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參地和媽咪他們人也在香港啊?」
「可不是嘛!聽他們說他們還特地請了團吹喇叭的當做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呢!」
「在姥姥!那叫做『交響樂團』不是叫什麼吹喇叭的。」
「無所謂,小小姐你人兒聰明,姥姥說什麼你一聽就能懂,那我們就不用太在意這說話的禮節了。」她為自己說錯了話被小小姐給糾正而害羞的低笑,「不過,小小姐,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少爺和少夫人替你慶祝生日你人卻沒到?生日那天你去了哪兒?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啊?」
「我人有到啊!」她拍拍臉,說著,「只不過好像、大概、可能、應該、也許跑錯了地方。」
「什麼意思?」
「地址我弄髒了,於是就找錯地方,然後就錯過了我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意思。」
「地址弄髒?怎麼會弄髒呢?」
「這經過情形太複雜了,我們就跳過吧!你只要知道我現在人平平安安、沒病沒痛也沒失蹤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碰到壞人了?!是不是……」
「哎呀呀!花姥姥啊!你的老腦袋瓜子就別胡思亂想了,只是地址被人撞到了地上,然後弄髒了,就這麼簡單。」
「哎呀!小小姐!你被人撞到了地上啊?!」
「是紙,是紙被人撞到了地上,不是我。」
「撞……」
「好了,你就別再問了,我們到此為止。」她擺出暫停的動作,「花姥姥,我口好渴。」
「我幫你倒水。」
「為什麼你可以進到我房間裡來?」她接過花姥姥替她倒的開水,疑惑的問。
「我跟飯店的經理說你失蹤了,我要進來檢查看看你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絡的方法好跟你聯絡,於是他就讓我進來了。」
「這麼簡單?」
「呃……」
「說清楚一點.你是不是去驚擾到飯店裡其他客人了?」
「哎呀!小小姐,你這是什麼話?一開始他們是讓我說破了嘴皮子都不肯讓我進來,要不是我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小寶貝,若是你有什麼閃失我就要去跳河自盡了,說著說著就引來許多好有同情心的人替我站台,飯店經理這才肯幫我開房門的呢!」
「你在飯店大廳說這些話?然後還又是哭、又是鼻涕鼻水,還引來好多好多人?」
「是啊!」
「花姥姥。」唐馨拉住她的手,臉色凝重的道著,「這兒我住膩了,馬上替我安排新的飯店。」
「現在?」
「沒錯,愈快愈好。」天啊!經過花姥姥這樣一場戲碼下來,自己還怕不在這間飯店遭人指指點點嗎?
「能不能過一會兒?」
「為什麼?」
「你要換飯店,至少得等到少爺和少夫人來了再換也不遲啊!」
「爹地和媽咪要來這兒?」
「嗯,我確定你平安無事之後,就打電話通知他們,他們說要來看看你,確定你真的毫髮未傷才能放心。」
話才剛說完,門鈐就響起了。
「我去開門。」花姥姥挪移著肥胖的身軀走到門口處替來者開門。
「爹地、媽咪,」一看到沙伽爾和白珊琪相偕站在門口,唐馨也顧不得女人該有的儀態,跳下床就衝到門口抱住了雙親。
「呵呵呵!馨兒,你這黏人的小鬼靈精還是這般黏人,二十八歲了還改不了這個壞習慣。」沙伽爾寵溺地呵呵笑著。
「馨兒,讓媽咪瞧瞧!你有沒有事?」白珊琪則是一臉擔憂的打量著女兒,四處看著地是否真的平安無事。
「沒事、沒事!」她在他們的面前繞著圈子,「瞧!活蹦亂跳,一根寒毛也沒有少。」
「怎麼無緣無故鬧失蹤呢?人來了香港,為什麼不來參加我們為你設的慶生宴?」
「還不是有個冒失鬼!撞了那張寫了地址的白紙,字被雨水給沾糊了,我就跑錯地方啦!」她簡單的說明,然後噘起嘴,撒嬌著!「爹地、螞咪,你們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沒收到所以不算數的,那個交響樂團還得再演奏一次給我一飽耳福才行。」
「這個當然。」沙伽爾一口就應允了。
「怎麼會被撞了呢?撞到哪兒?有沒有受傷?」
「呵!媽咪啊!你愈來愈像花姥姥了。」
「你這個小丫頭,嫌媽咪嘮叨啊!」
「我可沒說!」她吃吃的笑著。
「笑什麼?」見她不停的笑著,沙伽爾好奇的問著。
「我可沒說花姥姥嘮叨唷!那全都是媽咪說的!」
「哎呀!小丫頭,幾年不見你,你的嘴巴變得這般伶俐起來啦!在這兒編派媽咪的不是,想挑撥媽咪和花姥姥的感情啊!」
「少夫人,小小姐沒有這個心的,她就喜歡開玩笑,我不會當真的。」瞧見少夫人責罵小小姐,花姥姥急急的挺身維護著唐馨。
「花姥姥,你真當以為我在罵你的小公主啊?我這是逗她的。」白珊琪溫柔的微笑,「瞧!馨兒,你的花姥姥多疼你,我都沒你這般福氣呢!」
「是啊是啊!全世界就數我最幸福了,有爹地疼、媽咪愛還有個花姥姥寵著我。」她細聲細氣的道著,「現在就算要我死,我也死得瞑目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佛祖可保佑,小孩子說的話可別當真。」花姥姥急急吐著口水。
「呵呵呵!」唐馨被花姥姥逗得笑倒在雙親懷裡,一時之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瑰麗的,唐馨啊唐馨!你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入了!
正當大家笑鬧成一團時,面對著門口的唐馨正巧瞟見一身黑衣的女人低著頭路過他們的房門口,她拉了拉父親的衣服,「瞧!我就是被她撞到的。真巧!我們竟然住在同一間飯店。」
「啊!」白珊琪循著女兒的指頭看向那名女人,臉一下就刷得慘白。
是她!是那天在餐廳外和那個長得很像陰倪的男人走在一塊兒的女人!
「媽咪,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蒼白?」
「我有點不舒服。」地顫抖著身雙體,那天那個男人真的只是和陰倪長得相像而已嗎?