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風見到她粉白的頸上多了無數個青青紫紫又帶紅的吻痕,不捨的又重新道歉一次,但馬上引來努爾藍狐的抗議──丟枕頭。
「知風,叫你不要跟我說抱歉你聽不懂嗎?我不喜歡!太見外了,我是你的娘子耶!」她大叫,以示抗議。
向知風輕易的就閃過飛來的枕頭,故作無辜的說:「我又還沒娶你過門,你怎麼可以說你是我的娘子。」
又一粒枕頭朝他飛去,不偏不倚的擊中他的俊臉。
「你親都親過了,抱都抱過了還不娶我,我就到廚房去喝沙拉油自盡。」努爾藍狐負氣的說。
向知風在心裡偷笑著,我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大膽到連「結婚」兩字都時常掛在嘴邊,竟然遠揚言不娶她就要喝沙拉油自盡。
沙拉油能喝死人嗎?他很懷疑。
「是,改明兒個,我就選個黃道吉日,跟你步入禮堂,讓你當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說好不好?」
努爾藍狐瞧他一臉正經的回話,臉上頓時出現一抹酡紅,怎麼好像我在向他逼婚似的?
「誰……誰說要嫁你了?」
「嘿!定情物你也收了,我不准你不嫁給我,乾脆我們今天就去結婚好了,省得你變來變去。」向知風不正經的將她拉下床,摟著她道,幾乎已經忘了他剛剛才說過要與她保持距離的話了。
「你冷過頭了是不?去刷牙洗臉恢復精神,好帶我去玩,我不跟你鬧了。」努爾藍狐羞澀的將他推進浴室,順手將門帶上,自己則靠在門上,會心的笑著。
嫁他當娘子,挺不錯的主意,可以試看看。
☆ ☆ ☆
「YA!好好玩呃!好好玩……嘻!」努爾藍狐坐在一艘藍色的小船上,拚命的搖晃著船身。
幾乎沒有坐過船的她,面對一艘艘的船在湖上來回划動著,其興奮的心情是無法形容,她現在就像個小孩在船上拚命的跳著。
「藍兒,危險!別在船上跳動,等一會兒你跌到湖裡,那我可就救不了你喔!」向知風把船划到湖的中心後,便拿起相機猛按快門,捕捉她的神采。
「沒關係,我是游泳健將,跌下去我可以再游到岸邊。知風,你一直拍我,不會嫌浪費底片嗎?」努爾藍狐在相機面前擺出許多的Pose,好讓他拍出不同表情的她。
她並不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樣,看到鏡頭像是看到鬼一樣抱頭亂竄,她反倒喜歡照相,可以拍下美麗的她嘛!何樂而不為?
而她之所以會喊浪費底片,乃因在她幾乎作古的古腦袋裡,哪裡會知道一卷底片最多才一百塊,她還以為一卷底片至少要千金才買得到,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藍兒,底片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貴,很便宜的。」熟知她心思的向知風,笑道。
「那太好了!多幫我拍幾卷,我要你走到哪兒都可以看見我。」原來努爾藍狐是有預謀的,難怪她這麼「賣命」。
「沒問題!」向知風加速按快門的手指,在鏡頭中發現她的動作以及表情是如此多變,他不禁停了下來,直盯著她看。
頭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失神,從不發呆的他,竟然發起呆來,而且還發呆到連努爾藍狐停止動作,在他臉上猛吃「豆腐」都還不自覺。
努爾藍狐在親吻他許久後,仍未發現他有任何反應,不禁玩心大起,偷偷的將他腳上的鞋子拔下,然後把兩條鞋帶綁在一起掛在他的頸上,再拿起船槳讓他握著,接著再掏出她腰包裡的口紅,替他塗抹起口紅來。
在經過一連串的動作後,努爾藍狐退至船尾坐下,仔細欣賞她的精心傑作,然後仰頭大笑起來。
在努爾藍狐的「笑聲勾魂法」之下,向知風終於回魂,而且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她問:「藍兒,你笑什麼?」
「你看你自己的模樣,嘻!好可愛呃!」她抱著肚子激烈的笑著,使得船身不停的搖晃著。
向知風低下頭瞥見自己手握著船槳、頸子掛著鞋子,馬上知道她又惡作劇了,他放下船槳、拿下鞋子,一面穿一面說:「藍兒,你又調皮了。」絲毫不知道真正惹她笑的最大原因是在臉上。
努爾藍狐笑得更大聲了,並且還激動的捶著船身,一切只為了他未發現她在他臉上所作的文章。
「知風,嘻……你的臉……」她掏出鏡子遞給他,「你自己瞧,哈……笑死我了……」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向知風打開鏡蓋,未作任何心理準備的朝臉上一照,他馬上倒抽一口氣,被嚇了一跳,天!鏡中的人是我嗎?醜死人了!
向知風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嘴被塗了個「血盆大口」,兩頰還有著像是古代童男童女般的兩抹又紅又圓的腮紅,額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王」宇,這模樣實在是非常滑稽,也足以讓他險些昏倒。
「藍兒,你……我……真是輸給你了。」他寵溺的說著,然後拿出手帕,將臉上的口紅全擦掉。
「對不起嘛!人家一時想逗你玩,頂多我幫你擦擦,以示我的歉意。」努爾藍狐頓時從船尾站起來,準備要上前去幫他擦掉口紅印,但是一時船身無法支撐忽然的重量移動,馬上左右搖晃起來,使得還站不穩的她摔進湖裡去了。
「藍兒!」欲拉住她的向知風還是遲了一步,於是想也不想,也跟著跳進湖裡,憋著氣尋找著努爾藍狐的蹤影。
沒有一會兒,他就在湖中的不遠處發現了努爾藍狐,她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落水給嚇昏了過去,正順著湖水漂蕩著,及腳踝的長髮漂散於其周圍,於是急忙向前游去,好救她上岸。
向知風正興沖沖的游到離她一個手臂的距離,正要伸長手去拉她時,忽然一個漩渦自她的頭上方冒出,並以著極快的速度將她捲進其中,這頓時令他一驚,加快了他遊行的速度,準備拉住她;可是,這漩渦似乎懂得認人似的,硬是將他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