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風和向吼兒那兩張大嘴吧,早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訴向天風了,他本來也是想耐心的等待沈雲煙主動來跟他道歉,但是誰曉得,她還不是普通的婆婆媽媽,讓他一等就是三天,即使有再多的耐心也早被磨光了,於是他決定在此刻逼她——向他道歉。
「天風,你醒來了呀?」沈雲煙忘了掙扎,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遠大。
「是呀!每天你來換藥的時候,我就醒來了。」向天風似笑非笑的回答。
「你醒來了是不用打聲招呼的是不是!」雲煙早忘了「道歉」這檔事了。
「不曉得是誰說看到她,打招呼這項禮貌可以免了!」向天風眨了眨眼說道。
老天!她怎麼忘了要「道歉」了?一聽到他說的話,沈雲煙暗罵自己健忘。
「天風……對不起啦!我那時候正在……」雲煙納納的說不下去。
「正在氣頭上,是嗎?」向天風幫她接下去。
「唉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吼兒是你的妹妹,你又從來沒跟我說你有一個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妹妹,而且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別怪我了嘛!」
沈雲煙不自覺地向他撒嬌。
「哈!反倒變成我的錯啦!你又從來沒問過我有沒有妹妹,我怎麼會想到要告訴你。」向天風笑道。
「我不問你,你是不會自己說呀!」雲煙回他一句。
「好!好!好!我今天全招出來,我有四個弟弟、一個妹妹、一個爸爸、一個媽媽,至今未婚,今年三十二歲,身高一百八十四公分……這樣夠不夠呀?需不需要把我家的祖宗十八代全說給你聽呀?」
「夠了!夠了!我又不是要當你的老婆,知道你的事情那麼清楚做什麼?」雲煙笑道。
「我倒是非常希望你能當我的老婆。」向天風咕噥一句。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雲煙聽不清楚他說什麼,再問一次。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向天風急忙否認。
「喂!你到底原諒我了沒有?」雲煙轉移話題。
向天風慶幸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你跟我道歉了嗎?我指的是正式道歉。」
他笑著說。
「道歉還有分正式跟非正式的呀?OK!向天風,我沈雲煙正式跟你道歉,我實在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我,這樣夠正式了吧!」她受不了的說。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向天風悠住笑,盡量讓自己正經一點。
「什麼?還有條件?OK!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出來,我答應你就是了。」雪煙忍氣吞聲,誰教錯的人是她呢!
「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向天風賊賊的說,一股笑意直衝腦門,他快要憋不住了。
「親你的大頭鬼啦!打死我也不親!」雲煙不依地別過頭。
「真的?你不要後悔哦!」向天風雙眼緊盯著地問。
雲煙仔細想了想,無奈的說:「好啦。親就親,我就當是在親——雪兒好了。」
「那快親吧!」向天風自動把臉湊上前。
沈雲煙看了看他,無可奈何的低下頭,蜻蜒點水般地親了他的臉頰,「可以原諒我了吧!」
「這不算!我看你親雪兒都沒有這麼快。」向天風不滿的抗議。
「你還真的以為你是雪兒呀?我答應親你,就算是你的福氣了!我可警告你,我已親你一下了,如果你再不原諒我,我就去拿一把菜刀,把我剛剛親你的地方給削下來。」雲煙怕他出爾反爾,於是出言恐嚇。
「哇?!嚇死我了!」向天風故意裝出害怕的表情。
「你到底原諒我了沒?」雲煙見他把話題岔開,受不了的大叫。
「原諒你了!我能不原諒你嗎?為了我英俊的臉頰,想不原諒你都不行。」向天風笑著說。
「這還差不多。」雲煙滿意地答,心想:既然他原諒我了,那我就不用怕他。「天風,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她問。
「好啊!你要拜託我什麼?如果是拜託我親你一下,那我非常樂意。」向天風促狹地說。
「親你的大頭啦!」雲煙受不了的大喊。
「喂!白衣天使,淑女一點行不行,一會兒說『親你的大頭鬼』,一會兒又說『親你的大頭』,你這麼喜歡我的頭呀!」向天風不正經的說。
「誰喜歡你的頭,羞羞羞!不要臉。」雲煙啐他一句。
「你呀!」向天風一臉邪笑地回答。
「去死啦!天風,你正經一點行不行,老是岔開我的話題。」雲煙不滿地說。
「OK!遵命!」向天風恢復正經。
「這還差不多!」雲煙滿意的說,「我要拜託你的事,就是請你把你巨大沉重的身軀移開,我快被你壓死了!」之前,她是怕他不原諒她,所以拚命忍耐著,但是現在他已經原諒她了,那她就不需要忍耐了。
「我就說嘛!什麼時候我的床變得這麼柔軟了,原來是你的身體呀!」向天風低頭看見他正壓在她身上,恍然大悟的說。
「那你還不趕快移開,我快喘不過氣了!」雲煙大叫。
向天風聽了連忙移開,翻身躺在她身邊。
身上龐大的重量消失後,沈雲煙腦海裡想到一個報仇的好方法——也把他的身體當床睡,於是她便翻身,躺到他的身上,「哼!你剛剛把我當床睡,現在換我把你當床睡,看我的泰山壓頂!」她高興的叫著。
「哇!壓死我了!白衣天使,我快被你壓死了!」向天風誇張的大叫。
「壓死你最好,哇塞!天風,你的身體比床還舒服耶!軟硬適中,真舒服!」
雲煙有絲陶醉。
「既然你這麼看重我的身體,那以後你隨時來躺,我絕對奉陪。」向天風語帶雙關的說。
「誰看重你的身體了,瘋言瘋語,沒一句正經話。」雲煙用力的捏著他的臉頰,以示懲罰。
「好啊!你敢罵我不正經,看我怎麼處罰你!」向天風笑罵著,然後翻身把她壓在身上,搔起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