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不需要這麼勞煩了,我只不過是來視察……」陳情,也就是努爾藍狐,她穿著輕便的小洋裝搭機而來,並不想要以這裝扮見人。
「哪裡的話,這是應該的,晚上我還特地為您設了個晚宴,幫您接風、洗塵呢!」張世傑打斷她的話。
「其的不用了,張先生,改天吧!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努爾藍狐說著說著,眼神忽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吸引住,以至於沒有聽到他接下來的回答。
是他!她在心裡高興的叫道,整顆心不停的跳動著,他比夢裡更加英俊瀟灑,更加引人注目……
吸引她注意的不是別人,正是向知風,他正在不遠處的地方擁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談笑風生的談著天,不時還發出爽朗的笑聲,引起身旁的女子個個投以羨慕及愛慕的眼光。
努爾藍狐當然瞧見他身邊的女子,她的心就像被人頓時撥進一大瓶醋般嫉妒萬分,雖然她曾說過不會怪他,但事實真的擺在眼前時,她卻心痛萬分,剛剛因為見到他而興奮起來的神釆,現在馬上黯淡下去。
她不顧禮貌的丟下張世傑,大踏步上前,不著痕跡的用力舉起皮包朝背對著她的向知風的頭揮去,然後在他轉過頭時,適時的拉住剛追上來的張世傑的手,給了他一個足以甜死螞蟻的笑容說道:「真對不起,先生,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再見!」
話說完就放作親熱狀的拉著身旁的張世傑離開了機場。
「噗!知知,那女孩是故意的。」朱曼妮毫不掩飾的大笑著,她的容貌也因為她的笑而神采奕奕,她是為了笑而誕生在這個世上的,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比她更適合笑了。
「喂!傻了呀!見到美女就忘了我這個全太陽系最美的美女了呀!喂!知知,回魂了,再不回魂我就告訴你四哥,讓他海扁你一頓喔!」朱曼妮毫不客氣的控著他的臉頰警告他。
但向知風仍是不為所動,直盯著努爾藍狐剛剛離開的位置看。
是她!藍兒,我的藍兒回來了!他在心裡叫著,停止晃動一年多的心又重新漾起了波紋,他日漸成熟的面容泛起了消失已久的孩子氣,一顆心正激烈的跳動著。
「喂!向知知,你太不夠意思了吧!中意別的女孩也得有點技巧,當若我的面欣賞,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回魂啦!」說到最後,她乾脆用力送他一拳,重重的落在他的胸口上。
「鰻魚四嫂,你這樣捶我,我早晚會得內傷。其不曉得四哥怎麼會忍受得了你的『凌虐』,我都快受不了了耶!」向知風終於回魂過來。
「哼!這叫作活該!誰教你無視於我的存在,我雖然瘦小,但不至於小到讓你瞧不到吧!」朱曼妮得意的說著,說到開心的地方,還不忘議向知風一同分享──給他一拳。
「鰻魚四嫂,你會瘦嗎?」他取笑她。
以一個一百五十幾公分的身材看來,她雖不胖但也不瘦,是胖的恰到好處,只是向家五兄弟……不!應該是四兄弟,向理風可沒那個龍膽敢取笑他摯愛的老婆,所以應該說是向家四兄弟常拿這點來取笑她。
「向知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朱曼妮的聲音頓時提高八度,她這輩子最痛恨人家說她胖了。
「噓!好四嫂,這機場可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你這樣叫我,我的形象全沒了。」向知風趕緊接口道。
「你早就沒形象了,還怕什麼怕!」
「老天!有形象沒形象在你眼裡還不是一樣,你這樣『向知知』的叫我,很丟臉的耶!」
「哼!丟什麼臉,你四哥還巴不得我這樣叫他呢!」朱曼妮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樣。
「那是他神經失常了,才會——」
「誰神經失常了呀?」
向知風身後響起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馬上令朱曼妮笑了起來。
真準!簽六合影也沒這麼準,今天是好日子,可是卻是知知的壞日子,朱曼妮的嘴早笑成愛心的形狀了。
「四哥!」向知風轉過頭,整張嘴開得足以塞進一粒蘋果。
「知風,你的皮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抓一抓呀?」向理風皮笑肉不笑的說。
「好耶!老公,快點揍知知,你就不知道他剛剛怎樣欺負我,又對著別的女人發呆,又說我不瘦,所以你快點揍他,我負責在旁邊替你加油打氣外加擦汗。」她惟恐天下不亂的叫著。
「四哥……」向知風哭喪著臉,他真是遇「嫂」不淑,竟然這麼希望看見他被揍。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樣的。」向理風拍拍他的肩,讓他放心。
「老公,你不打算揍知知?」朱曼妮掃興的說,不相信的問道,「他剛剛在你背後罵你耶!」
「妮妮,我們一個月沒見了,這就是你看到你心愛老公的反應嗎?我看你一定不愛我了,太令我傷心了。」向理風輕鬆的將老婆的注意力調回自己身上。
「沒有的事,你不要誣賴我!」朱曼妮趕緊表態。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老公我一個吻?」
朱曼妮馬上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她最受不了他不相信她了,「老公,你又欠我一千塊了。」
向理風歎口氣,說道:「記在帳上吧!」
從沒見過一個如此視錢如命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老婆!都怪他一年前要答應那份聘請;不過想想也是值得的,她真的是一個足以令他用全心深愛的女人,即使傾家蕩產,將他的財產全「欠」給了她,也無所謂。
「知風,你何時動了『凡心』?會看上別的女人,而且還是目不轉睛,連你身邊的四嫂也給忘了。」向理風好奇的問,對於這個惟一的弟弟,自己是真心希望他得到他應得的幸福。
「四哥,還會有誰?當然是藍兒,她回來了。」向知風苦笑的說,但仍掩飾不住他的喜悅。
「藍兒?知知,她不就是你掛在房裡那幅巨照裡的人——啊!不就是剛剛那位故意敲你腦袋瓜子的女人。」朱曼妮恍然大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