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你根本不怕癢。」一會兒,她放棄了這個遊戲,一頭倒如他寬大的胸膛喘息著。
「剛剛……」
「你今天和你的情人過得如何?」她技巧性的打斷他的問話,作勢的在他高領毛衣下翻找著。
他無奈的問道:「綠地,你在做什麼?」
「找看看有沒有吻痕呀!」她一臉的天真。
「我勸你最好放棄,我的脖子沒有吻痕。」
「哦?沒有?」綠地抬起頭,圓滾滾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動,調皮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她將小手往下移,一直到腰部才停下來。
「你要做什麼?」藍天不解的問。
「頸部沒有,那就是身體有嘍!」用力一拉,露出他強壯的體格,她認真的尋覓著。
「別鬧了,我們沒有接吻。」他笑罵著,拉開了她忙碌的小手。
「嗯?」綠地張大眼,「不會——吧!你們兩個人這麼——純潔?」
「我們本來就很純潔。」他書卷氣的臉寫滿了「你現在才知道」六個大字。
「呸!你以為你是面紙啊!還純潔。」她伸長手拿了枕頭就往他臉上扔,「你是男人耶!」
「那又如何?」他好笑的問,她的語氣好像他不知道似的。
她對他擠擠眼,「行動呀!」
「噗嗤……」她模樣讓藍天失笑起來。
「笑什麼?我可是很認真的耶。」綠地嘟囔著。
「請教高人,該如何行動?」他憋住笑。
「啊?」這可難倒她了,她是女的,一向站在被動的立場,哪會知道男人怎麼行動?
「小的洗耳恭聽。」
「就、就、就……你用力的把他拉入你的懷裡,然後壓著他狂吻……大概就是這樣了。」綠地結著巴,想到自己剛剛在小說裡看到的,於是胡亂的教他一通。
「壓著他?狂吻?」他重複著。
「嗯,」她點點頭,抬高下巴,「沒錯!」
藍天故作思索狀,久久才答應:「我考慮看看。」
「不是考慮看看,是行動。」她受不了的捏著他的臉頰。他是個男人耶!連接個吻都扭捏成這副德行。
「好,不是考慮『看看』,是考慮『行動』。」
「你——」綠地氣結了。
「我的大小姐,這是我和艾列特的事情,還是和你的事情?」他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學著她剛剛的動作捏著她的粉頰,戲謔的問道。
「不要捏我。」綠地努努嘴,拍開他的手,「你不要噁心好不好?和你這位男人中的男人Kiss,我會吐!」
「丫頭,如果我壞一點,你就會為你所說的話受到代價。」他點著她小巧的鼻尖,同性戀通常受不了的就是異性的歧視。
「比如說呢?」她滾動著她亮晶晶的眼珠子。
望著她閃動著的眼,一個句子躍升藍天的腦海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銀……
以前他讀到這句話時總無法體會「如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銀」的意境,看到她的眼他才終於能夠身歷其境的感覺其美。
「壓著你狂吻。」他悶哼著,突然口乾舌燥起來。
「可是你不是壞一點的男人,」綠地笑笑,兩隻如象牙色般的手臂環上他的頸,「所以別威脅我。」
藍天搖搖頭,轉移話題,「今天是怎麼回事?他們全都回來了。」暴雨尚在任務階段回來總部情有可原,但是狂風和海洋回來那就太怪了!
「我以為你第一個問的問題應該是我那一屋子的花是怎麼回事。」早知道他對那堆花沒興趣的話,她剛剛就沒必要打斷他的話了。
「女孩子的房子裡有花是很正常的,我為什麼要問?」
「可是你樓下那三位同胞可不這麼認為。」她撇撇嘴,「打從花送來到剛剛,三個人不停的逼問我花是誰送的,好似那堆花是我去搶劫來的一樣。」
「你不告訴他們,所以他們的臉臭臭的。」藍天很自然的下定義。
看來他們三個人的賭注下得很大,否則不可能為了小小的花海就全部班師回朝,而且還個個臉色凝重,好像被倒了會似的。
「嗯,藍天,你說他們是不是把錢全都當成賭注了?」綠地吃吃的笑著。
哈!這就叫作「現世報」,就愛拿她和藍天當取笑的對象,早告訴他們不可能了,還要辦什麼賭局,哼!活該輸錢,不會有人同情的!
「這麼得意,你這鬼靈是不是從中搞了什麼鬼?」
「才沒有!」她挑挑眉,「我只是讓他們認清事實,相信我的魅力的確可以吸引眾生。」
「哦?」
「海洋那傢伙說我的追求者大部分都是醜男,告訴你這次的可不同,他是——曠世美男子。」嘿!反正吹牛又不犯法,況且傑森真的也算是個美男子——只是沒到達曠世的離譜地步是了。
「哦?大小姐轉性了,不愛醜男偏愛起美男子了?」藍天揶揄道。
整個「自然門」只有他知道綠地的追求者之所以條件都不是甚好,最主要原因就是她不喜歡太過完美的男人,在她眼中,完美男人的背後就是數不清的缺點,不足以令人相信。
「他人還不錯!」她推開他,短短的道,「最主要的是樓下的那三個人已經有了很嚴重的危機意識,開始自哀自憐起來,真是令人痛快。」
「我只知道惹火了你,他們三個人會很可憐。」他微笑,鼻樑上的眼鏡又滑了下來。
「真搞不懂你!明明沒有近視卻要戴著眼鏡,裝文弱書生!綠地沒有回應他的話,替他將眼鏡扶正。」
「這樣賣相很好。」
綠地不予置評,在她眼中他戴不戴眼鏡都是一樣,只是哪一型帥哥的差別而已。
「我肚子餓了。」
「我知道。」躺在床上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不止一次的聽到他腹中所發出的空嗚聲。「先問你一個問題。」
「請。」藍天無所謂的道,反正他們的話題天南地北的轉換也不差多換一個。
「樓上那屋子的花,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