剛看到的還要令人震撼了,比起來,抽煙不過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