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空地,剛好瞧見向天風正在空地上來回的跺步著,一時之間她的心裡好幾種心情齊翻湧而來,有欣喜、有生氣、有思念……因為有這麼多種心情,使得她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來面對他,於是她呆呆的停止腳步,站立在原地。
「白衣天使……」向天風硬生生的說。他雙眼緊盯著她的臉,想從她的臉上表情看出她內心的世界,但是他始終看不出來,於是只好雙手插在口袋裡,低著頭。
沈雲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他在跟誰說話呀!低著頭看地上,我就這麼渺小嗎?她決定不理他,於是便抱著籃子越過他,走到曬衣架旁,開始曬起衣服來。
向天風見雲煙不理他,又叫了兩聲:「白衣天使,白衣天使。」
「原來你在叫我呀!我還以為你在跟地上的螞蟻說話呢!」雲煙轉身看著他,故意裝出非常驚訝的表情。
向天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噤聲。
「你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要我幫你換藥吧!如果是的話,那不必了,早上我已經幫你換過了。」雲煙見他不說話,生氣的叫。
「奇怪!你那麼生氣做什麼?這裡是我的家,我愛到哪裡就到哪裡,我現在想在這裡散步,難不成還要經過你的同意才行?」原本想心平氣和的跟雲煙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她生氣的語氣,他整個火爆脾氣就全湧上來了。
「是!這是你的土地,你要到哪,是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只是你散步散得好好的,無緣無故叫我做什麼?」雲煙氣自己的自作多情,她原還以為向天風是來跟她和解的。
「我是個非常有禮貌的人,見到熟識的人總會打個招呼,不像某些人……」向天風冷冷的說。
「好,你招呼也打過了,我也回你話了。現在你可以繼續散步了,我不打擾你散步,希望你也能不打擾我曬衣服。」雲煙氣呼呼的說。「對了!下次你見到我,你的禮貌可以免了,我不喜歡有人打擾!」她又補充道。
「我會記住你的勸告!」向天風生氣的回她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
沈雲煙對向天風的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她的語氣雖生硬,但卻充滿了惆悵。
****
沈雲煙無聊的躺在床上,懷裡抱了一大堆的零食,正賣命的吃著。
「人家說失戀的女人最會吃了,但是我卻跟人家不同,我是生氣的時候拚命吃。唉!真是不值得,我無緣無故去管人家情侶之間的閒事做什麼,害得現在自己無聊透頂,連一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真是不值得。」
「啊!無聊透了!我怎麼這麼白癡呀!誰的閒事不去管,偏偏去管那個大魔王的閒事,他的大男人沙豬主義是人盡皆知的事,他一生氣就休想要他跟人家和解,哇!我真的是全世界最白癡的白癡。」沈雲煙自言自語的大叫後悔著。
就在她大叫的當兒,她的房門被用力的推開來,進來的是向文風,他滿臉緊張的神情,在看到她後頓時鬆懈下來。
「沈小姐,你嚇死我了!剛剛我在門口才準備敲門,就聽到你在大叫,害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向文風埋怨著。
「是你呀!真是太好了,你趕快坐下來陪我聊天,我都無聊死了。」雲煙高興的喊,她一看到向文風,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
「我正有此意!」向文風溫柔的對她一笑,然後就隨手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她的面前。
「你要不要吃?」雲煙遞了一包洋芋片到他的面前,「你想要跟我談什麼?」
「你和吼兒妹妹一樣,淨是喜歡吃這種垃圾食物。」向文風不答,反指著她手上的零食笑道。
「吼兒妹妹?哦!我知道了!」雲煙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他所指的「吼兒妹妹」就是向天風的女朋友,她誠心的說:「她很美,但是卻非常不幸,交了這種男朋友。」她指的是向天風。
「會嗎?我認為她非常幸運,認識了他。」向文風不認同的說。他一直很慶幸吼兒能嫁給原劍澤。
「幸運?」一想到向天風,雲煙便對這兩字感到懷疑。
「是呀!他們兩個非常愛對方,幾乎到了沒有對方就不能活的地步了。」向文風說出他心中的感覺。
「沒有對方就不能活?」雲煙一聽,更加懷疑。
「是呀!現在又加上吼兒妹妹懷孕了,所以他們更是形影不離。只是偶爾他們還是會分開一下,給對方一些空間。」向文風據實以告。
沈雲煙快要昏倒了,她沒想到向天風和那位吼兒妹妹竟然是如此親密,親密到孩子都有了,但是他們還沒結婚,怎麼可以生小孩?
「那位吼兒妹妹肯『末婚生子』?!」雲煙不敢相信地問。
「別傻了!要吼兒妹妹『未婚生子』,那你乾脆先殺死她。」向文風笑道。
「那她還懷孕?!」雲煙快瘋了。
「這不一樣呀!未婚生子和結婚生子是不一樣的。」向文風答得義正辭嚴。
「你的意思是——她結婚了?!」雲煙真的快瘋了,她竟然去管一對夫妻的閒事,還管得不亦樂乎。
「是呀?你難道不知道嗎?咦?那你怎麼知道吼兒妹妹的男朋友是劍澤,應該沒人告訴你才對呀!」向文風奇怪的問。
「劍澤是什麼鬼東西?」雲煙不耐的問。
「劍澤不是東西,他是人,而且他是耶兒妹妹的男朋友兼丈夫,對了,沈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劍澤和吼兒妹妹的事?」
雲煙開始覺得反胃,她沒想到向天風竟然和有夫之婦在一起,他真的是人變態、不要臉、大王八……她真是看錯他了!
「我不知道你大哥竟然這麼色,色到和有夫之婦在一起,他真的人不要臉了!」雲煙的內心是生氣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一種心碎的感覺在她心中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